當(dāng)時她叮囑要王媽媽帶著孩子躲藏起來,靜候她的消息?!Щ脋想′姬? ^首\發(fā).
卻沒料到自己會被關(guān)著無法出去,也無法和外面聯(lián)絡(luò),也不知王媽媽和女嬰的情況如何了。
她之所以要王媽媽帶走那個孩子,就是要牢牢掌控易知玉親生骨肉的命脈,讓那個賤人永遠(yuǎn)沒有機(jī)會發(fā)現(xiàn)真相!
"呵。"
顏?zhàn)右浪浪肋o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肉里。
她估算過自己的命運(yùn),應(yīng)該是恢復(fù)伯爵府庶女的身份,讓替嫁之事被公開,然后被貶為妾室的。
卻萬萬沒想到,自己那個嫡母竟如此心狠手辣,連她這個庶女的身份都不認(rèn),竟然說她是個冒名頂替殺害嫡女的婢女!還將她害到這般境地!
想到這,顏?zhàn)右姥壑腥计鹛咸旌抟猓?
若有朝一日能活著出去,她定要讓這些折辱過她的人,統(tǒng)統(tǒng)付出代價!
見顏?zhàn)右郎裆兓媚獪y,時而獰笑時而陰郁,卻始終不發(fā)一言,沈月柔的耐心終于耗盡。
她猛地站起身,手中鞭子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狠狠抽在顏?zhàn)右郎砩稀?
"啪!"
刺骨的疼痛將顏?zhàn)右缽乃季w中拽回現(xiàn)實(shí),
她本能地蜷縮成一團(tuán),雙手緊緊護(hù)住頭部。
"賤婢!本小姐同你說話,你竟敢裝聾作??!"
沈月柔怒不可遏,鞭子如毒蛇般在空中劃出殘影,
"今日非要叫你長記性不可!"
"啪!啪!"
鞭笞聲在幽閉的屋內(nèi)不斷回蕩,夾雜著沈月柔歇斯底里的咒罵。?y^o?u!s,h/u/l\o^u`./c~o\m/
每一鞭落下,都在顏?zhàn)右绬伪〉囊律郎狭粝乱坏姥邸?
鞭影如毒蛇般接連落下,破空聲與慘叫聲在陰暗的屋內(nèi)交織,最后消散在這偏僻的院子中。
沈云舟用過早膳后便坐在了易知玉屋里,抱著自己的小女兒昭昭逗弄。
小丫頭咯咯笑著,小手抓著他的衣襟不放。
直到影七來報說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他這才將昭昭交給奶娘,
有些不舍的同易知玉又聊了幾句,這才整了整衣冠,大步離開了院子出了府。
此時易知玉的院子里,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駁的光影。
易知玉正坐在主屋中烤火,一臉笑意的看著沈慕安騎著小木馬來回?fù)u晃。
一旁的搖籃里,昭昭已經(jīng)睡熟了,長長的睫毛在粉嫩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
易知玉時不時輕輕推一下?lián)u籃,生怕驚醒了熟睡的女兒。
忽然,門簾被人輕輕掀起。
影十悄無聲息地走了進(jìn)來,她在易知玉身前三步處站定,看了眼熟睡的小姐,壓低聲音稟報道,
"夫人,那王媽媽后日便要出城了?!鋓·7^b-o_o^k/.*c.o\m′"
易知玉手上搖著搖籃的動作微微一頓,挑眉道,
"哦?要出城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影十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稟報道,
"她將帶出去的首飾和值錢物件全數(shù)換成了銀票,已經(jīng)定了后日的船準(zhǔn)備離開。"
"那她帶出去的那個女嬰呢?"
易知玉的目光落在搖籃里的昭昭身上,聲音又放輕了幾分。
"目前還在她身邊帶著。"
易知玉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輕輕敲著搖籃邊緣,
"繼續(xù)盯著,有什么動靜立刻來報。"
"是。"
影十抱拳行禮,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待影十走后,易知玉一邊輕輕搖晃著搖籃,一邊陷入沉思。
那日慧智大師在顏?zhàn)右涝鹤永镒龇ㄊ伦リ幮爸飼r,她就注意到王媽媽不在顏?zhàn)右郎磉吜恕?
明明一路走著的時候那王媽媽還跟著的,易知玉當(dāng)時就覺得蹊蹺,便立即讓小香悄悄去找了影十,讓她派人暗中盯著王媽媽的動靜。
果然,影十的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王媽媽提前溜回了院子,偷偷抱著那個女嬰,鬼鬼祟祟地從侯府后門溜了出去。
想來是顏?zhàn)右啦煊X到事情不妙,第一時間讓王媽媽帶著女嬰提前跑了。
后來顏?zhàn)右赖氖虑轸[得滿城風(fēng)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顏?zhàn)右郎砩?,根本沒人關(guān)心那個被顏?zhàn)右罁旎貋淼臒o關(guān)緊要的女嬰如何,所以那女嬰不見了也無人知曉。
至于王媽媽,雖說張氏確實(shí)派人尋找過王媽媽的下落,
但在她們眼中,王媽媽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下人,找了幾天沒找到也就作罷了。
易知玉的指尖在搖籃上畫著圈,她一直都知曉王媽媽的動靜。
這些日子以來,王媽媽帶著那個女嬰東躲西藏,想必就是在等顏?zhàn)右赖南乱徊街甘尽?
如今王媽媽突然要出城離開,多半是覺得顏?zhàn)右酪阉?,知道再等下去也是徒勞,這才決定帶著錢財離開京城。
既然她都要跑路了,自然也不會再把這女嬰太當(dāng)回事了。
易知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在被換回去的那一天起,沈?qū)氈榈拿\(yùn)就已經(jīng)徹底改寫。
易知玉輕輕搖著搖籃,目光幽深。
她倒要看看,上一世替代她女兒享盡榮華富貴的沈?qū)氈椋?
這一世天崩開局,究竟會落得個什么下場。
兩日之后,沈明遠(yuǎn)院子。
昏迷了快三天的沈明遠(yuǎn)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清晰。
他剛想動,卻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疼得他冷汗直冒。
"少爺醒了!快去稟報老夫人!"
守在一旁的丫鬟見他睜眼,立刻跑出去通傳。
不多時,張氏便匆匆趕來,身后跟著被張氏叫過來的沈明睿和沈月柔。
"我的兒啊!你可算是醒了!"
張氏一進(jìn)門就撲到床邊,眼眶通紅,聲音都帶著哽咽。
沈明遠(yuǎn)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剛一動,骨頭斷裂的劇痛就讓他臉色煞白,悶哼一聲又跌了回去。
"別動!別動!"
張氏連忙按住他,心疼得直掉眼淚,
"大夫說了,你骨頭斷了,得好好養(yǎng)著,千萬不能亂動!"
"骨頭斷了?!"
沈明遠(yuǎn)瞳孔一縮,臉色瞬間陰沉得可怕,咬牙切齒道,
"那兩個賤人!竟敢對我下這樣的死手!"
張氏握著他的手,又急又怒,
"明遠(yuǎn),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們明明被綁住了手腳,怎么還能把你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