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給宣傳部門打了招呼,立新大酒店的事誰也不允許報道?!?/p>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把事情鬧大了,記住,沙洲這幾個月來已經出了太多太多的事了,需要穩(wěn)定?!苯堒娬f完掛斷了電話。
接完電話后的秦峰默默地把電話放下,坐在辦公桌前靜靜地抽著煙,良久無言。
此刻的秦峰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是他卻只是默默地掛斷電話抽著煙。
如果是幾年前,秦峰今天一定會跟江龍軍干到底,這個事絕不可能就這么結束。
但是現(xiàn)在的秦峰卻選擇了沉默,什么都沒說地掛斷了電話。
秦峰之所以選擇沉默是因為現(xiàn)在的他不能與江龍軍把關系搞破裂,他需要江龍軍的支持,不能把江龍軍推到對立面。
同時秦峰也知道自已奈何不了江龍軍。
江龍軍不允許報道這個事,那沙洲就不可能有人敢報道,即使秦峰親自打電話去要求,最后他們也只會聽江龍軍的,起碼在宣傳口這塊,秦峰的影響力比起江龍軍來差的太多了。
而實際上在整個沙洲,江龍軍的地位也是現(xiàn)在的秦峰無法撼動的。
實力不及對方,就必須要學會裝孫子,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秦峰知道,江龍軍是故意這么做的,他倒不是為立新集團站頭,單純的就是為了敲打秦峰,用不允許報道這個事來告訴秦峰,誰才是沙洲的一把手,讓秦峰看一看兩人在沙洲實力差距有多大。
秦峰明白,江龍軍之所以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敲打他,就是因為江龍軍覺得秦峰這次回來之后大有要擺脫他控制的趨勢,所以才來這么一出。
秦峰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默默地拿起手機撥打了姜云鵬的電話。
“宣傳的事都取消吧,這件事到此為止。”秦峰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當天秦峰再次把孫元偉和陳國華叫到辦公室里了解了一下兩項工作目前的情況,心里有數(shù)之后,第二天秦峰才帶著張新明兩個人輕車簡從出發(fā)去了北京。
秦峰來到沙洲也已經半年時間了,他知道這次去北京是去向洪副部長做這半年的工作匯報的。
這次不僅秦峰來做工作匯報,趙宏健也在北京。
秦峰的飛機當天下午降落在北京,洪副部長安排了人和車在機場接秦峰,并且提前給秦峰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
這次秦峰并未通知任何人,也沒有向單位匯報他的行程,只帶著張新明兩個人來北京,所以這邊也就沒有做任何安排,洪副部長細心地替秦峰安排好了這一切這是秦峰沒想到的。
秦峰被工作人員送到了酒店,秦峰詢問什么時候去見洪部長,工作人員回答要等通知,讓秦峰先休息,有通知了他會第一時間告知。
這種安排倒是讓秦峰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這里是北京,這些大領導都很忙,這么安排也不算奇怪。
不過由于要隨時等通知,秦峰也不敢貿然離開酒店,于是索性就在酒店里睡覺了。
一直睡到晚上,秦峰帶著張新明兩個人在酒店附近找了個地方吃了個晚飯回到酒店后,張新明才過來敲門,告訴秦峰接到了中組部那邊的通知,會有車來接秦峰,讓秦峰做好準備,半個小時后車到樓下。
秦峰沒想到會安排他大晚上去匯報工作,本來都已經洗了澡睡下了的秦峰連忙重新穿好衣服帶著張新明下樓在樓下等著。
沒多久一輛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只不過這次來接秦峰的并不是上午的那位中組部的工作人員,而是洪副部長的秘書。
秦峰忘記了洪副部長的秘書具體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姓羅,所以就一直稱呼其為羅主任。
秦峰與這個羅主任只見過兩次,實際上他與洪副部長也只見過兩次。
羅主任邀請秦峰上車,但是在張新明跟著要上車的時候羅主任卻制止了:“秦市長,今晚上去的地方有些特殊,只能您一個人去?!?/p>
羅主任這話一說完,秦峰和張新明都有些錯愕,秦峰腦子里一萬個疑惑,他只不過是去向洪副部長匯報工作而已,有什么特殊的?
不過羅主任這么說了秦峰也只能遵循,本身張新明跟著過去也只是在外面等著,起不到什么作用。
“你回去休息吧,把包給我。”秦峰對張新明道。
張新明連忙把公文包遞給了秦峰。
“秦市長,包里有必須要帶的與今晚工作有關的東西嗎?”羅主任問。
秦峰一時愣住了,因為他不知道羅主任問這個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必須要帶這個包的話我建議您還是不要帶,因為帶了包等下會被檢查,會比較麻煩?!绷_主任提醒。
秦峰腦子里更是一腦門子的疑惑,但是卻只能照做,把包遞給了張新明。
秦峰獨自一人上了車,羅主任讓司機開車。
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秦峰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他雖然對北京不是很熟悉,但是中組部大概在哪個方位他還是知道的,而現(xiàn)在車子明顯不是去中組部方向的。
“羅主任,我們這是要去哪?”秦峰問。
方向不是中組部,而羅主任又說了那個地方很特殊,一般人進不去,還不能帶包,這讓秦峰非常疑惑。
“秦市長,具體是什么地方我不能說,您等下可以自已看,但是也只能看,今晚上進去之后的所有事您都不能對外說一個字?!绷_主任笑著道。
秦峰皺眉,他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去見洪副部長嗎?”秦峰再問。
“洪副部長在里面。”羅主任點頭。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峰自然也就不好再繼續(xù)問了,但是腦子里卻一直都在猜測著羅主任是要把他帶到什么地方去。
車子在城里開著,秦峰對北京并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車子到底是在往哪個方向開,更不知道是開到了哪個地方。
車子開了接近半個小時,然后在一個外面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門口卻戒備森嚴的大門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