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晚會終于落下帷幕,葉總家在鄉(xiāng)下,所以,她就回了老家。,2¢c+y+x*s′w¨.′c?o`m~
次日,邵總突給我打電話:“之前,你去過我家,探望過我父母,現(xiàn)在我想去你家拜訪一下叔叔阿姨,不知道是否方便呢?”
我知道廣東人很講禮節(jié)。笑道:“歡迎你去我家做客。我等會來接你。把十辨也一起叫上吧?!?/p>
邵總一聽,立刻道:“太好了!”
農(nóng)歷 24 號早上九點,我先接了十辨,再接邵總。雨晴要上班,不能一同前往。
我便開著車,載著邵總和十辨這兩位老同學(xué),一路歡聲笑語地朝著我家駛?cè)ァ?/p>
出發(fā)前,我特意給旭哥打了個電話,說子勛和十辨要去我家,讓他帶一個擅長做粵菜的師傅過來幫忙做飯。
畢竟,十辨是福建人,相對來說,他對粵菜的口味可能會更習慣一些,因為粵菜和福建菜都以清淡鮮香為主。
旭哥爽快地答應(yīng)道:“沒問題,我十點出發(fā),保證準時到你家!”
大約一個小時后,我們到達目的地。我爹娘見到我和兩位同學(xué)一同回來,高興得合不攏嘴,趕忙殺雞捕魚,準備豐盛的午餐來款待大家。
我見狀,連忙對爹娘說:“你們準備食材就行,煮菜的事情就交給旭哥帶來的師傅吧?!?/p>
爹娘聽后,連連點頭,家中來了些看熱鬧的村人,我娘招呼著大家坐,又捧出花生糖果招待客人。第一看書枉 追嶵薪漳節(jié)
我們?nèi)齻€人坐在二樓的客廳里聊天,有一些左鄰右舍不時地走到客廳門口,好奇地往里張望。
這其實并不奇怪,村里人總是喜歡互相串門,尤其是當有客人來訪時,大家都會過來瞧一瞧。
不過,我發(fā)現(xiàn)來客廳門口張望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有些人已經(jīng)是第二次上樓來看了。這讓我感到有些詫異。
我走到樓下,找到我娘后,對她說道:
“您看這左鄰右舍的老是上樓來瞅,這樣不太好吧?!?/p>
我娘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都怪我這張嘴不緊,不小心漏了一句說熊醫(yī)生是個名醫(yī)。結(jié)果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知道了,她們就想著能不能趁著這個機會,請熊院長幫忙看看病呢?!?/p>
我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說道:
“熊醫(yī)生這次來主要是來看看你們兩老,是來休息的。如果大家真的要看病,還是去市中醫(yī)院找他比較合適,他上班時候一直看病?!?/p>
我娘一臉認真地看著我,緩緩說道:“要不就給張嫂看看吧?!?/p>
接著,她詳細地介紹起張嫂的情況:
“她家里經(jīng)濟挺緊張的,老公去世后,就剩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咸t|?魚£看?|書.o%網(wǎng). }已&*?發(fā)?¨布¢a÷最?¨新D/章?節(jié)?#她兒子也做了別人家的上門女婿,沒在本地?!?/p>
沉默片刻后,我說道:“那就等人少一些再看吧。”
說完,我轉(zhuǎn)身上樓。
坐在家里,來的人多,我干脆帶他們兩人到外面去轉(zhuǎn)一轉(zhuǎn)。
我?guī)麄兣郎衔壹覍γ娴男∩桨?,那兒有塊巨石,我們爬上巨石,上面倒是干凈,三人就坐在巨石上聊天。
子勛說:“到四水來投這個廠子,我還是找人算了一卦。算卦人說,辦保健品廠就離不開一個雙數(shù),所以,我選中了這個八珍方,加兩味藥,就變成十珍方。
有你們兩位老同學(xué)的支持,幾個月就出產(chǎn)品,我這幾天在廠里聽了我姐介紹,形勢不錯。下一步就是要加大宣傳?!?/p>
十辨說:“加大宣傳確實必要。至于你說請人算了一卦,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做事就做事,把質(zhì)量搞上去,跟算一卦沒有關(guān)系?!?/p>
我感覺奇怪,問道:“十辨兄,中醫(yī)也跟陰陽五行有關(guān),你不信算卦?”
他說:“陰陽五行與疾病確實有關(guān)系,但做事與算卦沒有關(guān)系?!?/p>
子勛說:“我以為你相信看相算卦呢?”
十辨說:“中醫(yī)有樸素的辨證法,但也有很多迷信的東西在里面,所以,除了做做游戲,我從內(nèi)心里是不信占卦算命的,如果你相信它,它就影響一個人對未來的判斷?!?/p>
三人為此就辯論起來。
十辨說:“我舉個例子。有個女人,16歲死了爹,26歲死了老公,40歲死了兒子,你們說她的命運好不好?”
子勛說:“肯定不好。這叫少年喪父,青年喪夫,壯年喪子,不幸集于一身?!?/p>
十辨哈哈大笑:“全國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不如她?!?/p>
我和子勛異口同聲問道:“誰?”
十辨說:“慈禧?!?/p>
驚得我們兩人啞口無言。
十辨說:“別人以為我是從事中醫(yī)的,天天講陰陽五行,以為我迷信。其實,我從不信那些。我一直認為中醫(yī)治不好病的原因就是迷信太多。我正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寫一本【中醫(yī)新論】”
我是第一次聽到十辨說他自己不信迷信,不信星相學(xué)。便問:“看地怎么樣?是迷信嗎?”
十辨點點頭。
三人有了不同的觀點。子勛相信風水迷信。十辨不信。我則搖擺不定。
畢竟是同學(xué),只好各自保留自己的意見,坐了一陣便回家。
家里有旭哥帶來的師傅,正在下廚。
那個等著十辨看病的張嫂一直沒走。
我見家里的外人不多了,便跟十辨耳語幾句。他點點頭。我?guī)埳┥蠘恰?/p>
十辨問張嫂多大年齡了。對方答48歲了。
十辨給她搭了脈,說:“付十劑藥,情況會有所緩解?!?/p>
等張嫂走后,我說:“有所緩解,就是不能根治?”
十辨點頭說:“世界上所有事物都一樣,都有一個臨界點。過了那個時間點沒去治,以后就沒辦法矯正過來。像剛才這位就有小病不治,大病治不起。
如果她早兩年讓我看病,這病就一定能治好。我希望你當更大的官,讓更多人能上得起學(xué),治得起病?!?/p>
我半天都沒有吱聲。
旭哥上來,說:“可以吃飯了?!?/p>
我叫我爹拿瓶好酒來。旭哥說:“我?guī)Я嗣┡_?!?/p>
席間,我敬酒,說道:“今天是兩位好同學(xué)到我家,一定要喝好?!?/p>
席間你來我往。旭哥幫著敬。
這頓酒喝得盡興。
我多敬了十辨幾杯。不言而喻,他對我說的那句話——要讓更多的人上得起學(xué),治得起病。說得真對。
下午,我們回市里,葉總要在家里過年。子勛則與他姐一道回廣東。
又快到舊歷年底了。我決定借送送年貨的機會,到孟部長家中去坐坐。
畢竟,有一些事,我想問問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