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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論功行賞,老將的緊張

與此同時(shí)。

隊(duì)伍末尾,還跟著幾輛囚車。

這乃是河西一些竭力反抗,誓死不降的匈奴小王。

高陽特地留著沒斬。

這場盛大的游行,也缺不了他們。

古溪王是個(gè)約莫四十的中年漢子,被關(guān)在囚車?yán)铮蠓降男倥⊥醯馈?/p>

“天穹王,塔西王,你們莫要驚慌,我聽聞大乾一向優(yōu)待俘虜,你瞧前面對那活閻王的歡呼聲,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聽到?!?/p>

“咱們的待遇,也不一定很差的!”

塔西王耷拉著一張臉,滿臉苦逼之色。

“真的嗎?”

他塔西王一路騎著自已的法拉驢,奔襲了上千里,數(shù)次跑出大乾的包圍圈。

結(jié)果最后一次,等大乾殺來,他要逃跑時(shí),發(fā)現(xiàn)他的法拉驢在黎明破曉之際,還騎著一頭母驢。

當(dāng)時(shí)他就覺得完了。

最后事實(shí)證明,他的法拉驢直接拉了。

他也并非那么硬氣,不降大乾,只是他通風(fēng)報(bào)信,被大乾查了出來,好一頓求饒,才免了一死。

面對古溪王的話,他表示十足的擔(dān)憂。

“你且放心吧,本王的直覺很準(zhǔn)!”

古溪王話音剛落。

下一秒。

人群中響起一道聲音,“大家快看,是匈奴俘虜!”

“什么?匈奴俘虜,在哪,我看看!”

“嘶!真是匈奴俘虜,這幫狗日的,不知抓了我大乾多少無辜的百姓,聽說高相這次都差點(diǎn)丟了命!”

“高相都差點(diǎn)丟了命?這幫混蛋真該死啊!”

刷刷刷!

幾乎一瞬間,古溪王,塔西王等匈奴俘虜不淡定了。

這眼神,怎么這般嚇人?

下一秒!

啪!

一把爛白菜葉朝古溪王砸去。

古溪王壓根躲避不及,差點(diǎn)沒睜開眼。

這什么情況?

大乾人不是一向優(yōu)待俘虜嗎?

“爾等住手,我乃河西之王,大乾俘虜,爾等大乾不是自詡大國,一向善待俘虜了嗎?”古溪王慌了。

“我大乾乃仁義之國,朋友來了有酒喝,畜生來了只有大刀!”

“兄弟們,臭雞蛋、爛白菜招呼!”

“說的好。”

長安城內(nèi),也有曾經(jīng)在大乾邊疆深受匈奴之苦的百姓,他們雙眸發(fā)紅,恨意滔天!

古溪王剛張開嘴,一片爛菜葉便糊住他的臉,咸腥的汁水滲入口鼻,混著朱雀大街人群中爆發(fā)的怒罵:“天殺的匈奴人,還我兒子!”

“還我老娘!”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已的騎兵踏平一座小村莊時(shí),也是這樣的哭嚎聲。

還沒等古溪王回過神來。

下一秒。

嘩啦啦!

一大片爛白菜,臭雞蛋如雨點(diǎn)一般,朝著囚車而來。

作為最前方的古溪王,那簡直是火力中心。

他還沒來得及辯解,眼前便黑了一片。

臭雞蛋在他身上炸開,一股極為濃郁的臭味,混合著爛白菜的味道,快將古溪王熏吐了。

“好臭!”

“真他奶奶的臭??!”

古溪王苦不堪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下一秒。

只見一坨金黃的東西,在他瞳孔內(nèi)急速放大,正中他的臉頰。

“什么東西?”

古溪王下意識抹了一把,都睜不開眼了,黏糊糊的,他只覺得更惡臭的味道襲來。

好不容易等他睜眼,看清手上的東西后,他震驚了。

“臥槽!”

“這特娘誰?。砍綦u蛋也就算了,竟還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手抓大糞朝人臉上招呼?”

“……”

很快。

金鑾殿。

武曌端坐在龍椅之上,一張精致的面龐充斥著矜貴。

她俯瞰文武百官,聲音隨之響起。

“百年前,我大乾太祖皇帝被二十萬匈奴人圍困,差點(diǎn)被匈奴大單于生擒!”

“此后百年,匈奴勢強(qiáng),幾十萬控弦之士來去如風(fēng),我大乾歷代帝王,只能屈辱和親,以女人來換取和平!”

“匈奴視我大乾邊郡各地如糧倉,想搶就搶,想走就走,我大乾就如路邊一條野狗,只能朝匈奴搖尾乞憐,奢求那一丁點(diǎn)的和平!”

武曌說到這,一拍龍椅,眼底是無盡的怒火!

“此乃國恥!這不單單是朕大乾皇室之恥,更是朕大乾千萬百姓之恥!”

“但如今,恥辱洗刷了!”

“高卿率我大乾數(shù)萬鐵騎,提劍西指,河西千里塵埃盡掃,鎮(zhèn)岳王俯首,祭天金人獻(xiàn)于闕下!從此大漠無胡馬,西域通商道,我大乾兒郎的腰桿,終于挺直了!”

“朕身為大乾之主,自當(dāng)論功行賞!”

武曌說到這,目光看向上官婉兒道,“婉兒,宣旨吧?!?/p>

“是!”

上官婉兒手持圣旨,上前一步。

剎那間。

文武百官的目光齊聚上官婉兒的身上,帶著無盡的好奇。

王忠、趙破奴以及秦振國等一眾老將,更是目光凝聚,內(nèi)心提著一口氣。

王忠艷羨不已。

他是栽了,出門就遇匈奴左賢王主力,五千步卒硬抗五萬匈奴的猛攻,堅(jiān)守了一天一夜,損失慘重。

這自是回來受罰,按大乾規(guī)矩,要繳納一大筆銀子。

其實(shí)打仗這件事,最怕的并不是戰(zhàn)敗,罰了多少錢,最怕的是自已戰(zhàn)敗了,隊(duì)友卻燃盡了,還他娘打出了滔天大勝,殺穿了。

這才是最慘的!

但眼下,他王忠便面臨這個(gè)情況。

“此次,只怕最少有兩人能封侯吧?驍兒能否封侯?”

王忠心底暗道,內(nèi)心很復(fù)雜。

他王忠打了一輩子的仗,卻不曾封侯,但高陽一戰(zhàn)封冠軍侯,這也就算了,現(xiàn)在就連高陽手下的這幫小將都要封侯了,這讓他心中如何平衡?

他死盯著上官婉兒,等一個(gè)結(jié)果。

秦振國等一眾老將亦是如此,河西這一戰(zhàn),封侯的人越多,他們這張老臉就越掛不住??!

當(dāng)然,要論最緊張的,那無疑是李二雞、王驍,趙不識以及一眾跟著高陽的大乾將領(lǐng),匈奴降將。

他們?nèi)季o張不已,心臟砰砰直跳!

尤其是趙不識、呼衍骨都等匈奴降將,更是兩腿顫顫,緊張的站都站不穩(wěn)。

畢竟非我族人,其心必異。

他們說到底是匈奴人,武曌能公正的論功行賞嗎?

樸多瞥了一眼眾人,嘴角不屑,極為淡定。

瞧瞧。

什么是差距,這便是!

這一個(gè)兩個(gè)緊張的那樣,就差他娘的尿褲子里了。

他大乾長驅(qū)侯樸多,怎么一點(diǎn)都不慌?

這時(shí)。

上官婉兒打開圣旨,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中。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

ps:(不出意外,應(yīng)該半夜還有兩章,大家可以明天早上起來看,正在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