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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簡單跟陳勤通報了凱撒皇宮事情的后續(xù)。
無論是對方腦補,還是李睿扯大旗招搖撞騙,這件事因為陳勤的存在跟陳家扯上千絲萬縷的關系,于情于理李睿都要知會陳勤一聲。
陳勤聽了之后,搖頭苦笑不已:“你是得到了官場精髓啊,好像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陳家莫名其妙的被你當槍使了一回!”
李睿笑道:“總不能讓你的鼻血白流?!?
陳勤惱道:“怎么沒白流,我可一分錢醫(yī)藥費沒拿到,便宜全都讓你占了!”7k妏敩
李睿哈哈笑道:“雖然便宜是我占的,但我因為這件事想到一個好主意?!?
“什么主意?!标惽陔S意的問道。
李睿道:“你接下來的一步是怎么打算的,總不可能一直呆在商會吧?”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商會的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管轄寬泛,接觸面廣,容易升遷。
但商會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它不是關鍵部門,雖然業(yè)績看起來很漂亮,也容易往上爬,但上升通道非常的狹窄。
如果陳勤還是以前那個陳勤,完全可以在商會在浸淫幾年,積累更多的經(jīng)驗之后垂直往上爬,這輩子要是能爬到海州市商會會長的職位,那就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可陳勤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陳勤,而是陳家的陳勤,商會對他而言就不太夠看了。
所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相比起來商會只能算是一片大湖,風平浪靜可以過安穩(wěn)日子,卻永遠不能隨意的遨游馳騁,更不可能躍上龍門。
李睿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提出這個問題。
徐曉陽也露出關切的目光。
他們和陳勤等于是一條戰(zhàn)船上的人,陳勤的高度也決定了他們?nèi)松母叨?,當然會特別關注。
陳勤道:“這件事我也考慮過,但我才剛提拔沒多久,覺得不必著急。”
李睿道:“你馬上二十八歲了吧?”
陳勤點點頭道:“六月份。”
“以你的年紀,現(xiàn)在的職位不低??扇绻紤]到陳家的背景,還是太慢了?!崩铑5?,“而且商會的池子太小了,繼續(xù)往上爬也沒有意義,你可以考慮換一個有挑戰(zhàn)性的位置了?!?
陳勤道:“你有建議?”
李睿笑道:“你以為我這回為什么要狠狠的踩牛家,還不是為你鋪路?”
“你的意思?”陳勤似有所悟,微微張大嘴巴。
李睿卻話鋒一轉(zhuǎn)道:“我也是一時福至心靈,想到那天老陳把我叫到金山大橋的事情。你說他讓我投資金山,僅僅就是一個投資那么簡單嗎,我們是不是有點把老陳想的太簡單了?”
陳勤眼睛也瞪圓了。
徐曉陽急了:“你們在說什么啊,別打啞謎啊!”
李睿就把陳峰平叫自己去金山區(qū)投資,在金山大橋見面的事情說了,然后道:“我后來越想越不對勁,別說幾個億的投資,就算是幾十億的投資,老陳也未必看得上。而且金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發(fā)展的快慢好壞對他應該造不成太大的影響吧?他卻偏偏如此上心,肯定是另有所圖!”
說到這里,就連徐曉陽也醒悟過來了:“你是說,老陳是在給陳勤鋪路?”
李睿點點頭道:“沒錯,我估計老陳已經(jīng)暗中做好了安排。陳勤,你可能要去金山了!”
陳勤呆了好半天。
李睿的分析合情合理,讓他也不由得深深信服,而且越琢磨越是這個道理。
“我之前怎么沒想到?難怪他前幾天還讓我整理一下金山區(qū)的招商引資情況,看來是讓我早做準備啊?!标惽卩?。
李睿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你是當局者迷,我們是旁觀者清?!?
“所以你借著凱撒皇宮的事情,給牛家一個下馬威,是為了我之后到金山鋪平道路?”陳勤問。
李睿道:“不然呢,我跟牛家無冤無仇,何必針對他們。”
陳勤苦笑:“欠你們的,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償還?!?
“兄弟之間,別說那些?!崩铑6似鸩璞?。
幾人輕輕碰杯,以茶代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些話可以不說,有些話必須要說,一邊喝茶,李睿一邊替陳勤分析起局勢。
“金山是海州所有區(qū)縣當中經(jīng)濟最不發(fā)達的一個,而且經(jīng)濟比重非?;?,以重工業(yè)和化工企業(yè)為主,缺少高科技不說,還都是高污染企業(yè)。按照國家現(xiàn)在的發(fā)展趨勢和海州的整體規(guī)劃來看,這些企業(yè)未來一定是要搬走的。如果連這些企業(yè)都沒了,金山未來靠什么發(fā)展,這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陳勤道:“我最近整理招商引資情況時也發(fā)現(xiàn)了,從前年開始雖然有不少化工企業(yè)想要落戶金山,而且投資數(shù)額比較巨大,在區(qū)里通過了,卻無一例外都被市里給擋下來了??礃幼?,市里是下了決心要改變金山的經(jīng)濟結構。但是金山區(qū)這種畸形發(fā)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到底要怎么解決,可能各方面都沒有一個好辦法?!?
“老陳讓你去,該不會讓你解決這個問題吧?”徐曉陽吐舌頭道。
陳勤苦了一張臉。
正如他剛剛所說,金山區(qū)由于地理位置和各種原因,從建國后就以重工業(yè)和化工為主要經(jīng)濟支柱,由于經(jīng)濟環(huán)境的變化海州不再歡迎類似的勞動密集型和高污染企業(yè),未來勢必要有產(chǎn)業(yè)結構上的轉(zhuǎn)型。
但這件事談何容易,企業(yè)愿不愿意搬遷,耗費的成本有多大,搬走之后金山要如何定位,怎樣吸引新企業(yè)和人才的進入,這都是令人頭疼的問題。
之前李睿忽悠張銘的時候,說金山房價低消費低,是一個優(yōu)勢。
可問題在于,金山本身無論是教育、醫(yī)療、商業(yè)、交通都毫無優(yōu)勢,甚至有一些海州老人從來沒把金山當成海州的一部分,碰到金山人都會覺得是鄉(xiāng)下人進城。
想要扭轉(zhuǎn)這樣的觀念,恐怕不是一兩個投資甚至一兩個任期能夠解決的。
看到陳勤為難的樣子,李睿笑道:“老陳讓你去金山,必然想好了路,不會真為難你的。而且你還記得我為什么投資《藝術家》嗎?”
陳勤愣了一下,咂摸片刻,眼睛里有了光:“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