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灼手臂穩(wěn)穩(wěn)圈著云綺,掌心輕輕貼在她的后背,指尖帶著專注的溫度,細細摩挲著她寢衣之下的輪廓。
像是在描摹一件世間獨有的珍寶,連力道都放得格外輕柔。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給他的。
她不在意周遭的環(huán)境,只想享受此刻,但他自然也如此。
抬手掀起車簾時,祈灼目光始終膠著在懷中少女的臉上,沒半分游離。
夜色如墨,僅有的星月微光落在他的下頜,將那道線條暈得多了幾分繾綣。
李管事一直留意著馬車的動靜,一見車簾掀起便快步上前,當(dāng)即躬身問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祈灼聲線還帶著幾分啞,語調(diào)卻仍是上位者不容置喙的指令:“把馬車駛進巷尾最深處。”
李管事立刻恭敬應(yīng)了聲“是”,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又漸漸隨著馬車深入巷陌而變輕,最終被濃稠的夜色徹底吞沒,只剩車廂內(nèi)彼此交纏的呼吸愈發(fā)清晰。
馬車停穩(wěn)時,已是亥時末刻,周遭只剩晚風(fēng)掠過老樹枝椏的沙沙聲,偶有幾聲蟲鳴從墻根下傳來,卻更襯得這巷尾深處幽寂無人,像是被世間遺忘的角落。
兩側(cè)斑駁的磚墻在夜色中只剩模糊的輪廓,墻頭枯黃的藤蔓垂落下來,如同天然的屏障,將這片天地與外界徹底隔絕。
哪怕有半點聲響,也會被厚重的夜色與墻壁悄悄吸納,不會傳到巷子外半分。
李管事不敢耽擱,停穩(wěn)馬車后便立馬下了車。
他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殿下特意讓他將馬車駛到此處,定然是要和云小姐做些在外面不方便的事。
于是便走到巷口處尋了個地方坐下,兢兢業(yè)業(yè)替自家殿下望風(fēng)。
馬車內(nèi)一片昏暗,只有極淡的星月光亮從車簾縫隙漏進來。偶爾晃動的燭火,勾勒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祈灼低頭時目光繾綣,落在懷里人的臉上。正要低頭靠近,云綺已主動抬手勾住他的脖頸,仰頭迎上他的唇。
不同于尋常女子的羞怯,她的吻帶著毫不掩飾的張揚與渴求,舌尖輕輕蹭過他的唇瓣,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邀約。
那雙含著水光的眸子半瞇著,眼尾泛著薄紅,目光纏在他臉上,帶著勾人的蠱惑,仿佛要將他的心神都吸進去。
祈灼被那眼神勾得泛起灼熱,手臂收得更緊,將她牢牢鎖在懷中,順著她的節(jié)奏加深這個吻。
唇齒相依間,滿是彼此灼熱的呼吸,再沒有半分克制,只剩下壓抑許久的渴求,在只屬于兩人的車廂里瘋狂滋長。
吻至酣處,云綺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順著他的衣襟往下滑,而后微微用力,隨意扯開了自已緋色寢衣的系帶。
絲滑的寢衣如流水般順著她的肩頭滑落,先是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那骨形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玉飾,在燭光下泛著細膩的瓷白光澤,隨她的呼吸起伏著,添了幾分動人的鮮活。
再往下,是圓潤飽滿的肩頭,肌膚細膩得能看清極淡的青色血管,線條柔和而嬌軟。寢衣滑落的瞬間,肩頸間仿佛氤氳著一層薄霧,帶著無聲的邀請,勾得人只想俯身一親芳澤。
她未作半分遮掩,反而特意抬眼望他。眉如遠山含黛,眸似秋水瀲滟,鼻尖小巧挺翹,唇瓣因方才的吻而泛著水潤的紅,整張臉在昏暗中更顯明艷動人,美得驚心動魄。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她與這世上所有人都不同。
她是世俗規(guī)訓(xùn)外的一陣野風(fēng),是人心欲念里的一捧星火,是漫長黑夜盡頭的破曉,也是世間唯一懂他所有的人。
他命中注定遇見她,愛上她,為她沉淪。
祈灼的呼吸驟然一滯,喉結(jié)上下滾動,眼底的渴望翻涌成勢,幾乎是本能地俯身重新吻住她,一邊同樣抬手去解自已的衣扣。
衣料滑落,露出他線條流暢的上半身。胸膛薄而結(jié)實,肌理干凈。
腰線利落收緊,腹部平坦緊致,肌肉不顯山不露水,卻泛著一層若有似無的暗啞光澤,像夜色里最危險的漩渦,滿是天生的性張力。
云綺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流連在他身上,指尖落在祈灼的胸膛,順著肌理緩慢往下滑,掠過緊實的腰腹,最終停在平坦的腹肌上。
指腹帶著幾分刻意的輕揉,肆無忌憚?chuàng)嵘夏菍颖〖⌒M人的輪廓,眼底的滿意毫不掩飾。而后指尖未停,順著腰線的弧度探尋般摸索。
祈灼任她在自已身上游移,原本扣在她腰上的手一松,轉(zhuǎn)而扶住她的后頸。唇瓣離開她的唇,順著下頜線往上,最終落在她的耳垂喃喃,聲線裹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欲,又啞又沉:“喜歡?”
云綺指尖沒停,順著腰線往下滑,過了髖骨,掌心一翻,輕輕覆在他身前,小手慢慢收攏攥住,指腹還若有似無地輕輕碾了下。
她抬眼望他,眼尾紅得像染了胭脂,眸子霧氣氤氳。眼梢往上挑時,還輕輕眨了下,媚意順著眼尾漫出來,還帶著點勾人的尾音:“喜歡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