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陳不欺提車的大喜日子,又正好趕上了周六放假,所以陳不欺一家便帶著小桃桃一起前往了那家豐田4S店。
小桃桃圍著凱美瑞是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接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這么摸摸、那邊摸摸,楚涵看見后,立馬牽著小桃桃坐上了主駕駛座,讓這孩子切切實實的感受了一把主駕的風(fēng)光。
“桃桃,這車子好看嗎?”
“好看,楚涵阿姨!”
“以后下雨天,就讓陳叔叔開車送你去學(xué)校好不好?”
“不好啦,這樣會很麻煩的,我有雨傘的!”
“聽阿姨的,一會你陳叔叔出來,我們開著新車到市區(qū)里兜一圈好不好?”
“好呀!”
此時眼眶還帶著明顯淤青的陳十安,就是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斜著眼睛看著自已的老娘和小桃桃有說有笑的。
“靠北了!”
“你小子說什么?”
不知何時,陳不欺突然出現(xiàn)在了陳十安身后。
“沒說什么啊粑粑!”
“一天到晚靠北的、靠北的,學(xué)學(xué)好行不行!”
“知道啦!”
“走了?!?/p>
“哦!”
辦完手續(xù)后,陳不欺便開著新車帶著一大兩小在武市溜達了起來,車后排的小桃桃別提多興奮了,整個腦袋都趴在車后窗上看著沿途的風(fēng)景。
“不欺,師公他們?”
“放心吧,昨晚我下去打過招呼了,再說了,這車他們也看不上啊。”
“哦…..”
就當(dāng)陳不欺打轉(zhuǎn)向燈準備變道的時候,突然一輛出租車猛的加速懟上前,新車第一撞便成功誕生了。
“是么昂在開車子???這馬路是你屋客廳?想變道就變道?”
一臉憤怒的陳不欺剛走下車準備查看受損情況,只見那名出租車司機倒率先開罵了起來。
“勞資跟你講話哦,稀巴爛…..”
“我去你媽的!”
陳不欺一眼便看出這出租車司機想干嘛,原本他的車子前杠本就是壞的,正愁沒地方修呢,也就是這個時候,這出租車司機突然看到一輛新車開在了他的前方,更讓他驚喜的是,這新車實線變道還打轉(zhuǎn)向燈,這一看就是新手,或者是外地人,這不撞你撞誰。
這下不光自已的車子能免費修了,還能得到一筆停運誤工費什么的,真的是一舉兩得。
但是這名司機萬萬沒想到,今天撞的可不是一般人。
陳不欺一句廢話沒有,揮拳就揍,第一拳便打在了出租車司機的嘴上,讓他后面無論挨了多少拳、多少腳都疼的沒法喊出來。
火大的陳不欺不光揍這個出租車司機,連那些停車跑下來拉架的出租車司機也給一同揍了。
“賠錢?我賠你媽!”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啊!”
警察局里,陳不欺那是雙眼噴火的對著面前的兩名警察拍打著桌子。
“我注意你媽!老子叫陳不欺,你讓他們盡管來找老子。”
“你當(dāng)這里什么地方!”
“我去你媽的!”
徹底暴怒的陳不欺,直接抬手將焊在地面上的鐵桌子給掀翻了,這一舉動瞬間讓審訊室里的這兩名警察嚇得目瞪口呆,這家伙的力氣這么大的嘛!
“把你們這里管事的叫來!”
“不欺、不欺,別激動!別激動!”
下一秒,國安局和749局的同志便立馬沖進了審訊室里,那是死死的抱住陳不欺。
陳不欺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楚涵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狄秋、向問天和王棍,這三人一聽,那是直呼臥槽!這下要出大事了!
“媽的!老子剛提的車!”
“我知道,我知道!”
“我陳不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些年我沒惹過什么事情吧!”
“沒有!沒有!”
“跟我玩這一套?當(dāng)我陳不欺眼瞎啊!碰瓷碰到我身上來了!”
“消消氣、消消氣!”
看著屋內(nèi)暴躁的陳不欺和那兩名一直在陪笑的兩位相關(guān)部門領(lǐng)導(dǎo),審訊室外的警察局局長和那些刑警們都是齊齊一愣,這小子什么來頭啊?
好一番安撫,陳不欺總算是消了邪火,賠錢是不可能的,陳不欺沒殺了他們就算不錯了。
一弄就是一天,好好的心情就這么被毀了,一臉郁悶的陳不欺就這樣開著屁股后面有一道長長劃痕的車子,帶著老婆、孩子、小桃桃往回走了。
車上陳十安那是一個屁都不敢放,生怕自已老爹又拿自已練手,全程死死的抱著一旁的桃桃姐姐,楚涵則是按下中控臺按鈕,調(diào)出了音樂頻道,讓音樂來撫平陳不欺躁動的心。
讓陳不欺、楚涵沒想到的是,當(dāng)車子剛開到華安里外圍街口的時候,金輝竟然帶著自已的表弟張家萬在街道口放起了鞭炮。
“陳哥,恭喜提新車??!”
“謝謝!謝謝!有心了!有心了!”
“我們老家那邊有個習(xí)俗,就是家人或者朋友提新車,都會給他放上一串鞭炮,喜慶、喜慶!”
“啊呀,感謝,感謝,讓你們兄弟二人破費了,那個,今晚我請你們吃飯。”
“別,別,我得回去睡覺了,我弟弟也該料理食材準備晚上的宵夜了?!?/p>
“別,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我們不去遠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找一家大家一起吃頓便飯?!?/p>
一番拉扯下來,金輝和張家萬被陳不欺的熱情搞得也不好在推托,便笑盈盈地點頭答應(yīng)了。
這邊陳不欺他們這伙人剛準備出發(fā)、只見桃桃的老爹肖小威又抱著一束鮮花走上了前。
“恭喜陳兄弟提車??!”
“謝謝,謝謝,老肖你今天回來的這么早???”
“周六啊,中午處理完文件就回來了,我也沒想到你們會這么晚才回來?!?/p>
“遇見一點事情,耽擱了,還沒吃吧,一起,一起?!?/p>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哈哈…..”
金輝挑了一家張護士家樓下的烤魚店,陳不欺也無所謂,畢竟金輝在這里待的時間長,哪家好吃他肯定比自已了解。
等所有人在大廳的圓桌前落坐后,陳不欺突然發(fā)現(xiàn)金輝這小子,時不時的會透過餐館的玻璃窗往街道望去,好像在等什么人。
“哥,別急,說不定她一會就下樓了?!?/p>
“你瞎說什么?!?/p>
“金輝,是不是有什么朋友要來?叫他一起過來吃好了?!?/p>
“沒有、沒有…..”
金輝連忙搪塞過去,陳不欺見對方不愿意說,也就沒有過多的追問了,接著便和楚涵一起點起了菜。
當(dāng)滿滿的一桌子菜剛上齊的時候,陳不欺、楚涵、肖小威終于知道金輝一直在等著看誰了。
此時穿著休閑服的張護士,只見她疲憊的低著頭經(jīng)過玻璃窗前,而玻璃窗內(nèi)的金輝,這小子的眼睛都看直了,仿佛是看見了世間至寶一樣。
楚涵見狀立馬踢了一腳陳不欺的腿,陳不欺連忙站起跑出了烤魚店,金輝見狀立馬就要站起來阻止陳不欺的行為,哪想直接被自已的弟弟張家萬給一把按住。
“張護士,下班了,吃了沒?”
“你是?”
“金老板今天請客吃飯,剛剛看到你路過,讓我出來問你一聲,要不要一起進來吃點?!?/p>
“哦,不用啦,謝謝,我買了晚飯!”
“你這蛋炒飯吃的沒營養(yǎng),一起進來吃點吧,今天金老板生日,沒請多少人?!?/p>
說著陳不欺還沖著烤魚店內(nèi)指了指,張護士透過玻璃窗看到圓桌前有大有小的,也就放下了戒心。
“那我上樓換件衣服就下來好不好?”
“可以??!我們等你!”
“嗯!”
張護士立馬開心的往樓上跑去,這一天天的不是醫(yī)院里的工作餐就是蛋炒飯,這姑娘早就吃膩了,但是張護士的工資又少的可憐,只有發(fā)工資的那天才敢和朋友一起出門聚個餐什么的。
“陳哥,你這…..”
“大家一會記住了,今天是金老板的生日,都別說岔了?!?/p>
“這…..”
“金老板,你就安心的等張護士下來吧,我現(xiàn)在去對面的蛋糕店給你買個蛋糕去?!?/p>
“別,楚涵嫂子,我來,我來!”
陳不欺一家這么力挺自已的表哥,張家萬哪還能讓楚涵掏錢買蛋糕,但是等張家萬剛剛走出烤魚店的時候,便吃驚的看到滿面煞白的張護士哆哆嗦嗦的走出了樓梯道口。
“張護士?”
“殺人了!”
?。。。。。?!
張思羽,職業(yè)護士,襄陽市人,衛(wèi)校畢業(yè),畢業(yè)后就來到武市某家醫(yī)院里當(dāng)護士。
微博的薪水讓張思羽只能與她人合租,這次死的女人就是張思羽的合租室友,昨晚凌晨被人在臥室里給抹了脖子,也得虧張思羽昨晚是值夜班,要不也得兇多吉少。
由于有兩天休假,昨晚值完夜班的張思羽,今早并沒有著急回家,而是拎著一袋子零食跑到了武大去看望她的男朋友,一直等到中午,張思羽才見到了讓她心心念念的男友。
哪想她男友只是隨手接過張思羽的零食,連頓飯都沒招呼她,便說自已下午還有課,讓她先回去。
張思羽也沒生氣,在和男友告別后便坐上了公轎車往回走,突然困意來襲,這姑娘就這么在公交車上睡著了,等她醒來,公交車都TMD開到了郊區(qū)的終點站。
沒辦法的她,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子左轉(zhuǎn)車、右轉(zhuǎn)車,這才好不容易的回到了華西里,此時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張思羽在街邊給自已買了一碗蛋炒飯后,便準備回家吃完睡覺去了。
警察局里,張思羽如實的做著筆錄,金輝則是在警察局外焦急的等待著。
夜里,陳不欺突然現(xiàn)身在了張思羽的出租屋內(nèi),接著只見陳不欺雙指往上一勾,那女死者的鬼魂便現(xiàn)身了。
“看清楚兇手是誰了嗎?”
女鬼迷茫的搖搖頭,陳不欺見狀隨手一甩,立馬一道陰氣進入到了虛弱狀態(tài)中的女鬼體內(nèi)。
“把昨晚發(fā)生的過程說與我聽!”
昨晚,睡的正香的女人突然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響,一開始女子還以為是隔壁張思羽弄出來的,但是很快女子便想起來,張思羽今晚是在醫(yī)院里值夜班啊,那這是什么聲音?
瞬間驚醒的女子那是悄悄的睜開眼皮,這一看,女子瞬間汗毛孔都豎立了起來,只見自已床旁邊此時正站著一道黑影,而那黑影正在耐心地翻尋著她的背包。
想起前一晚華安里剛有女租戶被入室盜竊的小偷給捅了一刀后,女子那是萬萬不敢發(fā)聲,只能接著閉起眼睛裝睡,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過了好一會,那道黑影將包包里的現(xiàn)金和床頭柜上的首飾納入囊中后,便走到了臥室窗戶前,在聽著窗戶合攏的聲音后,女子還以為那賊走了,當(dāng)她剛準備松口氣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耳里炸響。
“我就知道你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