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淮序斷掉之后,她不用再像之前那樣,被他呼來喚去隨叫隨到,兼職時間自然也變多,便一心撲在掙錢上。
“我前兩天聽說周吳兩家聯(lián)姻,還想問你和周淮序什么情況來著。”
顏言說道。
“吳家是書香世家,最看重禮義廉恥,周淮序在圈子里的風(fēng)評,那可是滿意到了吳家心趴上,他要是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逮著你不放,萬一東窗事發(fā),那些好面子的豪門,肯定會對你群起而攻之,把所有鍋扣在你頭上?!?p>沈昭笑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拴著周淮序不放。”
顏言:“有什么不可能的,周凜都能為你浪子回頭,周淮序這尊大佛說不定也能跌下神壇。”
沈昭擺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p>鐵樹開花母豬上樹都比這事兒可能性大。
再說,現(xiàn)在討論這個,實在沒什么意義,沈昭對這兩兄弟,現(xiàn)在只有敬而遠之的心情。
顏言:“你倆既然斷了,你現(xiàn)在可就是帥哥自由了,上回那大胸肌帥哥我還聯(lián)系著呢,你這周末沒家教安排吧,我把人約出來玩玩?!?p>沈昭想說沒什么興趣,耐不住顏言興趣大,不??湎潞??,說這位比周淮序還帥。
倒是真勾起她好奇心。
畢竟周淮序那張臉?biāo)吹锰?,審美水平自然也就上去了,很多別人驚呼好帥的男人,在周淮序面前,都挺黯然失色的。
能換換口味,一飽眼福也挺好。
顏言約了場滑雪局,在京城附近一座小雪山上,上半年剛開發(fā)出來,還在試營業(yè)期。
沈昭和顏言抵達山腳停好車后,后者沒直接和她上山,而是拉著人走到另一條空蕩馬路上,東張西望半天。
沈昭疑惑,正想問這貨搞什么神秘,忽聽震耳欲聾的引擎聲自遠而近,一輛改裝過的梅賽德斯跑車風(fēng)馳電掣般閃現(xiàn)而出,兇猛擺尾。
最終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在兩人面前。
沈昭心驚地拍了拍胸脯,暗自吐氣。
這車開得未免也太拽了。
跑車駕駛座打開,下車走到她們跟前的男人五官深邃,眼窩尤其深,褐色瞳孔帶著幾分痞氣,野性十足。
大冬天的,寒風(fēng)瑟瑟,男人就穿了件薄得跟紙一樣的襯衣,布料緊緊綁在身上,光是看著,蓬勃肌肉都很有力量感。
“徐燼青!”
顏言嬉笑著朝男人揮揮手。
徐燼青點頭,看了眼沈昭,“你朋友?”
嗓音低沉,很有磁性。
沈昭主動打招呼道,“你好,沈昭?!?p>徐燼青頷首。
顏言這回倒是真沒吹牛X,眼前這位徐燼青,不管是肌肉還是長相,絕對是頂級享受那一掛的,跟周淮序那副斯文優(yōu)雅貴公子的氣質(zhì)簡直截然相反。
至于顏言三句不離口的胸肌——
嗯,似乎,確實,挺大。
徐燼青胸口處的襯衣紐扣繃得很緊,呼之欲出,荷爾蒙氣息爆棚。
沈昭自認不是好色之人,可還是悄悄多看了兩眼。
她這幾眼偷感十足,拉開后座車門的徐燼青沒注意,在她之前上車的顏言也沒看見。
反倒是被不遠處,長身立在一輛黑色轎車前的周淮序盡收眼底,一覽無余。
周淮序那張淡漠疏離,平靜無波的臉,幾乎是立刻冷了下來。
蘇執(zhí)舟見人站在車外不動,探出頭,朝周淮序視線方向瞧了眼,面露驚訝,“那不是你帶回過云府的小姑娘么,她居然和徐燼青也認識?”
沈昭什么時候認識徐燼青的,周淮序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
他只知道,眼下事實便是,他和這女人才斷開短短一周,她竟然就喜笑顏開地和別的男人一起來滑雪約會。
周淮序甚至覺得,沈昭十有八九,在和他斷之前就蠢蠢欲動。
不然怎么會突然三番兩次,連他威脅都不怕,如此堅定地要跟他一刀兩斷,更何況,他也不是沒親自抓到過,她要看大胸肌的時候。
仔細想來,她當(dāng)初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不也是跟周凜分手的當(dāng)天晚上。
可見,沈昭這女人,看起來清純干凈得不行,讓人覺得善良好騙,心里那算盤,打得比誰都響。
蘇執(zhí)舟摸不透周淮序在想什么。
就感覺這人突然跟個雕塑似的,人家車屁股都消失了,還擱那兒冷著臉,擺給誰看呢。
“淮序,別杵著了。”蘇執(zhí)舟道,“你今天來,不是還要考察你家新開發(fā)的滑雪區(qū)么,時間不早了。”
周淮序拉開副駕車門,面無表情坐上車。
蘇執(zhí)舟踩下油門,鏡片后的狹長眼眸瞥了他一眼,隨口道:“你和吳靈訂婚,跟沈昭那邊斷了沒?”
“斷了?!?p>周淮序聲線冷冽,透著冰。
“你和沈昭要是沒斷,我還以為徐燼青又要跟你對著干搶女人,我妹結(jié)婚,可是給他也發(fā)了請?zhí)?,你說他會去么。”
“和我無關(guān)。”
周淮序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蘇執(zhí)舟搖下車窗,摸了根煙咬在嘴里,點燃,“說起來,阿離一聽說你訂婚的消息,還跟我打電話發(fā)了通脾氣,你說你怎么跟個禍害似的,就這么讓我妹念念不忘?!?p>蘇執(zhí)舟說得咬牙切齒,見周淮序神色毫無波瀾,突然說道:“你跟那沈昭斷得順利么,那小姑娘看著軟軟的,脾氣倒是不小,沒跟你鬧吧?”
何止沒鬧。
人家甚至巴不得早日脫離苦海。
周淮序那古井無波的臉色,在蘇執(zhí)舟這句話最后一個字落下,難看了不少。
他放過沈昭,雖然絕大部分原因,還是出于為周家和自己考慮,但那天在餐廳,她從二樓倉皇跳下去的狼狽模樣實在可憐,確實也是讓他動了惻隱之心的。
不然也不會三更半夜去找了她,還給她外婆以后的治療做出承諾。
結(jié)果呢。
那晚倒是一副對他依依不舍,看著挺動情的可憐模樣,這才多久,就跟沒事人一樣,找上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