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對很多人來說,吳成短時間內能不能醒過來,甚至是死是活都很重要,這讓很多人都在緊張。
當然,多數(shù)人這個時候都是希望他能永遠睡下去,也包括吳成的老婆吳娟娟,這樣她就能和自已的小白臉揮霍吳成剩下的那些財產(chǎn)。
而周遠志他們這個時候著急的是,吳成必須要醒來,因為吳成就像是一根繩子上拴著的一串螞蚱,他是排在頭一個的,不想辦法把他給拿下,后面的那些人就會逍遙法外!
有人想讓吳成趕快醒來,有人特別希望吳成能立馬咽氣。
這其中,最希望吳成能咽氣的莫過于文正飛了。
一大早他得知榮陽縣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之后,他自已就跟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家里坐立不安。
雙手背在身后在客廳里來來回回的走了估計得有幾百圈了。
最終還是沒忍住,打電話把自已的秘書張修遠給叫了過來。
由于事發(fā)到現(xiàn)在還不過半天的時間,所以張修遠還不知道這件事,來的時候是高高興興的,以為又有得撈了。
可是來到文正飛家里一聽吳成出事兒了,連保險柜都被警察給沒收了他就傻眼了。
同時,這家伙心里還非常的不甘心。
心里在想:“要是特娘的早知道吳成這個蠢貨會出事兒,自已就把保險柜給偷走了,那里面的財富可是自已幾輩子都花不完的,原本還想著細水長流,接著最近和吳成接觸的機會能慢慢從他那里撈錢,誰曾想這才沒幾天竟然雞飛蛋打了?!?/p>
他心里正想著,文正飛就問道:“小張啊,這件事情你怎么看,你覺得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才比較好。”
張修遠這個時候心里光想著自已的事兒了,哪還有心思想文正飛這個老家伙的死活。
愣了一下問道:“什么……文書記你說什么……”
文正飛直接就火了,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在桌子上摔了個粉碎。
“廢物,我要你這個秘書有什么用,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特娘的一點意見也沒有,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走神。”
省委書記發(fā)火,張修遠一個小小的秘書膽子自然都要被嚇破了。
腿一哆嗦,就跪在了地上。
“不是……文書記,我剛才就是一時沒聽見你說什么,請你一定要原諒我,相信我,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啊。”
一聽到這句話,文正飛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修遠,冷冷的說道:“小子,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收了吳成的好處了?”
張修遠這貨有個特點,就是不能詐,只要稍微一詐,他就能把心里的事兒給全部交待出來,尤其是在能隨意拿捏自已的人的面前。
文正飛也只是懷疑而已,隨口就問這么一句,沒曾想這貨直接就全部交待了。
張修遠跪在地上,伸出雙手左右開弓,一邊扇自已的臉還一邊哭。
“我不是人,我起了貪念,是我對不起文書記對我的栽培……”
連文正飛自已都愣住了,心說這家伙特娘的是什么毛病,我就是問個話而已,犯得著這么自虐么?
然后文正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怒道:“我是在問你話,你老老實實的給我交待清楚就行了,我不是讓你打你自已,要是覺得自已打自已過癮,那你就滾出去打去,打完了再來我跟前回答我的問題?!?/p>
張修遠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抽泣著,把吳成給了他多少金條的事兒交待了個干干凈凈。
文正飛心想:“就你這點出息,收這么一點小錢就把你給嚇成這個鳥樣子,老子要是膽量跟你一樣,早就被嚇死了?!?/p>
心里是這樣想,嘴上不光是不能這么說,還必須要義正嚴詞一些,這是文正飛這個虛偽的老東西早就練出來的“技能”。
“唉,小張啊小張,你說……你說讓我怎么說你才好,身為公職人員,怎么能收受別人的財物,這件事情要是被紀委的人知道,你要我怎么保你。”
張修遠挪動著膝蓋,跪著挪到文正飛的面前。
“文書記,我知道錯了,這些東西我現(xiàn)在就上交,請你一定要保住我啊,這幾年我跟著文書記你,就算是沒有太大的功勞,可……可我也是有苦勞的哇?!?/p>
“啪”的一下,文正飛終于忍不了這個蠢貨,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蠢貨,你現(xiàn)在把收到的東西交出去還讓我怎么保你,不光是我保不住你,紀委連我也不會放過,我怎么找了你這么一個糊涂蛋來給自已當秘書!”
張修遠捂著臉愣了半天。
“文書記,那你說……你說我應該怎么做……我都聽你的?!?/p>
“唉!”
文正飛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好像十分的不舍和心疼,然后用手指頭輕輕一掀,把桌上的一個盒子給掀開了。
“這是上次吳成送給我的古董,我去鑒定過了,也打聽了一下,東西是真的沒錯,價格也能賣個九位數(shù)?!?/p>
說完就又把這個盒子給蓋住了,然后往張修遠的面前推了一下。
張修遠頓時有一種十分不安的預感,畢竟他跟了文正飛這么久,老家伙可還從來沒有對自已這么大方過。
“文書記,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東西就是屬于你的了?!?/p>
“不不不,這是吳成送給文書記你的,這么昂貴的東西我怎么能收……”
“閉嘴,你小子先聽我說完!”
張修遠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文正飛繼續(xù)說道:“這個東西你拿著,這次事情要是查不到我頭上,這個東西就永遠屬于你的了,可一旦紀委或者警察查到了我的頭上,你小子只需要站出來做一件事……”
說完,眼睛向刀子一樣對視著張修遠。
張修遠哆哆嗦嗦問道:“什么事……”
“你必須對他們承認,說這個東西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是吳成打算送給我的,但是在經(jīng)你手的時候被你給留了下來,明白么?”
“明白,我明白,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古董跟文書記再也沒有半毛錢關系了,你……你連見都沒見過。”
“好,很好,不枉我這些年對你的栽培?!?/p>
然后文正飛的手指頭在裝古董的盒子上輕輕的敲打了幾下。
笑著問道:“小張啊,你給我說句實話,這么值錢的玩意,你想要么?”
張修遠剛要開口,文正飛又提醒他:“要說實話,我不會怪你?!?/p>
眼睛盯著盒子咽了咽口水,張修遠說道:“想……想要,畢竟是這么貴重的東西,如果換成錢,那我就可以一輩子吃喝不愁了?!?/p>
“很好,我這里有一個讓你可以一輩子吃喝不愁,也不用擔心被人調查的辦法,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文書記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一定盡全力幫你。”
“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已!”
“對對對,是為了我自已……”
文正飛沉吟了一下,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我聽說現(xiàn)在吳成正昏迷在病床上,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有辦法讓這個家伙永遠不再醒來,那這個玩意可就永遠就屬于你了,另外我還會盡我所有的能力給你提供幫助,不管你以后是想當領導,還是想出國,我都能幫你如愿!”
張修遠心里咯噔一下。
“這老家伙,竟然對吳成動了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