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出了蘇家大門,那么海闊天空,蘇家再也別想將他們攔住。
至于名聲?
名聲反而是這世上最不重要的問題,只要蘇明成有一日功成名就,名聲?有的是人主動為他證名。
這就是現(xiàn)實!
人一出門子,其他事兒就不再重要。
庶女出嫁,來的賓客不多,但卻也不少。
畢竟嫁的是歐家!
白琉璃和蘇明河還很好奇蘇禾到底和蘇青山說了什么讓蘇青山如此。
可蘇禾卻不打算放過這礙事的兩人。
蘇明成已經(jīng)站在了蘇禾身后,這是擺明了他必然會和阿姐一起。
“蘇……昭和公主好大的架子,跑到別人家來指手畫腳。
你別以為你威脅了我爹,我們就會怕你。
今日我母親中毒一事,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結(jié)果這會兒不需要蘇禾出手,蘇青山已經(jīng)厲聲呵斥:
“來人,將二少爺帶回院子。”
咯噔!
蘇明河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爹。
他爹是不是糊涂了。
這蘇禾到底和他說了什么讓他如此?
“爹,你糊涂了不成?”
蘇青山臉色鐵青,糊涂?他是在保他的命。
“姑父,姑母中毒昏迷不醒,你不能就這么算了。”
一切禍端都是這個死丫頭帶來的。
他利用白氏不假。
可他也真沒想到白氏居然大膽的生下了先太子的血脈。
如今將整個蘇家至于絕境。
若之前他以為這是青云梯,現(xiàn)在那就是催命符!
“蘇家的事兒就不由外嫁女操心了。
白縣主,請吧!”
趕她走?姑父居然趕她?
白琉璃還想說什么卻被一直沒說一言的沈南塵猛的一拉。
“蘇大人,我們會走。
不過今日來此處也是為了大公子的毒。
這位崔一谷崔神醫(yī)能解青皮毒?!?/p>
早就看到了崔一谷。
當(dāng)年崔一谷和自己聯(lián)手做假證,害的爹娘不睦,致死也沒相見,他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崔一谷。
就是因為認(rèn)識,就是因為曾經(jīng)合作過那樣的事兒,所以蘇青山明知道大兒子的毒只有這人有辦法可也沒有主動找過他。
但若這人主動過來,他斷然不會拒絕。
蘇青山看了一眼崔一谷,可第一反應(yīng)卻是看向了蘇禾。
而崔一谷也是如此,幾乎同一時間轉(zhuǎn)頭看向了蘇禾。
“你們看著她做什么?難道大哥的毒和她有關(guān)系?”
白琉璃是真的不遺余力啊。
就連還沒被帶走的蘇明河聽到這話也立刻掙脫下人束縛。
“好哇,我就說大哥好端端的怎么會這樣,原來真是你搞的鬼,結(jié)果還害的我們誣陷了大嫂。
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
“他太聒噪了!”
蘇禾實在是煩不甚煩。
她的聲音一落,霍三立刻上前,咔咔兩聲脆響,蘇明河的下巴直接被卸下,他的咽喉處更是被霍三點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他張大嘴巴想要叫出來,可奈何不管他如何鬧,硬是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蘇禾滿意了。
這才看向兩人。
“蘇家大公子的毒若是有救,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
或許是聽到了崔一谷到了,所以蘇明江早就被人抬了過來。
這會兒剛好進入大堂。
“神醫(yī),救我,救我……”
這短短幾個月,他已經(jīng)再次骨折三次。
手骨如今還用木頭夾著,這一生別說走動了,就是想要生活自理也是難!
這會兒他那慘狀一出現(xiàn),眾人再次交頭接耳。
蘇青山仿佛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破罐子破摔。
崔一谷想了想,還是上前為蘇明江把脈。
這脈一摸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些日子在京城,蘇家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怎么對蘇禾的他也知道。
所以,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jīng)知道了要做什么。
“毒可以解!”
蘇明江聽聞大喜,整張臉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可崔一谷卻道:
“可青皮毒和你身中的絕嗣之毒相沖,兩者只能保一個!
所以要解哪一個,你們自己決定!”
這個崔一谷可真有意思啊。
要么絕嗣,要么從此躺在床上生活無法自理。
其實都不用選擇。
“我選青皮毒,我不要躺在床上,不要!”
“但我也要和大公子說清楚。
即便不躺在床上,可是毒素在你體內(nèi)滯留已久!即便解毒,從此你也會比旁人更容易骨折。
但絕對會比如今好太多?!?/p>
蘇明江眼里帶著希望,只要能生活自理就行,而不是如今這般連走路都難!
“我解,我解!”
聽到他點頭。
崔一谷則看向了蘇青山。
他等著蘇青山求他。
蘇青山躊蹴許久,在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時候,他思索再三為了長子對著崔一谷道:
“有勞你出手!”
“你應(yīng)該知道我要什么!”
喲,還有什么內(nèi)情?
蘇禾睜大了眼,八卦無比的看向他們。
結(jié)果,蘇青山卻勃然大怒:
“你還不死心!我絕不會同意!”
崔一谷立刻收手,站在那里看著蘇青山寸步不讓:
“那我絕不會給貴公子解毒!”
這個畜生!
“你別忘記了,明江也是我娘的孫子?!?/p>
“若非是孫子,我根本不會來此處!”
他們之間的交易和祖母有關(guān)系?
蘇禾往前站了一步。
只見這兩人劍拔弩張,氣氛極其緊張。
直到蘇明江打斷了兩人:
“到底是什么事情?
父親我有權(quán)利知道什么事情能讓你寧愿毀掉我也不愿意給我治療!”
蘇明江竟然怪他?
蘇青山氣憤的很。
面對那么多看向他們,聽他們八卦的人。
“明江,此事為父有難言之處!”
蘇明江早就忍不住了。
什么難言之處比他的未來還要重要?
“父親,再難有我難嗎?有我成日只能躺在床上連翻身都膽戰(zhàn)心驚生怕又弄斷了骨頭難嗎?
為什么你不能為我犧牲一下?為什么?”
蘇明江不管不顧的對著蘇青山怒吼。
哪怕此刻賓客未散去。
大家都看向他們。
他也不管不顧!
蘇青山聽著蘇明江的質(zhì)問,忍了一早上的怒火在此刻徹底爆發(fā)。
“什么事情?
他要讓我在族譜上將你祖母和祖父的名字劃開。
你知道這以為這什么嗎?
這意味著他讓我爹,我娘,我去世的爹娘和離!
你說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說我要怎么答應(yīng)?”
蘇青山的怒吼讓蘇禾瞳孔微縮,不敢置信的看著崔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