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放牛村一盞盞燈吹滅,村民陸續(xù)入睡,沒一會,除了靠著后山的那處房子,整個村莊都陷入了黑暗中,安靜一片。
村里無人知曉今晚有戶人家在辦喜事。
門口紅燈籠高高掛,散發(fā)著紅燭光,喜慶,吉祥。
新人房里。
新郎官俊美非凡,如同天神下凡,新娘子容貌絕色,如同天上那仙女。
明明是個歡天喜地的好日子,可氣氛卻劍拔弩張。
新郎官滿臉陰沉,新娘子一臉囂張。
“你個毒婦!你下藥又如何,我就是死,也絕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p>
“不碰,那就舔?!甭曇魦擅娜牍恰!拔視矚g?!?/p>
穢言穢語不堪入耳,黑臉的北君臨看著眼前這個村婦,滿眼厭惡,如此的不知廉恥 ,不知勾過多少男人。
她那短命的相公怕不是被她活活氣死的!
“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寢吧?!苯幌渤C揉做作的聲音落下的同時,她身上的嫁衣外袍也跟著落下。
北君臨的視線隨著她落下的衣袍,增添了幾分熱度。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已身體變化,血液在身體里沸騰。
他把這一切都?xì)w結(jié)在藥物上。
北君臨雙拳緊握,他明明不想看,可他的眼睛卻無法從她身上挪開,就像她身上有磁鐵一樣。
北君臨看著她在他面前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
最后只剩紅色鴛鴦肚兜和一件白色小褲。
龍鳳蠟燭光照耀下,一身肌膚白瓷一般泛著光。
鎖骨深陷,纖細(xì)手臂,盈盈一握的細(xì)腰,一雙腿又直又漂亮,膝蓋泛著淡淡粉色。
她骨架很纖細(xì),可身材卻一點都不干癟,女性曲線曼妙充滿極致的誘惑。
這么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竟然藏著這么一位美的不可方物的妖精。
北君臨黑眸盯著姜不喜,身體越發(fā)燥熱起來,呼出來的氣體逐漸滾燙,汗珠順著臉頰滑下。
母后塞過不少女人進他被窩,他不要說興趣了,甚至還感覺到惡心。
她是唯一一個,勾起他興致的。
北君臨懊惱自已意志力不堅定的同時對她的厭惡更深了,她究竟給他下的是什么藥,藥效竟如此迅猛。
一股淡淡好聞的馨香襲來,一只有著薄繭的小手撫摸上北君臨的臉,柔媚的聲音響起,“相公,怎么流這么多汗?”
北君臨眸色加深,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
小手順著他臉頰往下,指尖劃過他的脖頸,帶起一陣顫栗,就在要摸上他的胸膛的時候,北郡臨一把抓住了。
細(xì)細(xì)的手腕,給他一種錯覺,稍微大力一點就會折掉。
姜不喜眼尾泛紅,媚色天成,“相公,你抓的我手好痛?!?/p>
北君臨松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握緊,把她拽近了一些,冷眸盯著她,薄唇無情的吐出,“你這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真令人惡心!”
“不想死,趕緊滾!”北君臨一把甩開了姜不喜。
姜不喜沒想到這忘恩負(fù)義的混蛋定力挺好的,這樣都誘惑不到他。
她干脆也不裝什么勾人小妖精了。
姜不喜拔下頭上發(fā)簪,如瀑布一樣的青絲散了下來,美極了。
北君臨失神了幾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尖銳的發(fā)簪已經(jīng)抵住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
“不想死,就老實點!”
北君臨身受重傷,行動不便,加之剛才失神,這才屢次讓她得手。
姜不喜抬腳跨坐在了北君臨腰上,二話不說就開始脫他身上的衣服。
北君臨黑臉,她還是不是女人!
“別動!”
北君臨只要抗拒,抵住大動脈的發(fā)簪就會發(fā)力,血珠滾滾落下來。
北君臨身體快要爆炸了,偏偏姜不喜作死的坐在他腰上不停動來動去,他又不能動,不能把她弄下去。
冰涼的小手拂過腹肌…
北君臨猛喘了一下,大手扶上了她的細(xì)腰,細(xì)膩的肌膚幾乎讓他沒抓住。
“下去?!彼穆曇艟o繃到了極致。
姜不喜盯著他淡色的薄唇,舔了舔紅唇,吻了上去。
北君臨緊繃的神經(jīng)“啪”的一聲斷了,整個人被卷入了情欲中。
屋里的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兩道混亂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
“嘶…好疼!”
北君臨震驚的一下放大眼眸,“你…”
姜不喜臉都白了,冷汗從她額角滑了下來。
龍鳳蠟燭的燭光在搖曳,照耀了桂圓,紅棗,花生上面貼著的喜字。
墻角的雞窩里,一只毛掉光的母雞激動的“咕咕”叫。
……
北君臨醒來,沒見姜不喜,他的視線在屋里掃視了一圈,沒看見她。
屋里還留著昨晚成親的裝飾。
桌上燃燒盡的龍鳳燭,墻上的大大喜字,地上打碎的交杯酒。
北君臨伸手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他已經(jīng)不太記清昨晚了,只記得荒唐了一夜,臨近天亮才停下來。
他第一次開蒙,竟然是跟個惡毒的村婦。
北君臨想到昨晚她也是初次,身上的戾氣消了一些。
念及她是他第一個女人,到時殺她他會給她個痛快的。
北君臨想要坐起來,可是下半身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用手撐著,咬牙坐了起來,可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累出了一身汗。
他努力想要抬腳下床,結(jié)果再一次跌落下床。
北君臨身為北幽國的太子,第一次覺得自已是個沒用的廢物,他氣憤的用拳頭砸地面,指關(guān)節(jié)染上了血色。
“這么喜歡趴在地上當(dāng)狗?”一道女人的譏笑響起。
北君臨牙槽緊繃,凌厲的眼神射向門口的姜不喜。
他收回剛才說會給她個痛快的想法。
“哦,抱歉,我忘記你是個殘廢了。”姜不喜嘴上說著抱歉,可眼中滿是譏諷。
“你個死殘廢,說什么死也不會碰我,也不知道昨晚是誰像發(fā)情的公狗一樣,死死掐著我的腰不放的。”
北君臨臉色極其難看,咬牙切齒道,“還不是你個毒婦下的藥?!?/p>
“藥性只需要一次就可以解,后面那幾次怎么說?”姜不喜譏笑道。
“我……”從小飽讀詩書的北君臨,第一次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