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好奇張承微和姜氏的同鄉(xiāng)關(guān)系如何,孤來告訴你們?!?/p>
“她們的關(guān)系很不好,非常不好?!?/p>
“姜氏心性惡毒,睚眥必報,你們最好也離她遠一些?!?/p>
一眾女眷不敢說話,太子殿下這是有多厭惡,才會當這么多人的面說姜氏心性惡毒,真真是半分體面都不給啊。
如果她們知道姜氏私下里大逆不道的扇太子殿下巴掌,罵他死殘廢,她們就會知道只是簡單的一句心性惡毒,這已經(jīng)是太子殿下給的體面了。
珠兒和寶兒心疼側(cè)妃娘娘,她們真想大聲說給那些人聽,側(cè)妃娘娘才不惡毒,側(cè)妃娘娘是個好人,她很好的。
可是她們不能,那是太子殿下啊。
側(cè)妃娘娘被太子殿下如此說,肯定傷心極了。
沒錯,姜不喜非常的傷心且…憤怒。
她手里端著的茶盞就朝太子殿下扔了過去。
“啊!”周圍響起一陣驚呼。
“殿下!”
北君臨黑著臉,甩袖擋下了茶盞,茶盞摔在地上,“啪!”茶水混合著碎片,流了一地。
一眾女眷嚇得跪在地上,她們覺得這姜氏真是瘋了,竟敢如此對太子殿下!
“姜氏,放肆!”
“你不是說我惡毒嗎?那我就惡毒給你看!”
“放肆!”
“放肆放肆,你除了這句話,還有沒有別的。”
“你……放肆!”北君臨憋了半天還是憋出了一句放肆。
“我放伍!”
“放陸!
“放柒!
“放捌!”
“放玖!”
“放拾!”
姜不喜的話一連串落下,砸得漪蘭殿的所有人呆若木雞,安靜異常,聲聲回響,振聾發(fā)聵。
姜不喜微揚下巴,囂張道,“我放了這么多,就是不放肆!”
“哼!”
“寶兒,珠兒,我們走!”
姜不喜走后,漪蘭殿里氣壓很低。
一眾人低著頭,不敢看上座太子殿下的恐怖臉色。
姜氏瘋了!
鄉(xiāng)下來的寡婦姜氏真是瘋了!
“以后你們都離那姜氏遠一點,省得被瘋狗咬!”說完,太子殿下怒氣的甩袖離開。
沒一會,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皇城,太子殿下大罵側(cè)妃姜氏是瘋狗,還讓一眾女眷離姜氏遠一些,省得被瘋狗咬。
上至八十歲老者,下至三歲孩童,都知道太子殿下厭惡極了姜氏。
偏偏姜氏有皇后保著,太子殿下動不了她。
這件事皇城津津樂道了好久。
從漪蘭宮出來,寶兒珠兒就安慰側(cè)妃娘娘,“娘娘,你別傷心,你在我們心里是最好的?!?/p>
“對,娘娘人美心善,才不壞?!?/p>
寶兒珠兒看到了側(cè)妃娘娘臉上哪里有傷心的痕跡。
不但不傷心,還樂呵呵的。
寶兒珠兒:??
姜不喜也不是聽一天兩天毒婦了,怎么可能一句心性歹毒就生氣呢。
要說罵得毒,她罵北君臨那些可毒多了。
“走,去看咕咕?!?/p>
姜不喜來到太子寢宮門口,結(jié)果被門口看守的侍衛(wèi)攔下了,“側(cè)妃娘娘,沒有殿下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p>
話音剛落,福公公的拂塵就打到了他們身上。
“瞎了你們眼了!快點放行,敢攔側(cè)妃娘娘,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
福公公都這么說了,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趕緊放行。
福公公推開殿門,彎著腰,諂媚的笑道,“側(cè)妃娘娘,請進,小心門檻?!?/p>
門口的守衛(wèi)們吃驚,福公公就是對太子妃娘娘都沒有如此。
側(cè)妃娘娘不得殿下喜歡,福公公為何還如此諂媚恭敬?
“多謝福公公?!苯幌沧哌M了玄極殿,福公公把里面的宮人招了出來,又把門關(guān)上。
福公公直起身親自守在門口,整理衣袖時嘴角含笑。
能留在太子殿下近身伺候的,哪個不是人精。
殿里很安靜。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還有獨屬于他的霸道氣息。
姜不喜走進殿中,就像闖入了他的世界一般。
“咕咕,我來看你了。”
老母雞聽到了熟悉的呼喊,立即從珠光寶氣的雞窩里鉆出來,扭著肥美的屁股,激動地朝姜不喜奔去。
“咕咕…”
老母雞身上的披風飄揚,威風凜凜。
姜不喜樂了,咕咕這樣還真像個雞將軍。
不可否認,北君臨那混蛋對咕咕挺不錯的。
他一直丑雞丑雞的叫,姜不喜還以為他討厭咕咕呢。
“咕咕…”老母雞又帶姜不喜去看它的金窩窩。
還大方的一扇翅膀,讓給姜不喜睡。
還用雞嘴叼了它的霞光錦被子來給姜不喜蓋。
霞光錦可是供品。
每年上供就那么幾匹,后宮妃嬪都眼巴巴的東西,一只雞就這么水靈靈的用上了。
這要是傳出去,不知有多人破防了。
活得還不如一只老母雞。
如果被朝臣們看見,一只母雞都過得如此奢靡,怕是參太子殿下的折子估計要堆滿御書房了。
姜不喜覺得一只雞有什么錯,咕咕這么可愛,過些好日子怎么啦。
當然,咕咕的就是她的。
姜不喜的小爪子拉過霞光錦被,往身上蓋,小小布料,只夠她蓋個肚子,金窩窩躺不進去,她就抱著金窩窩。
咧個大白牙,樂呵呵。
以前她生活困難的時候做過這樣的夢,咕咕下金蛋了。
一顆顆金光閃閃,圓滾滾的金蛋。
她撿都撿不完。
用衣服下擺兜起來,兜了滿滿一兜的金蛋,抱都抱不住。
早上醒來,她的嘴角還是咧開的,枕頭都被她口水弄濕了。
“拜見太子殿下。”外面響起跪拜聲。
隨后殿門被推開了,身穿太子朝服的北君臨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見到抱著金窩窩傻樂的姜不喜。
“樂什么?”
姜不喜見北君臨回來了,立即就收起了大白牙,下三白眼看他。
北君臨:……
他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變臉如翻書。
“你來干什么?滾!”
北君臨氣笑了,一個人怎么可以囂張到這種地步,“要滾也是你滾,這是我的宮殿?!?/p>
姜不喜看了看周圍,重重點頭,“行,我滾?!?/p>
姜不喜把金窩窩帶上,再抱起咕咕,迅速就開溜。
“站?。 ?/p>
姜不喜腳步更快了,死腿,跑快點!
北君臨趕忙攔住了她,姜不喜撞上了硬邦邦的胸膛。
“呵!坑我?”北君臨冷笑道,“帶我咕將軍去哪?”
姜不喜如同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什么你的咕將軍,這是我的咕咕,我從小養(yǎng)大的咕咕!”
“咕咕…”姜不喜懷里的老母雞叫了兩聲。
“而且你不是讓我滾嗎?我不礙你的眼?!苯幌怖碇睔鈮训?。
北君臨拖著姜不喜過去,“過來給我換衣服?!?/p>
“自已換?!?/p>
“你剛才朝我扔茶盞弄臟了,你得負責?!?/p>
“我不?!?/p>
“今晚突然想喝母雞湯了。”
姜不喜:??!
北君臨嘴角微勾了一下,張開手臂。
姜不喜一臉不高興,臉臭的跟什么一樣,上手給北君臨解腰帶的時候還在罵罵嘞嘞。
北君臨垂眼,看到姜不喜臉鼓的跟個包子一樣,嘴里還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罵什么。
也就只有她了,伺候他跟要她命一樣,別的女人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姜不喜解下腰帶,開始給他解領(lǐng)口的紐扣,他太高了,她手舉得累死了。
她抱怨道,“你能不能彎點腰。”
她也就隨口抱怨一句,結(jié)果沒想到北君臨高大的身軀真的俯下身來。
姜不喜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的心跳落了一拍,垂下眼,趕緊給他換衣服。
太子朝服繁瑣又復雜,姜不喜脫了半天都脫不明白,就在她沒有耐性準備甩手不干了的時候,一只炙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手把手教她。
“這里還有暗扣。”
“對,做的很好?!?/p>
“這里的系繩解開?!?/p>
“姜側(cè)妃做的很棒?!?/p>
“還有這個…”
一件一件太子服飾脫下…
最后姜不喜知道上當?shù)臅r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你…恩唔…”
“孕期不能…唔…”
“我問過太醫(yī)了,滿三個月就可以,我輕一些?!?/p>
姜不喜深感上當了!
北君臨大尾巴狼,早就有預謀在這里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