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帶著睡意的柔聲細(xì)語,宮宣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好,你先睡,吃飯了我喊你?!?/p>
“嗯?!睖匮詰?yīng)了一聲,然后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
一旁,宮宣則是把沙發(fā)拉近了一些,拿了本書翻閱起來。
外面的太陽仍然很熱烈,風(fēng)吹的院子里的樹葉沙沙作響,溫言抱著枕頭一下就睡的深沉了,宮宣翻看著手里的書,眼神偶爾落在她的臉上。
樓下的熱鬧隱隱傳來,宮宣不由得笑了一下。
得之不易的悠閑,他很享受。
晚上六點(diǎn)多,樓下在喊吃飯,宮宣伏在溫言身上,輕輕叫了她幾聲:“媳婦兒,起床吃飯了?!?/p>
宮宣喊了溫言兩聲,溫言伸著懶腰睜開眼睛就醒了。
后來,推開輕輕壓在她身上的宮宣,溫言在床上翻滾了一下,然后便起來了。
宮宣見她第一次來家里也待得習(xí)慣,他抱著她就狠狠親了她一口。
沒一會兒,兩人來到樓下的時候,兩桌麻將都已經(jīng)散伙,大伙正在客廳里談天說笑。
“阿宣,言言,下來了啊?!?/p>
“吃飯了。”宮夫人從餐廳那邊過來,又特意交代宮宣:“兒子,帶言言過去吃飯?!?/p>
宮家人不少,聚在一起挺熱鬧的。
宮宣領(lǐng)著溫言到餐廳的時候,溫言也不客氣,端著碗筷就吃了兩大碗。
宮宣他媽看的那叫一個高興,說溫言天生就是他們宮家的人,就該嫁到他們宮家的。
溫言聽著這話也不害羞了,看著宮夫人直點(diǎn)頭,然后沖她笑。
意識到自己喜歡宮宣之后,溫言很珍惜這次重逢的機(jī)會。
吃完晚飯,宮宣有一通工作電話進(jìn)來,他和溫言打了招呼去院子外面接電話,溫言則是在客廳里陪小朋友玩耍。
“言言,你過來一下?!睖匮耘阈〖一飩兤粗鴺犯邥r,宮夫人突然把她喊去后院的花房。
“伯母?!睖匮愿^去,一臉笑的喊了一聲伯母。
宮宣他媽看著溫言,怎么看怎么喜歡:“你這丫頭看著真舒服,我是怎么看怎么喜歡,宮宣他能找到你,是他的福氣?!?/p>
溫言的眉眼,宮夫人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而且她兒子受她管。
溫言一笑:“宮宣他對我也挺好的,也是我的福氣?!?/p>
溫言替宮宣說話,宮夫人那叫一個開心。
小兩口過日子,就應(yīng)該這樣,就該看到對方的優(yōu)點(diǎn),又能包容對方的不足。
笑過之后,宮夫人從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本房產(chǎn)證遞給溫言說:“爺爺奶奶給了紅包和首飾,姑姑舅舅他們也給了紅包,伯母要是再給你紅包就顯得老套了。”
“所以,伯母給你送套房子,是御臨灣那邊的別墅,北城和南煙也住在那邊,到時候你和阿宣結(jié)婚了,你倆住那邊也有伴,可以經(jīng)常竄個門熱鬧一下?!?/p>
不等溫言開口說話,宮夫人又說:“本來是想讓你們回來住的,但宮宣肯定不答應(yīng),他肯定想過二人世界。”
宮夫人說著,就把房產(chǎn)證放進(jìn)溫言的手里。
看宮夫人出手就是御臨灣的別墅,溫言嚇壞了。
那可是A市的富人區(qū),是A市最好的位置,她不能要這么貴重的東西。
于是,連忙把房產(chǎn)證推回給宮夫人:“伯母,要不你還是給我一個紅包吧,這房子我不能收。”
這一收可是過億資產(chǎn)。
怕宮夫人堅(jiān)持,溫言又說:“伯母,宮宣他送了我一套房子,而且也給了我不少錢,您不用再這么客氣的?!?/p>
宮夫人卻不答應(yīng),執(zhí)意要把房產(chǎn)證給溫言:“宮宣送的,那是宮宣送給你的房子,我送的是我送的,而且我這是見面禮?!?/p>
又接著說:“言言,你就別跟我客氣了,而且這房子我兩年前就買好了,那時候?qū)懙木褪悄忝?,本來兩年前就想給你的,想著給你倆當(dāng)婚房。”
“誰知道宮宣那個狗東西把你得罪了,所以那房子我一直空著在?!?/p>
“這次你回來了,那證明老天都覺得你和宮宣合適,而且我也跟你說句掏心窩子里的話,你當(dāng)我對誰都這么大方?宮宣他以前交過的那些女朋友,我見都懶得見。”
“因?yàn)槭悄?,我才給房子,因?yàn)槲以缇桶涯惝?dāng)自己人。”
“言言,你今天要是不收這下這見面禮,那伯母我可能真就要多想了?!?/p>
宮夫人話到這里,溫言哭笑不了。
只不過,她不愧是宮宣的媽媽,說話都和宮宣一模一樣。
宮夫人見她為難,硬是把房產(chǎn)證塞到她手里:“都是一家人,這點(diǎn)見面禮不講客氣的?!?/p>
宮夫人話都到了這個份上,溫言只好收下房產(chǎn)證,說:“伯母,那我就不跟您講客氣,那我先收下了?!?/p>
她先拿著吧,等下給宮宣處理。
溫言把房產(chǎn)證收下了,宮夫人眉開眼笑。
剛才的話,她半個字的假都沒有,房子確實(shí)是兩年前就買好了,買在溫言名下,想給溫言和宮宣結(jié)婚用的。
結(jié)果,那時候沒給成。
眼下繞了一圈,溫言又回來了,宮夫人覺得是緣分。
“收下才是正確的?!睂m夫人:“那你把證拿好,我們出去陪爺爺奶奶坐一會兒?!?/p>
“好?!?/p>
溫言把房產(chǎn)證放回自己的包里,然后就和宮夫人一塊兒陪老太太打小麻將。
宮宣下午教了她一下,她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那么生疏。
與此同時,院子外面。
宮宣還在接電話,又和對方說了一會兒,這通電話總算接完。
宮宣把手機(jī)放回兜里,正準(zhǔn)備回房的時候,只見大伯母從屋子里出來了。
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看他怎么都不順眼。
宮宣兩手揣在兜里一笑,不用問也知道,大伯母是幫宮澤在打抱不平,覺得他搶了宮澤的女朋友。
宮澤和溫言的那一段,家里其他人不知道,大伯母是知道的,因?yàn)楫?dāng)年是他陪宮澤去國外治的病。
看著大伯母嫌棄的眼神,宮宣一笑的說:“大伯母,我得罪你了?”
就算他搶了宮澤的女朋友,但他又沒搶她兒子的女朋友。
對了,她沒有兒子,她只有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