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買這玩意還有人使,三驢子你買這玩意干啥使的?”
“二哥,話密了嗷!”
“我看你小子找雷?!崩钌胶忧辶饲迳ぷ樱?/p>
“那啥,我今天有事,就不回村了,正好明天大集,我去買匹馬,彪子你回家跟我媽說一聲?!?/p>
彪子面色為難的看了看李山河,轉身看到了二楞子和三驢子,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咳咳,那啥,三驢子,你幫二叔去遞個話,然后順便跟俺爹說一下,俺今天晚上得去前莽溝,馬上搬家了,得幫娟子忙活忙活。”
三驢子看了看李山河,又看了看彪子,長嘆一聲,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二楞子身上,
“二楞子,你都聽見了吧,你也幫我遞個話吧,就說我和二哥擱一起。”
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三驢子,
“咳,咳,前兩天隔壁村白寡婦說欣賞我,盛情難卻,盛情難卻?!比H子擺出了一副高處不勝寒的表情。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三驢子,俺還心思怎么你還和二楞子分著買了呢,原來你小子背叛革命了?!?/p>
二愣子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三驢子,草,我把你當兄弟,有這好事你不叫我,淡了,感情淡了。
李山河看著兄弟幾人,這特么都啥人啊,專挑寡婦禍禍呢,嗷,你說吳白蓮,活寡也算寡。
至于你說李山河自已也這個逼樣,李山河表示,小老弟,你話密了。
幾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李山河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開口道:“走,哥帶你們搓澡去,累出一褲兜子汗,咱也去舒坦舒坦?!?/p>
李山河再路過供銷社的時候,進去買了兩雙低跟小皮鞋,畢竟千層底和絲襪也不配套啊,至于你問李山河是怎么知道碼子是多少的,他只能說,盡在掌握。
看著李山河買小皮鞋,哥幾個也跟著去買,主打一個,我不懂嗎,但是我也跟著干。
買完了東西,還是老一套,先泡后蒸再提燈。出了門幾人去國營飯店吃了口飯,就準備各回各家,各找各扎了。
吳白蓮的店就在國營飯店斜對面不遠,也正是幾人回村的方向,溜達幾步,就到了店面。
站在店門口,李山河發(fā)現(xiàn)店里氣氛不對,吳白蓮獨自站在柜臺邊,臉上透露著抹不開的愁緒,店里看起來滿滿當當?shù)?,可是一桌只做了一兩個人,還沒點吃的,就喝水抽煙。
李山河面色沉著的走進店內(nèi),發(fā)現(xiàn)店內(nèi)氣氛不對的彪子幾人也跟著李山河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李山河開口說道。
看到李山河的到來,吳白蓮好似找到了家長的孩子,頓時泫然欲泣,一下子走過來撲進了李山河的懷里,開始小聲抽泣。
“他們……他們是街(gai)里的驢馬爛子。聽說黑猴走了,就剩我一個女人了,讓我把店關了轉讓給他們,不然就天天來鬧?!眳前咨忂煅手f道。
看見這情況,彪子知道今天是沒法善了,轉身關上了店門,抽出了手插子,殘忍一笑。
李山河拍了拍吳白蓮的背,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掃視了一圈店里那些人,“各位,來吃飯就好好吃,要是來鬧事,可別怪我不客氣?!?/p>
那些人一聽,其中一個光頭站了起來,叼著煙痞氣十足地說:“喲,誰他媽褲襠沒夾緊把你漏出來了,歲數(shù)不大口氣不小,咋的,你就是這騷貨新找的小白臉?”
“喝,忒!小娘們,這小子毛長齊了嗎,要不甩了他跟著爺們得了,爺們這么多兄弟,準讓你爽的腿都合不上?!惫忸^的眼神里透露著淫邪,其他的小混子聽到此也開始起哄。
彪子一聽這話,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光頭佬面前,抬腿一個正登一腳踹向了光頭佬褲襠,只聽一聲慘叫,光頭佬捂著褲襠跪了下去,彪子又是一個佳木斯大拐砸向了光頭佬后腦勺,直接就把人打蒙了,隨后將光頭佬的手按在了桌子上,手插子穿了個對穿。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眾小混混反應過來提著凳子就要干彪子,這時,三驢子和二愣子也解下了背上被布包裹的老套筒,又將彪子的五六半扔給了他,
彪子抬腿踩在光頭佬的后背上,用槍指著光頭佬的頭,憨厚一笑,
“俺看誰敢動,誰動,他死,你也得死!”
被三把槍指著的小混混一下就慌了神,一幫驢馬爛子哪見過這場面,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時光頭佬也緩過來一些,大腦袋全是冷汗,不只是被嚇得,還是疼的。
“兄弟,兄弟,報個蔓,我范老虎認栽了,放我一馬,以后必有厚報!”
李山河嗤笑一聲,范老五,這名字他還真聽過,老虎個屁的老虎,本名叫范老五,上輩子不知道聽誰說過一嘴,也算是個老混子,不過沒等到混出鎮(zhèn)子,就趕上嚴打,被槍斃了。就這幾個驢馬爛子還想跟前世的重點團伙碰,他有這個實力嗎。
這老小子當了鎮(zhèn)里好些年的反面教材,一般都是被家長恐嚇孩子,你不學習出去混,咋的你想學范老五。
李山河松開了吳白蓮,蹲了下去,直直的看著范老五,呵呵一笑。
“咋的,報號子,嚇(he)我呢,這鋪子,我的,這娘們,也是我的,老子叫李山河,住朝陽溝,歡迎報復?!?/p>
“找我,咋地都行,玩不過你,爺們認栽,但你要找我身邊人,范老五,我記得你也有老娘有閨女吧!”
范老五面色驚恐,“你就是李山河,朝陽溝李山河?小太歲李山河?”那群小混子聽到李山河的名號,齊齊往后退了一步,好似李山河比彪子手里的槍還嚇人。
李山河面色疑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啥時候我有這號子了,還挺響。
看到如此威風的李山河,吳白蓮也不委屈了,小臉興奮的通紅,小手高高舉起,
“我知道,我知道,山河,就是昨天你們村里來賣野豬的時候傳出去的?!?/p>
“咱們鎮(zhèn)才多大點,一次那么多野豬,老多人去看了,然后就看見老多腦袋開瓢的,大家就好奇咋回事,然后你們村里人就說都是你一個人捶死的?!?/p>
“還說你摔死了一頭八百斤的野豬王,有個老頭就說你比單臂戰(zhàn)方臘的武二都猛,真是個人間太歲,然后他們說你年紀還小,頂多算是個小太歲,就這么傳出去的。
然后掐著腰,指著一眾小混混,“他們都看見開瓢的野豬了,他們腦袋可沒有野豬硬?!?/p>
掐著腰的吳白蓮少女感十足,李山河沒忍住捏了捏她的瓊鼻,說道:“那你沒跟他們提你是我娘們?”
吳白蓮氣的小臉通紅,“我說了,他們不信還說我是騷貨,看見別人厲害就往別人身上靠?!?/p>
“范五哥,我娘們說的是嗎?”范老五嚇得嘴唇直哆嗦,單挑野豬王啊,別上來虎勁給我摔死了。
“說話!”李山河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