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興奮的瓦西里,李山河有種不妙的感覺,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了身后的魏向前。
魏向前打了個激靈,不明白為什么李山河這么看他。
李山河重新看向了瓦西里,從兜里緩緩的掏出煙,往嘴里塞了一支。
“叮!”三驢子打著了打火機送到了李山河的嘴邊,朝著李山河挑了挑眉,李山河愣了一下,這小子,怎么看都像是混的不錯啊。
點燃香煙,三驢子將打火機收到了懷里,雙手抱胸站在了李山河身后。
“呼!”呼出一口煙氣,二楞子很有眼色的遞過來了煙灰缸,配合著李山河健壯的身形,和狂放的熊皮大衣,頗有一點教父的意思。
“咱都是大老爺們,我也不跟你玩虛的,你說,到底要怎么才能放我兄弟一馬?”
此話一出,不光是瓦西里,就連三驢子和二楞子都懵了,二哥這是唱的哪出啊,該說不說吃的雖然不合口,但是頓頓有肉啊,要啥給啥,二人都胖了十了斤了。
瓦西里拿起雪茄剪,小心的剪了一個口子,耐心的點燃雪茄,塞進嘴里,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放過,我可不能放過,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我放過這小子你讓我女兒怎么辦?”
一邊說著,一邊叉起一塊油亮的黃桃罐頭,塞進嘴里,滿足地瞇起眼,濃密的絡(luò)腮胡子都跟著抖動:“甜!好!像西伯利亞短暫的夏天!”
李山河眼睛微瞇,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就連彪子都是不動聲色的將手塞進了懷中,準備隨時發(fā)出致命一擊。
三驢子小心的湊到了李山河的耳邊,“二哥,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李山河心中冷笑,誤會,這老小子是準備把我吃干抹凈啊,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李山河雖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
草,了不起殺穿西伯利亞,我就不信殺不出一條回家的路,李山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了個嗜血的笑容,活著干,死了算,他媽的想吃老子,也得看看牙口夠不夠硬!
瓦西里用力拍著李山河的肩膀,力道依舊沉得像熊掌,“這小子,”
他指著李山河身后的三驢子,“骨頭硬,像我們這里的白樺!我閨女嗒莎,”
他寵溺地揉了揉女兒火紅的頭發(fā),“眼光好!挑了個敢在黑熊嘴里搶食的漢子!”
“這么好的女婿,我怎么能放過呢?”
李山河:???
臥槽,我說城門樓子,你跟我說胯骨軸子,合著你他娘的真的就是來找我會親家的啊。
還得是你啊三驢子,你這老丈人對你是真夠意思啊,還得看看你跟的大哥行不行。
通了,這回一切都通了,李山河咬牙切齒的看了畏畏縮縮的魏向前一眼,你他娘的,真前奏啊。
魏向前只感覺到一桿涼氣順著尾巴根而一路沖到天靈蓋。
這回算是完犢子了,岔劈了嗎這不是,要遭啊。
“瓦……”一時之間,就連李山河都不知道到底該怎么稱呼瓦西里了,原來覺得是敵人,現(xiàn)在知道了,是兄弟老丈人啊這是,直接叫大名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
瓦西里看出了李山河身上氣勢的變化,還有臉上的一絲絲囧迫。
哈哈一笑,“李,叫我瓦西里就行,咱們是一家人!”
李山河點點頭,“可不可以給我準備一個房間,我們兄弟之間有點事兒要談?!?/p>
說到有點事兒的時候,李山河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森白的牙齒在燈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
魏向前暗道一聲要遭,抬腿就想先蹽。
剛邁開腿,就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股巨力,彪子眼瞅著情況不對,一把抓住了要逃跑的魏向前。
“向前,你這是要去嘎哈???”
瓦西里看著面色各異的眾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經(jīng)驗告訴他,還是不要有好奇心的好。
隨即瓦西里拍了拍手,“當然可以了,嗒莎,帶著你丈夫和你丈夫的兄弟們?nèi)ノ移綍r談工作的那間屋子?!?/p>
嗒莎點點頭,踩著纖細的小高跟擰著翹臀領(lǐng)著眾人來到了會議室,貼心的打開了大門,眾人魚貫而入。
李山河朝著嗒莎點頭示意,嗒莎展顏一笑,關(guān)上了厚重的實木大門。
剛一進門,魏向前就感覺腿肚子直打轉(zhuǎn),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二哥,你看這事兒整的,岔匹了不是?!?/p>
李山河笑吟吟地走上前,“忽悠,接著忽悠,我給你三句話跟我解釋的機會!”
魏向前看著摩拳擦掌的幾人,小聲說道:“二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
“一句?!?/p>
“二哥你看咱來都來了也算是皆大歡喜不是?”
“兩句?!?/p>
魏向前長嘆一聲,知道今天這頓毒打是跑不了了,那我之前吃的苦算什么,算我能吃苦嗎?
索性認命的雙手抱頭蹲到了地上,“二哥,別打臉!”
“兄弟們,給我疊這個瓜慫!”這給李山河氣的,大秦雅音都出來了。
二楞子只是意思一下,他也沒覺得咋地,擱哪待不是待啊,好吃好喝伺候著,他還是很舒服的,所以對魏向前也沒有太多的意見。
三驢子是真下死手啊,這個不靠譜的,早知道這小子這么不靠譜,當初就該讓二楞子去報信去。
一個月啊,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么過的嗎?你知道什么叫阿威十八式嗎,你知道老毛子這電視有成年人專用頻道嗎。
你挑的嗎兄弟,你認識的三驢子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我的心,比大潤發(fā)殺了十年魚的殺魚佬還要硬。
我的錐錐,比千斤頂還難頂??!
直接就是一記塞進褲襠的猴子偷桃,伴隨著一聲慘叫,三驢子吹了吹指尖的毛發(fā),離開了戰(zhàn)團。
李山河和彪子見此一幕,齊齊打了個冷戰(zhàn),夾緊了雙腿,這三驢子,太他媽陰了。
找了個沙發(fā)坐下,舒舒服服的從三驢子懷里順走了打火機,“說說吧,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三驢子踢了踢地上的魏向前,“起來吧,別裝了,我都沒用力,咱倆先對對,到底問題出在哪了?”
魏向前臉上掛著憨笑,一個骨碌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開始對三驢子娓娓道來。
三驢子的表情,先是由驚訝,變成震驚,隨后變得嫌棄,最后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魏向前。
長嘆一口氣,拍了拍魏向前的肩膀,“兄弟,這個誤會就翻篇了,哥以后都不提了。”
魏向前眼前一亮,開心的說道:“說準了嗷哥,不帶反小腸的嗷?!?/p>
三驢子點點頭,“放心吧兄弟,我媽不讓我跟傻子一樣的?!?/p>
魏向前:(○′?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