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打發(fā)了李山峰,轉(zhuǎn)身收起了炕上的錢,得先把錢給送過去。
畢竟別人的錢放在自已手里,總歸是感覺不太舒服。
和幾個娘們交代了一聲,李山河穿上了熊皮大衣,將幾沓大團(tuán)結(jié)往胸口一裹就這樣出了門。
第一站都不用想,直接就奔著老房去了,王淑芬和李衛(wèi)東不在家,那只能先給爺爺放著了。
剛進(jìn)院門,就看見了趴在地上的二憨,二憨這個孽,好似好久沒見過李山河忘記了一樣。
起初喉嚨還發(fā)出陣陣響聲,被李山河上去兩個大鼻竇打的瞬間眼神就清澈了。
直接就把雪白的肚皮露了出來,李山河上去揉了兩把,給二憨舒服的直打呼嚕。
二憨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李山河,李山河知道,它這是想進(jìn)山玩兒了。
估計(jì)李山河不在家這一段時(shí)間給它憋夠嗆。
伸出手在其碩大的腦袋上擼了兩把,“別急,明天帶你上山玩去!”
二憨好似聽懂了李山河的話一樣,碩大的腦袋在李山河的褲腿上一個勁兒的蹭,沾了李山河一腿毛。
起身開門直接進(jìn)了西屋,好家伙,西屋的炕上簡直是開了動物園一樣,擠得都要放不下了。
李寶財(cái)抱著大憨在梳毛,李山霞則是帶著小黑熊和狼崽子一起玩耍。
就這一炕的動物,放在后世都槍斃李山河仨來回兒了。
看見進(jìn)屋的是李山河,奶奶頓時(shí)喜笑顏開。
“大孫子,你啥前兒回來的?吃飯沒呢,沒吃飯奶給你騰點(diǎn)干糧吃啊?!?/p>
“你等著嗷,奶這就給你做飯去?!?/p>
這老太太,是生怕李山河餓肚子啊,還沒等李山河開口,說啥就要去做飯去。
李山河好說歹說才將老太太給按在了炕上。
從懷中掏出幾沓錢往炕沿上一放,“奶,這是我爹那份,等我爹回來你跟他說一聲嗷?!?/p>
李寶財(cái)斜了李山河一眼,笑罵道:“你擱小兔崽子,自已個留著唄,你爹都這把年紀(jì)了還能花著啥錢,眼瞅著我重孫子就要落地了,還有那么多孫媳婦呢,你小子以后花錢的地方還擱后面呢。”
“拿回去吧,你爹要是用錢我就給了?!?/p>
一旁的老太太也是深以為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大孫子,你用錢的時(shí)候還擱后面呢,你爹這還有我倆呢。”
李山河嚴(yán)肅的搖了搖頭,“爺,奶,話不是這么說的,一碼是一碼?!?/p>
轉(zhuǎn)瞬間又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再者說了,我要是真不夠用,不是還有您二老呢嗎,我就不信您二老還能讓你重孫子餓著?”
“我到時(shí)候就抱著你重孫子啃老,吃你倆的,花你倆的,還讓你倆看孩子。”
李山河這一通搞怪的話,逗得老兩口哈哈大笑。
李山霞爺過來湊熱鬧,“二嘚,到時(shí)候我的壓歲錢也給大侄兒和大侄女花!”
此話一出,笑聲更大了。
李山河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行!等哥下回去街里給你買好吃的。”
一陣嬉鬧過后,李山河又陪著二老嘮了會嗑,這才離開。
最后一份的就是彪子的了。
彪子這個孽,一提他李山河就腦瓜子疼,也不知道彪子能不能擱家。
嘴里叼著煙,一路朝著彪子家走,路過吳金蓮家的時(shí)候,李山河還特意豎起耳朵聽了一下。
別誤會嗷,李山河可沒什么特殊的癖好,就是想確認(rèn)下彪子在不在里面。
今天的結(jié)果李山河很滿意,吳金蓮家倉房現(xiàn)在正處于歇業(yè)狀態(tài)。
這一發(fā)現(xiàn),讓李山河的腳步輕快了不少。
一路到了彪子家,李山河謹(jǐn)慎的敲了敲門,直到里面?zhèn)鱽砹吮胱拥穆曇?,這才小心的推門入內(nèi)。
剛一進(jìn)屋,就看見彪子趿拉著鞋,下半身就穿了個線褲,上半身光著膀子,劉曉娟則是縮在被窩里。
李山河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抬頭看了眼彪子,又低頭看了眼手表。
不是哥們,大晌午頭子你就整這事兒?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娟子還懷著呢吧?
彪子看著李山河錯愕的表情,臉上掛上了憨厚的笑容,“二叔,孟太爺說了,現(xiàn)在娟子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小心點(diǎn)沒問題的。”
“再說了,今天也不是俺主動……”
話還沒說完,就被娟子抄起枕頭砸在了身上,然后飛快地縮回了被窩。
李山河嘴角抽搐,不愧是能降伏彪子的女人。
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你們兩口子,到頭了!
李山河還能說啥,將懷中的錢往彪子懷里一甩,“這次進(jìn)山的分成!”
話畢,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再不快點(diǎn)走,李山河是真怕這兩口子邀請他來個三人斗地主。
逃也似的離開了彪子家,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彪子兩口子大眼瞪小眼。
要不說東北的冬天其實(shí)還是很沒意思的,回到家的李山河也是無所事事,只能是躺在吳白蓮的大腿上,摟著張寶寶看著電視。
一邊享受著琪琪格的投喂,一邊享受著薩娜的按摩,這小日子,真是太腐敗了。
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黑夜的到來,晚上李山河將二老接了過來,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頓鍋?zhàn)印?/p>
夜晚,重頭戲來了(省略3214字……被封了)
第二天一早,李山河從玉體橫陳 被窩中醒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就開始燒炕洗漱。
在臉盆里隨意抹擦了一把臉,看著鏡中布滿血絲的眼白。
李山河心神大震,沒想到,我李山河英明一世,竟然被酒色所傷至此,從今日起,戒酒!
黃天在上,我李山河立志與賭毒不共戴天!
隨意扯過一條手巾擦了臉,李山河就開始坐在灶坑前面燒炕。
剛點(diǎn)著火,李山峰跟蹦馬猴子似的直接竄了進(jìn)來。
“走啊二哥,抓家雀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