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無果還被早就掩藏在城門口的侍衛(wèi)捉拿,這幾個百姓打扮的人直接咬破了藏在牙齒里的毒藥。
落英手速極快直接將最后一人打暈,沒給他服毒自盡的機會。
“等等!”墨云堯喊:“我可以放人,你們也放了我,公平交易如何?”
“你可是北齊六皇子,步老夫人只不過是個乳娘,如何比得上您身份尊貴?”落英嗤笑。
“我死了,她也活不成!”
“那就以命抵命。”落英神色淡淡。
墨云堯呼吸一緊,深吸口氣瞪了眼落英,最終他妥協(xié)了:“我可以放人。”
落英這才將墨云堯從城墻上拽上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說,人在哪?”
……
吉時已到
陸景寧穿著明黃色龍袍,頭戴王冠,一步步從臺階往上走,末了站在了最高處,俯瞰眾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目光所及之處,全員跪在地上沖著她行禮。
陸景寧隔空抬起手,聲音平穩(wěn):“平身!”
站在陽光下接受眾人跪拜,恍若隔世,聽著長喜說起儀式,她跟著照做,已經(jīng)刪減了許多復(fù)雜的流程,但折騰下來至少還要五六個時辰。
祭天地,拜祖先。
跪了又跪。
最后一句禮畢,陸景寧松了口氣。
“陛下,人找回來了?!毖S小心翼翼地扶著陸景寧進了內(nèi)殿,皺著眉說:“奴婢已經(jīng)將人接入宮,身上倒是沒有受傷,瞧著是受了點驚嚇,喝了安神湯已經(jīng)歇了?!?/p>
陸景寧點頭,叮囑雪鳶:“派人盯著,別出什么差錯。”
“陛下放心。”雪鳶服侍陸景寧泡了個熱水澡緩乏,她伸了個懶腰,眉頭舒展。
聽聞步老夫人醒來后,陸景寧決定親自去看看。
醒來后的步老夫人坐在榻上傻笑,時不時樂出聲,卻在看見陸景寧的那一刻模樣有些癲狂。
“是你,是你綁走了我,你這個壞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步老夫人嘴里啊啊慘叫,滿臉驚恐。
陸景寧皺眉:“去把墨云堯帶上來。”
“是?!?/p>
片刻后墨云堯被提上來。
再次看見陸景寧,她已經(jīng)龍袍加身,他愣了愣,脫口而出喊了聲阿寧。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直呼陛下閨名?”雪鳶怒喝。
墨云堯神色復(fù)雜地抿了抿唇。
她竟然真的成了一國女帝。
“易容術(shù)是從你這里傳出來的,墨云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叫人模仿孤去嚇唬步老夫人!”
墨云堯這才注意到了步老夫人瘋瘋癲癲的模樣,倒是沒有否認(rèn),極快地收回眼神看向陸景寧:“陛下,我們合作如何?”
陸景寧彎腰坐下,饒有興致地問:“你的命還是孤救下的,你連自保都難,如何合作?”
“就憑我的母親是寵妃?!?/p>
“寵妃?”陸景寧嗤笑,壓根就看不上這張底牌。
墨云堯又道:“陛下許是不知,我自幼在外學(xué)藝,不僅僅會易容,還會知天命,算未來?!?/p>
最后一句話直接引起了陸景寧的注意,她輕輕挑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墨云堯。
“壞人,壞人!”步老夫人一激動暈了過去。
陸景寧嘆氣:“讓太醫(yī)來!”
“是?!?/p>
她起身離開去了外頭,墨云堯也被提出來,四下無人時,墨云堯神色直勾勾盯著陸景寧:“陛下其實救了我兩次,救命之恩應(yīng)該涌泉相報,陛下,我是真心想幫你的,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南梁帝根本就不是北齊的對手,北齊雄兵百萬,還有許多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南梁這一年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p>
這倒是實話。
墨云堯又繼續(xù)說:“若陛下幫我謀取北齊,我可以保證有生之年絕對不會進犯南梁。”
陸景寧沒說話。
“我讓給陛下十座城池,十顆人頭,如何?”
夜色下,朦朧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散發(fā)著柔柔的光暈,可那雙眸卻是無比陰沉。
“僅憑你一句話,孤豈會輕易相信,六皇子是否拿出些誠意出來?”陸景寧反問。
墨云堯見她松了口,暗自欣喜地問:“你想知道什么?”
“自然是有關(guān)于北齊的運勢?!?/p>
墨云堯猶豫了片刻:“按運勢,登基為帝的是七皇子,七皇子文武雙全,外祖又是大將軍,十分得人心?!?/p>
“那北齊太子呢?”
“太子死于非命?!?/p>
陸景寧倏然轉(zhuǎn)過身,眸色陰沉:“胡說,登基的明明就是太子,你敢騙孤!”
她給過墨云堯最后一次機會了。
嘩啦從侍衛(wèi)身上抽出一把劍,毫不猶豫地插入墨云堯的心口。
心口處一陣劇痛,墨云堯傻眼了,呆呆地看著陸景寧:“你……”
“給你機會不中用,就別怪孤,你是孤登基后殺的第一人,墨云堯,下輩子記得投胎看準(zhǔn)點?!?/p>
陸景寧收回手,厭惡地拿出帕子擦拭上的血跡,她本不想這么快殺了墨云堯的。
但他知道太多了,不得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