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騁不明所以,他笑一下,有什么問題嗎?
季江北抬眼,“你笑的很難看?!?/p>
趙騁,“……”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笑的難看?
從來沒人這么說過啊。
季總是不是剛回來水土不服,說胡話了?
要不,就是他出現(xiàn)了幻聽。
對,一定是幻聽。
“關門。”
季江北低沉沉的嗓音傳進耳朵,趙騁立刻關上車門。
車子開走。
趙騁站在路邊松了一口氣。
“冉冉走了?”蘇一衡走過來。
趙騁轉身看到他,點了點頭,“計劃不是取消了嗎?你怎么還過來了?”
“我想來問問出了什么事情,好好的,計劃怎么取消了?不會是冉冉出了什么事情吧?”蘇一衡關心地問。
他是怕顧汐冉出事兒。
趙騁回答,“季總回來了?!?/p>
蘇一衡了然地點了點頭,“也好,也好,他來處理,總比冉冉來處理好?!?/p>
商時序有點偏執(zhí)了,他還真怕那個計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知道她沒事兒,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碧K一衡抬步就要走,趙騁叫住他,“蘇一衡?!?/p>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情?”蘇一衡回頭問。
他們兩個若不是因為顧汐冉,也不熟。
應該沒什么可說的吧?
趙騁看著他,十分嚴肅和認真的表情,“你對顧小姐的稱呼得改改了。”
“什么?”蘇一衡像是沒聽清,皺著眉問道,“稱呼有什么問題?”
“自己琢磨。”
趙騁說完就走了。
蘇一衡站在路邊,一頭的問號。
他的稱呼有什么問題???
想不通。
莫名其妙。
……
車里顧汐冉靠著季江北昏昏欲睡。
季江北把她摟在懷里面,“最近很累嗎?”
顧汐冉點頭,“最近工作強度是有一點高,疲憊的厲害,難道是抵抗力下降了?”
腦子里忽然有什么一閃而過。
她坐直了身子,她最近很忙,這月例假好像推遲了。
她這么嗜睡,是不是懷孕了?
“怎么了?”季江北關心的問,“是身體不舒服?”
顧汐冉搖搖頭,“不是,我只是想到一點什么?!?/p>
“想到了什么?”季江北問。
顧汐冉摸了摸肚子,她看向季江北沖他笑笑,“沒什么。”
她還不確定。
萬一不是,豈不是會害他白開心?
她往他的懷里靠了靠。
熟悉的氣息,讓她安心。
“我想睡一會兒?!?/p>
“嗯?!奔窘北е?,“放心在我懷里睡。”
顧汐冉輕輕地嗯了一聲。
眼睛閉著卻沒有一絲睡意。
滿腦子都是自己懷沒懷孕的事情。
要是懷上了,感覺好像不錯。
畢竟季江北很想要孩子。
她偷偷的睜開眼睛看他。
他下巴冒著淡淡的胡茬。
她伸手摸了摸他堅毅的下巴。
“辛苦了?!?/p>
季江北握住她的手,“辛苦什么?”
“你那么忙,還要因為我,趕回來替我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感覺很抱歉。”
季江北用力捏了捏她的臉頰,“胡思亂想什么?我們領證了,我們是正經(jīng)夫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p>
“疼,疼……”
顧汐冉打開他的手,揉了揉臉頰,“你下手好重。”
“誰讓你,分不清內外,我是外人嗎?”
“知道了?!边@次,可能確實是她準備的不周到吧。
車子在小區(qū)門口停下來。
顧汐冉推開車門就下車。
季江北皺眉。
她走這么快做什么?
他關上車門,對司機說道,“你回去吧?!?/p>
司機說,“是。”
季江北快速跟上。
“你急什么?”
顧汐冉說,“急著回家?!?/p>
急著回家?這邀請意味明確。
季江北看著她的眼神忽然炙熱起來,語氣低沉,帶著幾分笑意,“這么迫不及待了?!?/p>
顧汐冉眨了眨眼睛,“什么迫不及待?”
這時電梯下來,兩人走了進去。
電梯里沒人,季江北扣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顧汐冉整個身子撞進他懷里,柔軟的腰肢緊緊貼著他的腰腹。
顧汐冉甚至能感覺到他已經(jīng)有反應的某處。
她雙手撐在他的胸前。
他的眼神過于直白,以至于,她瞬間明白過來。
他以為自己急著回去,是想和他做那種事情。
可是她不是啊。
她喉嚨發(fā)干,語氣不由得軟綿,“你誤會了?!?/p>
“嗯?”
顧汐冉不知道怎么解釋,她回去是急著看日歷,上面記錄著她來例假的日子,她看看超過幾天了。
可是現(xiàn)在還不確定,又不好直白的說。
他側頭靠近,微涼的鼻尖親昵的蹭了蹭她,“小別勝新婚,不知道嗎?”
顧汐冉怎會不知。
她顧左右而言他,“先回家?!?/p>
電梯停下。
季江北唇角微微一揚,忽然一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顧汐冉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
走到門口,他弓起一條腿托住她的身子,空出手開門。
進到屋里,只聽到輕微的關門聲,顧汐冉便被他放到了門旁的柜子上。
他滾燙的吻隨之一路落下來。
黑暗中,顧子冉一只手撐在柜子上,卻不知道碰倒了什么東西,發(fā)出一聲悶響。
她清醒了幾分,借口說,“我想先洗個澡……”
“不用洗。”他攬在她腰間的那只手,好似巖漿般涌動著熱切。
情到濃處,他溫熱的氣息灑落耳畔,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聲音淳厚染著欲。
沒等幾秒鐘,一切都失控了。
顧汐冉想要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只感覺一陣一陣酥麻似電流一般淌過全身。
她沉淪,她墜落,在這個男人的攻勢之下。
一次結束,汗水將她浸得濕漉漉。
他抱著她去浴室。
說是給她洗澡,可浴室里霧氣氤氳,她一絲不掛,他又來了一次。
之后顧汐冉記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睡的昏天暗地。
醒來時,她枕著季江北的胳膊,又累又乏。
她望著眼前的雋邃的臉龐,輕輕地挪動,從床上滑下來。
她動作很輕,怕吵到他休息。
季江北這段時間也確實累了,并沒有醒來的痕跡。
顧汐冉光著腳,躡手躡腳地,撿起掛在床尾的浴巾,地上的毛巾,浴室里到處是水,她沒有收拾,只是把東西撿了一下,然后找了一件衣服套上,走出臥室關上門。
客廳里,衣服從玄關一路蔓延到臥室門口,她彎身一件一件的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