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衣服抱著都丟在了臟衣簍里。
她渾身沒勁,就沒有洗,先放著。
她熱了一杯牛奶喝,看看時間九點多了。
她抓了抓頭發(fā),好在手上的案子辦完了,不然,真耽擱事情。
她在沙發(fā)里坐了一下,細(xì)白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細(xì)膩的肌膚,上面印著不少紅痕。
她揉了揉脖子。
起身去了廚房把喝牛奶的杯子洗了,走到玄關(guān)找了拖鞋穿上,去柜子里面找衣服。
她穿好,洗漱好,季江北還在睡,她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的出門。
來到律所她將辦完的案子歸檔,她整理資料時,時予寒走到她的辦公桌前,“我知道有家餐廳出了新菜品,味道不錯,中午一起去吃?”
“不了?!鳖櫹矫χ恚^也沒抬。
“你有事?。俊?/p>
時予寒問。
顧汐冉點點頭。
“什么事情?。俊睍r予寒沒忍住,追問了一句。
“他回來了。”
顧汐冉回答。
時予寒也是秒懂,失落了地‘哦’了一聲,“那不打擾你了?!?/p>
“你剛剛說的餐廳,菜的味道很好嗎?”她問。
時予寒剛想走,聽到顧汐冉的問話,又激動的回來,點頭如搗蒜,“很好吃,我瞧著你精神不好,剛好可以要個燕窩湯補一補?!?/p>
顧汐冉說,“等會兒你帶我去吧,我想買點回家,家里沒東西,做不了飯。”
中午季江北醒來肯定會很餓。
“給他帶的?”
“嗯?!?/p>
時予寒抓了抓頭發(fā),“你對他那么好?”
“他是我老公啊?!鳖櫹交卮鸬闹卑?。
時予寒梗了一下,繼而笑著,玩笑的口吻,“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喜酒也沒請我喝,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們兩個都忙,以后會補給你的?!鳖櫹秸f。
“真的結(jié)了?。俊睍r予寒盯著她。
顧汐冉笑,“是啊。”
她抬起手想要給時予寒看手上的戒指,才想起來,自己嫌礙事摘下來了。
戒指上的鉆石太大太顯眼。
“祝賀你?!睍r予寒說。
顧汐冉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別告訴季幼言,我們還沒公開,我怕她不高興,你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我結(jié)婚的。可別到處說哦。”
“不會。”時予寒臉上的笑有點維持不住,他轉(zhuǎn)身走了。
中午顧汐冉找時予寒一起去餐廳。
時予寒點了單人餐。
顧汐冉看菜單上有個安神湯,據(jù)介紹里面放了好些補身體的食材和中藥。
她點了一份,又點了幾道別的菜。
她坐在位置上等。
“我的案子辦完了?!睍r予寒忽然說。
顧汐冉笑著,“聽同事說了,很厲害,第一次自己辦案子,就辦的那么漂亮?!?/p>
時予寒笑笑,“你教的好?!?/p>
“可不能這么說,是你自己有能力?!鳖櫹讲皇侵t虛,而是真的覺得時予寒很聰明。
他只是不張揚而已。
亦或者是他紈绔的外表,遮住了他的才華。
“您要的菜打包好了?!狈?wù)員送過來。
顧汐冉說了謝謝,她拿起來,“我先走了。”
“嗯。”時予寒應(yīng)了一聲,他目送著顧汐冉離開,眼底滿滿地羨慕之色。
季江北好幸福啊。
顧汐冉自己那么忙,還要管他吃飯。
他沒長手沒長腳自己去吃嗎?
還讓顧汐冉買回去。
什么男人!
虧他之前還覺得季江北很好呢。
回到家,房門推開,看到季江北已經(jīng)起來了,身上穿著睡衣,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聽到動靜回頭,看到顧汐冉回來,他對那邊說,“晚點再說?!北銙炝穗娫?。
他走過來,“起來,怎么不叫我?”
顧汐冉笑著說,“想讓你多睡一會兒?!?/p>
她把吃的放在餐桌上,“你餓了吧,家里沒吃的,我買了一些回來。”
“我去洗手。”
季江北洗手回來,顧汐冉把飯菜都擺放好了。
她盛了一碗湯放到季江北跟前兒,“我下午不去律所。”
季江北說,“一起回家?”
他回來還沒回家看看父母。
顧汐冉點頭,“好?!?/p>
吃完飯顧汐冉收拾家里,把該洗的洗一洗,季江北的西裝叫干洗店上門來拿。
她沒時間送過去,加點跑腿費,別人就上門了。
浴室也需要收拾,昨晚上弄的到處是水漬。
細(xì)細(xì)碎碎的瑣事,收拾起來也怪累人的。
季江北穿好衣服,讓她去休息,他來收拾。
顧汐冉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把衣服晾了,差不多活兒就做完了。
顧汐冉躺在沙發(fā)里休息。
季江北沖了咖啡端過來,遞給她一杯。
顧汐冉放在桌子上沒喝。
季江北坐下來,顧汐冉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不喝?”他問。
“不能喝?!?/p>
顧汐冉脫口而出,在話一出口,她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一件事情。
她蹭地從沙發(fā)上起來。
季江北奇怪的問,“為什么不能喝?”
“不,不是不能喝,是不想喝。”顧汐冉解釋了一句。
季江北微微皺眉,她不是一驚一乍的人,這是怎么了?
顧汐冉走到桌子前,拿起日歷。
她的例假是十五號,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九,超過了十四天了。
她緊緊地抿著唇,內(nèi)心不斷地翻江倒海。
“怎么了?”
季江北從后面擁抱住她,看著她手里拿著的日歷,問道,“畫紅圈的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嗎?”
顧汐冉搖搖頭,“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是我記來例假標(biāo)的?!?/p>
他靠的太近,說話時溫?zé)岬臍庀⒙湓诓鳖i,顧汐冉無暇顧及。
他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香甜氣息,手也愈發(fā)的不安分,從她的衣擺伸了進(jìn)去。
他休息的很好,這會兒抱著她,又想和她做點什么。
沒辦法,和她領(lǐng)了證以后,也沒度蜜月,兩個人各忙各個的,在一起,就想做那種事情。
顧汐冉摁住他不安分的手。
要是她真的懷孕了,肯定要節(jié)制。
他動作那么兇,像要吃人似的。
她吃的消,她的肚子可吃不消。
“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她想要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不急。”他的掌心染上了幾分燙意。
嗓音也跟著沙啞。
顧汐冉的身體微微一繃,“去太晚不好?!?/p>
她委婉拒絕他有想要的親熱。
季江北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對我,怎么一點也不熱情?”
顧汐冉說,“熱情,昨晚上都用完了?!?/p>
季江北笑。
這一點他相信。
兩人在玄關(guān),那個矮柜都快散架了。
去浴室的時候,她的腿是抖的,是他抱著她,她才沒有從他身上滑下去。
在浴室里的那次,她已經(jīng)累的不愿意動了,由著他拖著她的腰,從后面要她。
她只是哼哼唧唧讓他快點。
“要不要買些東西?”她放下日歷問。
季江北說,“不用?!?/p>
他們是回家又不是去走親戚。
“那走吧。”
顧汐冉轉(zhuǎn)過身,伸手給他整理領(lǐng)帶。
他穿著暗條紋西裝,那絲滑的面料如同流水般貼合身形,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透露出高級定制的考究。
他這個樣子,成熟又穩(wěn)重,好似不食人間煙火。
但是顧汐冉知道他在床上有多放蕩形骸。
兩人出門。
季江北開車。
顧汐冉的手機(jī)忽然響。
她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