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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既然選擇往前走,那就永遠(yuǎn)別回頭

“造化神女、的獨(dú)女?!”

北善柔不敢相信地哆嗦著搖頭,激憤吼啞了嗓子:

“她不是死了嗎?她男人也死了,為什么都死了還要留下一個野種!”

“當(dāng)年,是你慫恿上任造化神女在大婚之日與心愛之人私奔。你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實(shí)則卻是將她當(dāng)成墊腳石。你清楚,只有她跑了,你才有機(jī)會代她上花轎。枉她,一直將你視為至交好友。”

“至交好友?”

北善柔突然癲狂大笑起來,含淚爭辯,一腔怨怒:

“我也是她母親老造化神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我是老造化神的關(guān)門弟子!

我也天資聰慧,也是個修煉的好苗子,我打小就在造化神殿修煉,我是造化神殿的神女啊,憑什么不能算造化神殿的半個主人!

她自幼便離經(jīng)叛道,愛玩愛鬧,膽大包天到處惹事,比修為,比天分,我哪里不如她!

可為什么,老天不肯長眼,就因?yàn)樗抢显旎竦挠H女兒,我是養(yǎng)女,所以即便我比她勤奮努力,比她懂事安分,天道也還是擇選她為新任造化神殿的殿主。

無論我怎么咬牙往上爬,我的品階就是不能越過她,哪怕連一個與她公平競爭的機(jī)會都不能擁有,為什么!”

北善柔用力揮開廣袖,平地驟起獵獵狂風(fēng),寒意侵蝕人骨,鉆得骨縫酸痛。

“為什么,她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我所夢寐以求的一切,她根本沒有資格做造化神殿的殿主!

在她飛升繼位之前,我早已修完了造化神殿中的所有秘籍,做好了繼任殿主的準(zhǔn)備,我偷看完每任殿主的必修課程,哪怕被老造化神當(dāng)場捉到罰了鞭刑,我也從不后悔。

我對殿主之位,勢在必得,連老造化神自己都說過,我或許比她更適合掌管一殿???,天道不公??!

為什么,她生來就與你有婚約,明明是我先看到你,喜歡上你的??!我討厭她,她就是個虛偽至極的小人!

她明明答應(yīng)過我,不和我爭你,她自己親口說過,待來日會幫我勸服母親的,把造化神殿的這樁婚約讓給我,我是造化神的養(yǎng)女,也該屬造化神家族一脈,我可以替造化神家族來同你履行婚約。

可她,后來卻和你不清不楚,故意離你那樣近!

我不懂,我也是造化神女,為何我每次主動接近你,你都避之不及,而她,卻可以自由出入你的府邸,同你一起下棋,暢談養(yǎng)馬的經(jīng)驗(yàn)!

她就是個漢子婊!表面大大咧咧,實(shí)則城府深著呢!

她看不得我擁有這樣完美的你,她嫉妒,所以她就故意和我搶,她什么都要和我搶!

長燼,她根本沒愛過你,她對你的好,只是征服欲作怪,她只是為了壓我一頭!她一邊吊著你,一邊和那個功曹勾搭成奸,是她先負(fù)了你的!

我是慫恿她在大婚之日私奔,可她但凡對你有一丁點(diǎn)留念,但凡有一分顧及你顏面的想法,她會在那種時候臨陣脫逃,留你一人臉面盡失,害你淪為冥界眾神茶余飯后的笑柄嗎!

長燼,私奔是她自己要跑的,我沒有逼她!我是太在意你了,我怕你傷心,怕你在眾神跟前丟人,所以我才將計就計,替她上了花轎……

本來,你可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錯就錯,直接和我進(jìn)行完成婚大典的……

但你,卻在我一下花轎時,就一袖子掀開了我的蓋頭,讓我在眾神面前露了餡!你寧愿自己沒臉面,寧愿成為他人口中的談資笑話,也不肯娶我。

長燼,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了!這些年來,我的母親,老造化神對我不公平,你對我不公平,整個冥界都對我不公平!

她都死了那么久了,母親還是遲遲不肯把殿主之位傳給我,而你更過分,你寧愿娶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都不肯要我,長燼,我待你情深義重,你何至于如此傷我負(fù)我!”

北善柔說至最后,已是傷懷得泣不成聲。

男人細(xì)心捂著我的耳朵,用法力幫我壓下識海的渾噩,沒有感情地坦言揭穿:

“你是因?yàn)闆]有當(dāng)上造化神殿的殿主,才對她懷恨在心。

北善柔,你自以為全天下都負(fù)了你,卻從未反思過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且不說造化神殿代代相傳,每任殿主都非造化神家族嫡親血脈而不可,乃是冥界人盡皆知的鐵規(guī),即便給你與她公平競爭的機(jī)會,你也沒機(jī)會做造化神殿的殿主。

你覺得她虛偽,實(shí)則,這只是你為了麻痹自己雞蛋挑骨頭尋出來的理由!

曾經(jīng),老造化神也將你當(dāng)親女兒撫養(yǎng)對待,后來為何突然疏遠(yuǎn),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你與她的區(qū)別就在于,你的端莊優(yōu)雅是裝出來的,你的善意,是假的,你與任何人相處,臉上都戴著一副假面具。

在我面前,也不例外。

可她,待人真誠,生性仗義,她心中是何想法,都可以無所顧慮的宣之于口,她從不藏著掖著什么,更不會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造化神一脈,代代神女心性單純重情重義,愛憎分明,至少她對你的喜歡呵護(hù),不是裝出來的。

北善柔,你的不甘,源于你的妄念,你明知造化神殿與其他十殿不同,殿主之位是靠血脈傳承,你非造化神的親女兒,可你還是妄想打破規(guī)矩秩序爭一爭,爭不到,你就惱羞成怒。

你記恨她比你討喜,比你好友多,比你擁有的愛多,所以,你不止一次想置她于死地。

為了得到殿主之位,你不惜在她需要造化神殿的相助時,冷眼旁觀,更是強(qiáng)行切斷了她與造化神殿的感應(yīng),害她與丈夫枉死!

這些,老造化神,應(yīng)該還沒有查出來?!?/p>

“長燼……我、我沒有。你從哪聽到的無稽之談,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害死她……污蔑,長燼,都是污蔑!”

“北善柔?!?/p>

抱住我的男人威儀壓沉聲,所說每一字,都像重錘狠狠地敲擊人心:

“她當(dāng)年,不是私奔。本王與造化神家族的婚約,始于上古,是天意所示,本王同造化神家族的那些神女皆是為天道所困,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shí)。

她與本王是好友,本王與她曾坦誠相告,言明此生只可能做棋友,做不成夫妻,她能尋到一生摯愛,本王也是打心底為她高興。

當(dāng)年她決定私奔前,命人給我寫過書信,坦白了自己的想法。她是在征求本王的同意后,才帶著愛人偷溜出冥界,冥府的鬼門關(guān),亦是本王命人為她打開的。”

“你知道她要逃婚……你瘋了么?你竟然肯原諒她那樣折辱你!”

“本王支持她逃婚,是本王替她出的主意,讓她和丈夫前來人間生活,如此,老造化神那邊,與本王這里,皆能有個交代。

之所以沒有在花轎進(jìn)入本王府邸前拆穿這件事,是因?yàn)楸就酰诮o她們爭取逃跑的時間。所以,載著你的那頂花轎剛?cè)氡就醯母T,本王就知道轎子里坐的不是她。

而你下了花轎后,本王一眼便認(rèn)出了你的身形。北善柔,本王不止一次暗示過你,本王對你沒有興趣,是你自己執(zhí)迷不悟,偏要又爭又搶!”

“我想不通我究竟哪里讓你看不上,就因?yàn)槲也豢闲琶?,就因?yàn)槲蚁肷线M(jìn)嗎!”北善柔吼得痛徹心扉。

“你覺得,私欲作怪,為了往上爬,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擇手段不計后果,踩著好友尸骨向上攀,是上進(jìn)?”

“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是我在癡心妄想,我的付出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報,對么?”

“北善柔,回頭是岸?!?/p>

“呵,回頭?回不了頭了!長燼,是負(fù)了我!你這樣在意這個黃毛丫頭,我偏不讓你如愿,我北善柔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擁有!”

“北善柔,本王勸你慎重,后果,你承受不起。”

“時至今日,我還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強(qiáng)大的神力注入因果輪,驀然一陣狂風(fēng)朝我們猛掀過來——

摟著我的男人鎮(zhèn)定啟唇:“你敢欺負(fù)她,會后悔的?!?/p>

強(qiáng)悍神力猛地撞進(jìn)我的脊梁,我身子一震,趴在長燼懷里悶哼出聲——

下一秒,體內(nèi)的另一個我就被神力余波給強(qiáng)行創(chuàng)出了肉體……

我一個趔趄穿過長燼的身子,被慣性所害,踉蹌往前邁了兩步。

好不容易穩(wěn)住重心,我愣愣抬起蒼白雙手,瞧見胳膊上皎白飄逸的寬大袖擺……

這是把我、元神撞出來了?!

不等我回頭打探是何情況,又一道強(qiáng)大神力再次自我背后襲來……

伴隨著女人叫破嗓子的一聲:“你去死吧——”

襲來的神力中有我熟悉的氣息,因果輪!

我當(dāng)即揮袖轉(zhuǎn)身,提起靈力腳尖懸地,快速后退躲閃。

待看清手執(zhí)神器推掌逼向我的女人模樣,我才遲鈍反應(yīng)過來:“北善柔……”

北善柔又一袖子將神力打入因果輪,因果輪猛地綻出耀目銀光,于她掌心瘋狂運(yùn)轉(zhuǎn),神輪轉(zhuǎn)動——

“用我家的神器對付我,她腦子不會有問題吧!”我自顧自低喃一句,眼見她打急眼怒吼一聲,抬掌準(zhǔn)備與我拼命,我停下后退躲閃的步伐,主動提起神力迎上去。

她還想利用因果輪施展一招斃命的法術(shù),我卻翩然飛至她身畔,簡單朝因果輪伸出手,那銀蝶縈飛的神器就乖乖回到了我手中,她見狀緊忙試圖用法力來搶,我捧著因果輪厭惡地抬手施法,只用了五成力,指尖銀光就將她從半空中劈落了下去。

她雙腳沾地,不死心地再次飛身撲過來,抬手朝我打來一束銀光,我捧著法器輕盈旋身躲過,越瞧她那張臉,心里越來氣。

因果輪被我覆手收起來,我索性也不和她客氣了,揚(yáng)袖便朝她揮去一條白綾。

她反應(yīng)靈敏地旋身而起,僥幸躲開,看準(zhǔn)時機(jī)沖向我,與我近身交手。

這家伙看起來似乎更擅長近攻,不過巧了,我也擅長。

她施法在手中化出一柄星光短刃,捉住機(jī)會一刀沖我雙目劃過來,我抬指及時接住她的兇器,身子后仰,另一條手臂格擋住她劈向我脖頸的手刀。

短短幾秒鐘,她與我一來一回連交十來招,仗著手里有兇器在,照照都直逼我身上要害之處。

我抓著白綾擋住她削鐵如泥的刀刃,側(cè)身躲閃間廣袖不小心被她劃下一片衣角,她乘勝追擊,攥住刀柄就朝我心口捅來。

而我,卻借機(jī)先一步一掌劈在了她的腰腹上,在她失控往后空掉落時,甩出白綾捆住她的腰身及雙臂,再次將她扯拽了回來。

她慌了神,捉著匕首試圖割斷身上的白綾。

鋒利刀刃將白綾剌破,頃刻漫天殘破白綾如白雪紛飛。

“我殺了你——”她嚎出這一句,舉刀欲要與我拼個魚死網(wǎng)破。

紛落的殘破白綾從我與她的眼前擦過,然下一瞬,本該刺進(jìn)我心口的星光匕首卻牢牢插進(jìn)了她自己的胸膛……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呆呆望著我,沒忍住,口吐血沫。

我松開她的手腕,她咬牙把刀從心口拔出來,情緒激動:“你個賤人!”

話音剛落,我就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用力甩在了她面目扭曲的老臉上——

“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北善柔你還好意思罵我,你搶人老公還搶出優(yōu)越感了!

你媽沒有教育過你知三當(dāng)三是件遭人唾棄的事嗎?你有完沒完,我都懶得搭理你是你自己非要上趕著觸人霉頭!

你這么喜歡打架,好啊,那我奉陪到底!你滾下去和十八層地獄的厲鬼互毆吧!”

我說完,不等她回應(yīng)就一腳把她踹下半空,隨即一掌神力劈開地獄入口,果斷將她扔進(jìn)去……

她心臟受損神力不濟(jì)地徑直掉入萬丈裂開的地縫,時至此刻才曉得害怕,倉皇掙扎哭吼著求饒: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神力遇見你會被壓制的這樣厲害……長燼,長燼救我,救我……長燼,快關(guān)閉十八層地獄的入口,我不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長燼……救我!”

“救你奶奶!”

我很記仇的當(dāng)即捏訣念咒,強(qiáng)行將地面裂開的幾十米大口子重新合上,讓她沒有求救的機(jī)會,雙手結(jié)印,我闔目傳令給冥界:

“造化神殿神女北善柔,擾亂陰陽秩序,私在陽界動用神力,企圖殘害凡人,盜竊造化神殿神器為己所用,罪不容恕,罰,打入十八層地獄,受刑九百年!無特赦旨意,終生不得出冥界!”

話說完,冥界那邊的執(zhí)法神將很快就給了回應(yīng):“爾是何人,關(guān)押神女北善柔,何殿旨意?”

“吾乃造……”

不對,現(xiàn)在還不是名正言順的造化神殿殿主……我猶豫片刻,低眸掃見等在花海深處,抱著我肉身的長燼,壯起膽子,理直氣壯地開口:“冥殿,冥王的旨意!”

他惹的桃花債,用他名義善后……沒毛病!

花海深處的男人聞言怔了怔,片刻,開口幫我作證:“是本王的意思,不過,北善柔涉嫌謀害前任造化神女,暫且打入十八層地獄受刑,命判官殿擇日會審,待罪名屬實(shí),剔去仙骨,廢其修為,打入輪回!”

“遵令。”

下方冥界神將的粗獷嗓音消匿于習(xí)習(xí)微風(fēng)中。

事情解決完,我重新化身在男人跟前,垂眸看了眼被他寶貝護(hù)在懷里的凡人肉身,心情復(fù)雜的酸澀張唇:“長燼,把身體還給我……”

“丫丫?!彼?,眼神愧疚朦朧,指腹溫柔搭在我的臉頰上,輕輕摩挲:“怪我么?”

我苦笑一聲,搖頭:“不敢,您是冥王?!?/p>

“當(dāng)初是我不好,把你弄丟了。后來,也是我負(fù)了你。丫丫……”

他還想靠近,我卻后撤一步,別過頭,眼尾發(fā)澀,假裝平和淡漠:

“長燼,你這樣煞費(fèi)苦心的瞞著我,沒用的,我遲早會記起那些事。

記得,你在我們成婚當(dāng)晚,抓著我的胳膊,連蓋頭都不稀罕掀,就把我甩出了新房,讓我在房外受了一夜的冷風(fēng),記得我喊你阿珩時,你呵斥我閉嘴,警告我不要亂喊,說,我沒這個資格如此喊你。

還記得,你每次和白月光約會,都要我給你望風(fēng),那會子,你父母并不希望你和她再來往……我次次都只能站在寒風(fēng)中,站在你的門口,聽著你在房內(nèi),與她溫存,對她關(guān)懷備至。

那一整個冬天,我?guī)缀跻挂苟贾荒芩拊谀愕拈T外,靠著你的門板入眠,我這一身寒癥,都是拜你所賜。

只要她出現(xiàn),哪怕外面下著雪,你也會逼我站在風(fēng)口幫你堵著你父母,你抱著她在我們的婚床上,為她取暖,我被凍得發(fā)高燒人都快死了,你還要我給她上山采什么補(bǔ)身體的草藥……

你的上一世,何嘗不是我的上一生,長燼,和你在一起那幾年,我從未有一日真正快樂、放松過。你不愛我,可以打我罵我逼我絕了對你的心思,但為何要那樣報復(fù)我?

你縱容他人廢了我雙手,我那時候,才十六歲。既然選擇丟掉我往前走,那就不要回頭了?!?/p>

“丫丫。”他哽咽著紅了眼眶,默默攥緊雙手:“是我不好,別不要我?!?/p>

我搖搖頭,深呼一口氣,絕望道:

“或許真是我們無緣,小時候,你弄丟了我,長大后,你又再次把我推出去……長燼,我的心已經(jīng)被你傷透了。即便你現(xiàn)在對我千般好萬般愛,都彌補(bǔ)不了你從前給我?guī)淼膫Α?/p>

就像,你接不上我的手筋,也治不好我身上的寒癥。

是你,害我懷上了暖暖,當(dāng)初你若是肯來陽間看我一眼,我們的暖暖就不會被人搶走,這么多年來,我都不曉得我的女兒是生是死……

縱然如今你留我在身邊,終有一日,我也還是會離開你的。長燼,一個謊言,是不可能騙人一生的。等真相大白那日,便是你我,緣盡之時。”

“丫丫……就算看在暖暖的面子上,饒恕我一回……”他牽住我的手,淚眼朦朧地低聲祈求。

“但是長燼,當(dāng)初你有想過,饒恕我嗎?”

我狠心推開了他抓著我的大手,難以接受地甕聲傾訴:

“是你先不要我的啊,我滿懷期待的與你相見,換來的卻是厭恨與無盡的羞辱,那么多年,我都咬牙堅持下來了,我以為真心遲早能換回真心,我以為只要我掏心掏肺的待你好,終有一日你會被我打動。

是我不好,仗著我是你父母挑的人,你不能攆走我,所以才有勇氣想與她爭一爭??砷L燼,你后來騙了我啊……

你讓我誤以為你真的放下她了,是你抱著我,認(rèn)真告訴我,以后你的心里只會有我,你要與我過一輩子……

你說,我們結(jié)婚那么久也沒有一起看過日出,傳聞,一起看日出的有情人,就能偕老相伴下去,你讓我在前一日傍晚就去山上等你,我根本沒懷疑過你。

可結(jié)果呢,你把我送給了那些人,我九死一生被人帶回去,看見的卻是你與她緊緊相擁,你還說我好騙,還說我不識好歹,這次只是給我漲漲記性,吃個教訓(xùn)……

長燼,你給的這個教訓(xùn)太狠,你從未想過,我是否能承受得住這個教訓(xùn)。

長燼,小時候我日日盼著能早些見到你,但現(xiàn)在,我害怕離你這樣近。

我怕哪一日,你就又把我扔給了一群陌生人,上回是手筋,下次是什么,是我這條命嗎?”

他輕輕將我的身體放在花海里,起身撈住我的胳膊,強(qiáng)勢霸道的將我按進(jìn)懷中,心疼解釋:

“丫丫受委屈了,本王知道。上一世是本王做錯了,可丫丫,那不是本王的本意……本王不會再將丫丫扔給任何人了,丫丫,本王不要你的命,本王會為你續(xù)上手筋,治好寒癥?!?/p>

“身上的傷治好了,那心里的傷呢?”我提不起精神的攥住他西裝外套,憋屈的控訴:“我已經(jīng),不敢愛你了……長燼,把我們的孩子找回來,別讓我恨你?!?/p>

他的大手用力壓在我后腦勺上,聽著我的話,淚水濡濕我肩膀,“丫丫,會好的……”

“暖暖我會找回來,我們一家三口會團(tuán)聚?!?/p>

“丫丫,哪怕你此生都不肯再原諒我,我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本王絕不允許任何人將你從本王身邊再搶走,即便,是賠上本王這條命……”

我閉上酸澀漲痛的雙眼:“長燼,何必……”

可惜,他執(zhí)意不許我再說下去,大手聚起一股溫和靈力,撫進(jìn)我的后腦勺:“丫丫,睡吧。本王,不會騙你太久?!?/p>

我頓時眼前一黑,無意識的癱倒進(jìn)他懷里。

他施法送我回本體,待我元神與身軀完全融合后,方抱起我深沉的身軀,離開幻境……

“本王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梔梔,后果你承受不起,是你不知死活偏要試一試,落的現(xiàn)在這個下場,純屬咎由自?。 ?/p>

“你憑什么以為本王會救你,北善柔,本王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了,你害梔梔過敏險些喪命,因一己私欲致使上任造化神女與其丈夫雙雙隕落,你罪該萬死?!?/p>

“待你把十八層地獄八十一類酷刑全部嘗上一遍,本王,再剝?nèi)ツ愕纳窆?,讓你來世能與你父親,投入畜生道再續(xù)父女之緣!”

——

我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里的北善柔突然變成了神仙,我還夢見了、謝星珩……

那個去世多年的故人。

對了,我記起他了,他姓謝,叫謝星珩……長大后,我好像見過他,他與長燼的容顏,一模一樣!

奶奶也曾說過長燼和一個故人長得極為相似,奶奶討厭那個故人。

所以,令奶奶厭惡怨恨的故人是謝星珩?

我當(dāng)年,真的被父親賣給人家做了童養(yǎng)媳,而我的結(jié)婚對象,就是阿珩哥哥?

可為什么我一點(diǎn)也不記得了呢!

謝星珩與長燼,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他們原本就是同一人?

記憶里的畫面,清晰得根本不像夢。

再次從臥室里醒過來,床頭手機(jī)顯示下午兩點(diǎn)鐘。

我披上外套著急忙慌地跑下樓求證,不對,就算是夢也不可能這樣巧合!

夢里我也是在云皎山莊的臥室里清醒過來的。

下到一樓,劉姨正好在客廳給茶桌上的一盆綠蘿澆水。

我穿著拖鞋氣喘吁吁跑到劉姨跟前,緊張詢問:“劉姨,北善柔呢?”

劉姨澆花的動作一頓,皺眉昂頭看我,好脾氣地回答我:“夫人,你睡醒了?北小姐,被殷總給轟走了?!?/p>

“她真的來云皎山莊了,竟然不是夢……”我六神無主的喃喃自語。

劉姨放下灑水壺,扶著我在沙發(fā)上坐下,溫和說:“夫人睡糊涂了,上午北小姐的確來家里見過夫人,還和夫人起了爭執(zhí),當(dāng)時夫人情緒太激動,就被北小姐給氣暈了過去?!?/p>

“什么?”我錯愕不已地抓住劉姨手追問:“我被氣暈了?我怎么會、”那么沒出息?!

那關(guān)于謝星珩的記憶,又是從哪來的……

劉姨耐心解釋給我聽:

“對啊,范助理說夫人是因?yàn)樵谏缴洗艟昧?,突然下山,有點(diǎn)醉氧,再加上當(dāng)時情緒過于激動才會被北小姐氣暈過去。

不過夫人你放心,殷總已經(jīng)幫夫人報過仇了,夫人暈倒后殷總快被嚇?biāo)懒?,根本不聽北小姐的解釋,一時情急就把北小姐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北小姐都被罵哭了呢,而且殷總還斷了所有與北家正在合作的項(xiàng)目,北小姐原本是賴在家里不肯走的,結(jié)果惹惱了殷總,殷總拔槍就打傷了北小姐一只肩膀。

北小姐見殷總要來真的,被嚇怕了,三個小時前,哭著跑出了云皎山莊。

殷總吩咐了,以后北小姐不得踏入云皎山莊一步,還有啊,創(chuàng)宏再不與北家進(jìn)行任何合作,剛才我還聽見北家的人在給謝助理打電話呢,謝助理那會子罵的可難聽了?!?/p>

“是……這樣么?”我晃了晃還不是很清醒的腦子,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問題出在何處。

“當(dāng)然是這樣??!”

范大哥與白大哥散漫地從旁邊茶室里走出來,幫襯道:

“老板早就想收拾北善柔了,自從知道北善柔往你的飯菜里下花生粉,老板恨不得立刻將北善柔抓回來,往她嘴里也灌上兩包耗子藥,但殺人這種事犯法,老板就只好退而求其次,讓她也吃點(diǎn)皮肉苦了。

前幾天老板一門心思都放在求你原諒追著你跑上,這不,今天正好有機(jī)會。老板本打算把她喊來云皎山莊,讓你決定如何收拾她,好解解氣的。

結(jié)果你太菜了,人家才刺激你幾句,你就被氣暈了,后來還是得老板出面幫你報仇,可惜你這一覺睡得有點(diǎn)久,完全錯過了這場好戲?!?/p>

白大哥拍拍我的肩膀承諾道:“你放心,以后北善柔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她徹底完?duì)僮恿??!?/p>

“我就補(bǔ)了一覺,竟錯過了這么一場精彩的大戲?!?/p>

我惋惜且猶豫:“可我聽錦書說,北善柔是北家的姑奶奶,北家在京城地位雖不如五大家族顯赫,但卻和上面的政府領(lǐng)導(dǎo)有牽扯。

長燼開槍打傷了北善柔,北家不會鬧事吧,更何況北善柔不是還有個義父……是軍方的蕭團(tuán)長嗎?”

“蕭團(tuán)長那邊,沈老太太已經(jīng)去對接了。不過,巧合的是,我聽說蕭團(tuán)長以前就是沈軍長的部下,沈軍長統(tǒng)領(lǐng)三軍的時候蕭團(tuán)長還是炊事班打雜的小嘍啰。

沈老太太都出面了,蕭團(tuán)長就是有再大的膽,也不敢再造謠生事,對創(chuàng)宏施壓了。至于北家上頭有人,說句明白話,京城五大家族哪個和上頭沒點(diǎn)來往,不沾親帶故?

我們老板在上頭也有人呢,而且還是最上層的那種!”

白大哥說完,范大哥意味深長地接上:

“你以為,北家那些子孫后代,真的甘心一直被北善柔壓在頭頂?北家家主現(xiàn)如今怕的只是老板突然撤資,北家的幾處工廠堅持不下去。

而北善柔……他們巴不得老板能一槍打死她呢。

北善柔這人,控制欲太強(qiáng)了,多少年來仗著自己輩分高可沒少給北家家主氣受,北家怎么可能再為了這么一位活祖宗鬧事,不自量力的與老板對著干。”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蔽宜煽跉?,沒有再多懷疑,“對了,你們老板呢?”

白大哥回頭往茶室的方向看了眼:“在里頭接電話呢,馬上就出來?!?/p>

話才說完,長燼就一身西裝革履地從茶室內(nèi)走出來,懷里還抱著一束白梔子花。

“醒了?”他將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里,大步流星的來到我身邊,寵溺地揉揉我腦袋:“睡了這么久,頭疼不疼?”

我誠實(shí)回答:“不疼……”伸出手指,覬覦那束清香撲鼻的鮮花,“你還蠻浪漫的……現(xiàn)在送我花。”

我不客氣地伸爪子就要把梔子花束抱過來。

可他卻先一步按住了我的胳膊,眉眼含笑地?zé)o奈拒絕:“笨丫丫,這花不是送你的?!?/p>

“???不送我……那你送誰?”我瞬間垮了臉。

他環(huán)住我的腰,神秘兮兮回應(yīng):“是送給一位長輩的,正好,你現(xiàn)在睡醒了,陪我一起去看看她?!?/p>

“送長輩,該送百合花啊!”我趴在他懷里狐疑追問:“哪位長輩???遠(yuǎn)親近親?很重要嗎?”

他摟著我往門口走:“乖,先上車,到地方了我再告訴你?!?/p>

我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哦……”還是對那束梔子花抱有賊心:“長燼你把花給我抱,我又不會半路把花吃了,我就聞聞?!?/p>

他不信任的無情攥住我指尖,存心逗我:“夫人雖然不吃花,但我怕夫人后面甩賴,不肯把花還給我了,這個時節(jié),梔子花可不好找?!?/p>

“哪里不好找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京城有幾家高端花店自個兒的基地里搭的有溫室大棚,里面什么花都有,就算是三四月份才開的牡丹花現(xiàn)在也能找到現(xiàn)開的。

梔子花又不難養(yǎng),你隨便花點(diǎn)錢就能搞來一束……再說,你以前只送我梔子花!

現(xiàn)在突然要送什么長輩,你路上看見花店再換別的不就得了,玫瑰百合,不都是送人的萬能花束?”

“好了丫丫,別念緊箍咒了,你想要,回頭我再給你買。”

“……你果然不愛我了,你都開始嫌我吵了!”

“丫丫,你有點(diǎn)磨人……”

他最終還是受不了我的碎碎念,乖乖把梔子花讓給我抱了。

我被他連花帶人塞進(jìn)了車?yán)?,他發(fā)動車子踩油門離開云皎山莊上了門前大道,卻沒有開車往市中心方向去,而是駛上了另一條直通郊外的寬敞大路。

車子越走,兩邊的風(fēng)景越蕭瑟,人家越稀少……

漸漸地,路兩邊只有一望無際的荒草地。

寒風(fēng)搖晃著大道兩側(cè)白樺樹光禿禿的枝頭,光看著那冷落凋零的枯敗景象,就覺得脊背冒寒氣……

路上我問過他,我們要去哪里。

他沒告訴我。

兩個小時后,車子在兩扇生銹大鐵門前稍停片刻,我打開車窗探頭望出去,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目的地,竟是京郊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