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南珠循著她們的目光看向身后。
大門口游朝進來了。
游朝的個子很高,偏背脊又挺直,通體貴氣,加上長相很帥。
如果不是身上背著個‘朝爺’的名諱。
是個走在路上,會有人臉通紅不敢又舍不得,很想加微信的存在。
可現(xiàn)實是沒人敢。
游朝早些年經(jīng)常參加酒會。
但參加的都是男人們的聚會,有女性,也全是家里的當家人。
像現(xiàn)在這種全是女眷的私人聚會,他從沒參加過。
早兩年不參加,現(xiàn)在更不會參加。
現(xiàn)下就出現(xiàn)了。
南珠看向他,怔了好大會。
游朝站在門口,側(cè)目對打招呼湊近的女人客氣的笑,隨后伸手。
南珠因為聚會一直端起來的肩膀神奇的放松,想跑過去。
手腕被握住。
“游太太,我的事?!?/p>
這位太太握南珠的手腕握得很緊,察覺到南珠想跑,用力下,南珠嘶了一聲。
太太放手了。
南珠提起裙擺走過去,后面兩步像是跑。
游朝接過她的手,十指緊扣拉到身側(cè),半個肩膀擋住南珠:“我太太累了,先行一步?!?/p>
不等她們回應(yīng),游朝牽著南珠轉(zhuǎn)身。
身后烏泱泱想擠上來的一大群,被出現(xiàn)的張謇攔住。
南珠坐上車后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
游朝不冷不熱的,“笑什么?”
笑今晚那推拒不掉的按摩可以推了,能睡個早覺。
南珠轉(zhuǎn)動手腕,嘿嘿笑著左搖右晃:“你來接我是順路啊?!?/p>
游朝沒答,把南珠的手腕捏到了掌心。
南珠的手腕被那太太攥得很緊,多了一圈不太明顯的紅痕。
手腕內(nèi)側(cè)大約是太嫩了。
被指甲劃了一道,看著有點觸目驚心。
游朝定定的看著,手輕覆上,側(cè)目看還在傻樂的南珠:“喜歡嗎?”
“什么?”
“這種生活?”
不喜歡。
像是在臉上安了一張假面,笑的南珠感覺自己的臉都僵了。
南珠甚至想不明白陳韶笙之前為什么會那么喜歡。
忙忙叨叨這五天,懷念死了在家里閑散躺著曬太陽釣魚的悠閑日子。
但……
南珠說:“還好?!?/p>
游朝挑眉:“還好?”
南珠打了個哈欠。
腦袋磕上他的肩膀,鼻尖輕嗅,確定和這五天一樣,沒余月那有點廉價的香水味后,整個人徹底松散了下來。
手捂住嘴邊的哈欠,帶著一圈淺淡青紫的眼睛微瞇,倦倦的:“我得……”
南珠這些天睡得晚,起得早,今天更是。
忙著化妝忙著換裙子,走前甚至只來得及喝兩口游朝喂到嘴邊的牛奶,在車里吃兩口游朝塞給她的三明治。
而且一天神經(jīng)高度緊張,怕給南蹇明掉鏈子,說錯話給游朝添麻煩。
整個人倦到話不過大腦:“我得給我哥哥體面,讓他的公司順利上市啊?!?/p>
南珠臉趴在游朝肩上睡著了。
游朝側(cè)目看了她一眼。
手輕托她的臉,把南珠的臉朝下,攬到懷里。
南珠自然的橫臥后座,腿微曲。
高跟鞋掉了一只。
后腳跟那紅了一塊。
游朝輕拍南珠后背哄睡的動作微頓,看向那抹紅痕。
南珠真的是被嬌養(yǎng)長大的。
全身的皮膚像是水做的。
手腕內(nèi)側(cè)白嫩到細細的青筋像是副畫。
后腳跟那種地方也是同樣的嫩。
張謇從后視鏡看了眼游朝的眼神,“太太不適合這種生活?!?/p>
游朝看向窗外。
張謇試探道:“要不要……擋一下?”
南珠不愛慕權(quán)勢,對金錢沒太多的渴望,她和陳韶笙從骨子里不一樣。
她無法從這種被人捧著的生活中找到歸屬和快樂,只會疲倦,并且是一日勝過一日的疲倦。
但……
游朝無波無瀾道:“她心甘情愿?!?/p>
張謇沉默。
游朝輕拍南珠哄睡的手掌很溫柔,扯了扯唇角,譏諷道:“有人比我更清楚她不適合這種生活,他尚且按兵不動,我憑什么動作。”
張謇沒再說,沉默的開車。
南珠這晚的覺睡得其實不踏實。
被抱下車的時候醒了幾秒,看見是游朝又睡了。
被從沙發(fā)上拉起來,揉著眼睛吃飯的時候醒了幾分鐘。
在游朝起身去給她盛湯的時候,握著湯勺趴在桌上睡著了。
被抱著洗澡的時候醒了,看見游朝,朝他懷里偎了偎,又睡著了。
昏昏沉沉被鬧鐘吵醒。
鯉魚打滾的爬起來。
頭發(fā)亂糟糟的扒拉手機看行程,嘴里念念有詞:“八點和陳太太去喝早茶,十點和這字叫什么啊,不重要,和她去騎馬,中午去會翔樓吃粵菜……”
南珠一邊念,一邊起來,到試衣間后,把睡衣脫了,找出之前規(guī)整好的裙子,一邊探腦袋看手機上的行程,一邊朝身上套裙子。
在身后傳來腳步聲后,自然的靠過去:“給我拉拉鏈?!?/p>
觸到后背的手指微涼。
南珠哆嗦了下。
微涼的手指移開,只剩指尖。
但拉鏈沒拉上。
反倒把裙擺的肩袖從肩膀褪下。
南珠側(cè)目間。
整個人被從后面環(huán)住。
冰涼的手溫柔的摩擦南珠的皮膚。
游朝攬著她,側(cè)臉間,吻落下。
從脖頸一路蔓延到珍珠似的耳畔。
兩人在一起這么多年。
更別提中間還有幾個月,是南珠瘋狂糾纏他。
時間長了后。
幾乎算得上掌握了彼此的點。
火花輕而易舉的被點燃。
不止是游朝的,也是南珠的。
南珠眼尾泛紅,側(cè)目睨他:“你想了?”
游朝沒回答這句明顯是廢話的廢話,吻不斷的落下。
吻后是一聲比一聲重的呼吸。
什么都沒說,但是答案不言而喻,南珠問的就是廢話。
南珠很糾結(jié)。
老婆滿足老公的需求是理所當然,說破大天也沒有不辦的道理。
尤其她的老公是游朝。
她自然該捧著敬著順著。
但……
她真的有事。
南珠側(cè)身,從背對他變成面對,手揪著他的襯衫扣子,輕聲說:“不然……你去找余月吧?!?/p>
這五天游朝夜夜都來。
南珠覺本身就不夠睡,根本不可能,也沒必要去找他求愛。
倆人五天沒做過了。
南珠在他輕撫她后背的動作頓住后,心虛了,掀眼皮看他一眼,超小聲到像是氣音:“我看她長得挺好看的,還有點白,而且很喜歡你。你有五天沒去找過她了,她應(yīng)該挺想你的,不然……你去找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