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朝輕撫她后背的手掌不止是頓住,還撤離了。
并且似笑非笑了一聲。
這聲笑讓南珠有點說不出的心慌。
南珠在游朝轉(zhuǎn)身想走的時候拉住他,“我……我開玩笑的?!?/p>
游朝唇角帶著笑,不冷不熱。
南珠朝前一步,側(cè)臉看了眼試衣間的時鐘。
現(xiàn)在是六點。
約的是八點。
別吃飯了,快一點,應(yīng)該來得及。
南珠踮腳拉下游朝的脖頸,主動吻了過去。
游朝斂眉盯她幾秒,圈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南珠感覺游朝這個人的興趣真的很奇怪。
她懷孕的時候相當(dāng)重欲,一點就著。
不顧及孩子,也不顧及她是個孕婦,雖然是假孕婦。
后來她出車禍,他有了余月。
兩個多月時間里,不過兩回。
淺嘗而止,接吻也是碎碎的,不像從前似的掠奪她的呼吸,讓她肋骨斷了卻正常呼吸。
南珠以為現(xiàn)下也是。
結(jié)果不是。
既然開始了,什么時候結(jié)束就由不得她說了算。
在南珠因為沒時間開始焦躁后,重重的掐著她的腰。
像是打樁似的,生生的讓南珠暈死了過去。
南珠昏昏沉沉睡醒的時候,外面已近黃昏。
南珠懵了。
唰得下坐起身。
腰疼的呲牙咧嘴,卻還是爬下床,慌慌張張的拿過手機。
果然,未接電話一大堆。
南珠皺眉把不知道什么時候靜音的手機打開,一邊蹦跶著穿衣服,一邊回電。
她感覺自己應(yīng)該不需要這么頻繁的應(yīng)酬。
但……想幫南蹇明啊。
公事上不知道怎么幫,就不能插手,不懂裝懂的去添亂。
只能體面再體面,最好讓整個京市的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游太太是她南珠。
正在找創(chuàng)投公司想上市的南蹇明是她的哥哥。
南珠一一回過去電話,把飯局和騎馬都朝后推。
草草化了妝朝外走。
傍晚的余暉下,南蹇明的車開了進(jìn)來。
南珠眼睛亮了。
扶著腰跑過去,開車門對南蹇明笑:“哥哥。”
南蹇明像是沒想到能在這會看到她,“珠珠。”
南珠迫不及待:“公司這些天的情況好點了嗎?”
圈子里南珠這一輩的年輕人,被南蹇明的光環(huán)籠罩了很多年。
都知道南蹇明是南珠的哥哥。
但年長一輩的知道不多,就算有知道的,因為南蹇明離開三年多,南家已破,他本人沒保研更沒讀博,更沒奪目的履歷,并沒怎么看在眼里。
南珠打聽清楚后,這些天是逢人就說南蹇明是自己的哥哥。
她感覺應(yīng)該有幫上點忙吧。
南蹇明定定的看了她幾秒,“恩,聊好了幾個創(chuàng)投,正在準(zhǔn)備一輪融資?!?/p>
南珠蹦了一下,“太好了?!?/p>
正說著,南珠的手機響了。
打來電話的是晚上約著打麻將的劉家太太,小叔子在海外很有門路。
南珠研究過,對南蹇明后期幫助很大。
南珠一邊接電話一邊轉(zhuǎn)身去自己車邊,對南蹇明擺擺手。
掛斷電話后,車窗被敲了敲。
南蹇明彎腰盯著她,嘴巴蠕動半響:“累嗎?”
南珠搖頭:“不累?!?/p>
累,并且不喜歡,最重要的是總提心吊膽的,怕哪壞了南蹇明的事,怕哪點不注意,給游朝添麻煩。
還有就是覺不夠睡,很疲乏,沒什么精神。
但今天有精神了,因為游朝早上那點不管不顧,像是純泄欲的野蠻,時間不長,直接把南珠弄暈了。
是暈,可也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睡了一覺。
南珠感覺如果不是腰疼。
今天算得上是這么多天最精神的一次。
南珠笑的甜滋滋的安撫他,“我可喜歡了呢?!?/p>
南蹇明伸長手。
南珠把腦袋蹭過去,任由他揉了揉,對南蹇明擺擺手,開車離開。
路上餓的胃有點疼。
靠邊停車打開副駕駛座的儲藏板。
看見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的零食瞪大眼。
面包、火腿還有牛奶。
南珠開了個面包吃了,去的路上,再度看了眼副駕駛座的儲藏板,搖搖頭,把胡思亂想丟到一邊。
開車直奔麻將室。
卻還是遲到了。
南珠道歉后坐下,深吸口氣開始打麻將,她不怎么會打麻將,加上身邊這三位一直在和她聊天,分神下,輸?shù)牡椎簟?/p>
南珠以前聽人說。
找人辦事,在牌場上大都是往外送錢,沒人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贏。
她多看了她們幾眼。
沒說。
又輸了幾圈后,咧了下嘴,有點不想玩了,還有……很餓。
但這三位卻不愿意放過她。
一直拉著她玩,在她把話題扯到南蹇明身上后,又扯去了游朝那。
說聽說游朝昨天去接她了,問是不是真的。
南珠用游太太的身份出來晃,打的主意是幫南蹇明。
和游朝有關(guān)系的,一個字都不敢說,怕給他添麻煩。
大約是南珠這五天來,見的人很多,卻什么禮都不收,也什么事都不幫她們辦,而且旁敲側(cè)擊的總是提南蹇明。
不像是來給她們辦事,倒像是求她們辦事,幫襯她哥哥。
其中一個陰陽怪氣了,“假的吧,前段時間我還聽說朝爺帶著個小情滿京市的溜達(dá)呢?!?/p>
劉太太是躥局的人,打圓場:“男人在外不就那點事嗎?你家男人沒養(yǎng)過小三小四啊?!?/p>
陰陽怪氣的依舊陰陽怪氣:“那也得看是什么小三小四,如果是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可就值錢了,比正宮太太值了不知道多少倍。”
南珠像是有點好欺負(fù)模樣的……丟牌,喝茶。
她還真想潑她一臉茶水。
但有事求人,南珠勸慰自己算了。
在兩個抽煙的太太中間聞著二手煙,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灌毛峰,來擋饑餓。
到午夜的時候。
南珠的技術(shù)不怎么樣,但耐不住手氣開始回溫。
南珠的錢被她一點點的贏了回來。
還差一小半的時候,腸胃猛的縮了下。
南珠眉心猛皺,在手機響起來后接起來,“喂?!?/p>
電話對面靜了靜:“你怎么了?”
南珠額角往下掉汗:“我有點……難受?!?/p>
南珠握不住手機了。
在一群大呼小叫中疼到在麻將桌上蜷縮成一團(tuán)。
大汗淋漓的順著動靜看向突然開了的門。
南珠唇角往下彎了彎,小聲嘟囔:“游朝……哥哥?!?/p>
游朝皺眉走近,手輕觸她額頭。
南珠拉住他的衣角:“胃……”
南珠輕輕的呼吸:“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