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
顧硯書將房門緊緊合上,而房間里,蘇九正背對著他,側(cè)躺在床上。
女子和衣而眠,并沒有蓋被子。
她身上的桃粉色丫鬟服飾,將她妖嬈、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得淋漓盡致。
看到她,顧硯書腦海里全是昨晚,女子不著寸縷地躺在他身下,腰帶覆眼、紅唇微張的嫵媚模樣。
顧硯書抬腳走至蘇九身后,嗓音低沉地問,“怎么了?為什么不出門?”
他知道蘇九沒睡著,蘇九睡著了,不是這副模樣。
而且她連鞋襪都沒脫,并沒有完全將身子,躺到床上。
所以,她既然沒睡著,為什么不出門?
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還是因為,不想看到他?
想到后者的可能性,顧硯書雙拳緊握,淺薄的眸色里閃過幾抹戾氣和……受傷。
蘇九始終背對著顧硯書,顧硯書抬腳,繼續(xù)朝她走去。
察覺男人的動作,蘇九‘唰’的一下睜開眼睛,下意識從床上爬起來。
“世子……”蘇九咬著唇,她雙手撐著床,以一種別扭的姿勢,從床上爬了下來。
她半蹲著,給顧硯書行禮,臉色微微泛紅,“世子,奴婢身體有些不適……”
和第一次雙腿酸軟不一樣,這一次,蘇九甚至覺得里面火辣辣的疼。
而且,她渾身都又酸又疼,稍微動一下,都像是將四肢拆卸,又重新裝上去一般,身子僵得生疼。
就像現(xiàn)在,雖然她只是下個床而已,但她仍舊因身體的不適,而將眉頭緊緊蹙起。
顧硯書一看她的表情,就將心里那些想法,全部拋擲腦后。
“既然不舒服,那還下床做什么?”
他蹙眉,闊步邁至蘇九面前,屈膝就將蹲在地上的蘇九,公主抱起。
“我抱你到床上躺著!”
蘇九眼眸微垂,被顧硯書觸碰的身體,在男人懷里輕輕顫抖。
她緊緊攥著掌心,才沒有伸手推攘著顧硯書。
顧硯書將蘇九放至床上后,伸手就去解她的鞋襪。
如果蘇九剛剛還能忍著,不在顧硯書面前露出什么異樣。
那當她的腳踝,被男人溫熱的大手握住后,蘇九便再也無法忍耐,她渾身僵著,咬唇道。
“世子,奴婢自己來吧?!?/p>
蘇九彎著腰,想自己褪去鞋襪,顧硯書就將她又按了回去。
“待著別動!”
蘇九的腳踝被男人高高舉起,顧硯書將她的鞋脫去,又溫柔地將她的鞋襪脫下……
他將蘇九的腿,一放至床榻上,蘇九便連忙朝里滾去。
“多、多謝世子?!彼焓謱⒈蛔永^來,將她的腳蓋得嚴嚴實實。
顧硯書垂眸,清冷的眸色里掠過一抹淺淺的笑意,“你哪里不舒服?”
他坐在床邊,偏頭問著蘇九。
哪里不舒服?
顧硯書話音剛落,蘇九臉上便閃過一抹濃濃的慌亂,她垂著眼眸,攥著手下的被子道。
“奴婢、奴婢就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總不能告訴顧硯書,因為他昨晚太過放縱,所以她疼得厲害?
蘇九說不出這種話。
她垂著眼眸,心里還藏著一件事,她正準備將這件事告訴顧硯書,顧硯書就站了起來。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拿藥!”
拿藥?
拿什么藥?
蘇九‘嘩’的一下抬起頭,看著顧硯書離開的背影,心里浮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顧硯書便拿著一個小瓶裝的藥膏,再次走了回來。
同樣的,他將房門合上。
只是這一次,他更是將房門上的插梢緊緊插著,似乎準備著,要做什么隱秘的事。
嘩嘩嘩!
門外,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傾盆大雨,雨聲滴落的聲音,清晰地落入蘇九耳中。
看著顧硯書朝自己走來,她僵著身子,“世子,您拿的是什么藥?”
蘇九隱約猜到什么,但她想……顧硯書連女人都沒有,總不會懂這些事吧。
誰知,顧硯書還真懂。
“我知道你哪里不舒服,這藥膏有去腫止疼的功效?!?/p>
他走至床邊,半垂著眼眸,俊美端方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所以,是我?guī)湍悴了??還是你自己來?”
嘭嘭嘭!
蘇九的心跳聲越來越大,甚至高過門外暴雨滴落的聲音。
她沒想到,顧硯書竟然真的知道這種事……
她愣愣看著顧硯書,能感受到自己滾燙、發(fā)紅的臉頰,很想說自己不用上藥。
但她確實有些難受……
“世子,奴婢自己來吧?!碧K九低著頭,眼神飄忽地伸手,想要接過顧硯書手里的藥。
然而,顧硯書卻避開她,自顧自地坐到床邊,斂眸輕笑道,“還是我?guī)湍惆??!?/p>
“你身體不舒服,夠不到那個地方。”
“而且這藥,必須精準地擦到紅腫的地方,才能達到消腫、止疼的效果?!?/p>
蘇九臉色爆紅,仰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硯書,“你……”
她紅暈的臉上布滿羞澀和慌亂。
顧硯書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jīng)地和她說這種事的?
蘇九下意識想拒絕,顧硯書卻打開藥膏,又掀開了她的被子。
“當然,你要是想自己上藥也可以,我就在旁邊看著?!?/p>
“等我確定,你真的能自己上藥了,我再出去?!鳖櫝帟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九眼眶濕紅地攥著被子,臉上都是糾結(jié)的神色。
與其讓顧硯書看著她上藥,倒不如干脆一點,直接讓顧硯書替她上藥。
況且,她腰背也是真的酸。
…………
一個時辰后。
顧硯書從蘇九身上離開,蘇九便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將身子轉(zhuǎn)到了墻的那側(cè)。
她背對著顧硯書,把身子全部縮到了被子里,只給男人留下一個裸露的香肩。
顧硯書淺笑,將藥瓶蓋好后,也掀開被子朝床上躺去。
“世子,您怎么上來了?”蘇九察覺這件事,偏頭一臉驚訝地看著顧硯書。
顧硯書伸手在蘇九鼻尖探了探,一本正經(jīng)道,“你忘了我為你上藥的事了?”
“你想躺著休息,難道我不需要躺著休息嗎?”
男人眉梢微揚,話里布滿不滿的意味,但他深邃的眸子里,卻全是狡黠和挪愉的笑意。
他哪里只是上藥了?
他分明還……
蘇九咬了咬唇,濕漉漉的目光落在顧硯書身上,眼里都是不滿的控訴和委屈。
有剛剛的經(jīng)驗,她現(xiàn)在都不相信,顧硯書說的躺一躺,就是字面上的躺一躺。
她緊緊攥著掌心,看著拉著被子朝自己身上蓋去的顧硯書,一副豁出去的語氣道。
“世子,奴婢能不能求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