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閉上眼,泣不成聲,“是啊,我是不是很蠢?!?/p>
“確實(shí)很蠢?!?/p>
溫姒艱澀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嫉妒沈知意?!?/p>
是不是以為,那枚有市無價(jià)的鉆戒,她也想要。
可不是啊。
真正讓她失控的,是因?yàn)榭匆娭x臨州那雙手。
爸媽遭遇空難那年,尸體被壓在廢墟之下,謝臨州不顧二次爆炸的危險(xiǎn),在那片殘骸下刨了三天三夜。
找到尸體之后,他那雙手早就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他出軌。
溫姒永遠(yuǎn)不會知道,一個(gè)人的演技可以那么好。
哭過之后,溫姒感覺心里的悶堵釋放了不少。
同時(shí),腦子也渾濁得更厲害。
她重新靠在厲斯年的脖頸里。
厲斯年以為她還要哭一場,沒有管,直到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
睡著了?
厲斯年不悅,“溫姒?”
喊了兩聲,溫姒才如夢初醒一般動彈了一下。
厲斯年冷冷道,“下去,我要走了?!?/p>
把她送上來就已經(jīng)仁至義盡,還要給她當(dāng)人肉床墊。
想都別想。
厲斯年把她拽下去,溫姒條件反射地勾住他脖子,皺著臉睜眼。
她注視著厲斯年那張近乎完美的臉。
視線朦朧,近乎做夢。
“怎么哭了?”她輕聲問。
“腦子進(jìn)水了?”這不是她哭的么?
呆滯了一會,溫姒突然伸出手,一點(diǎn)點(diǎn)地擦去他臉頰,鼻子上的淚水。
厲斯年就任由她耍酒瘋。
臉微微抬起,毫無情緒地睨著她。
溫姒停下動作,視線描繪著他鋒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
再到削薄性感的唇。
她分不清,此刻的沖動是因?yàn)槭裁础?/p>
總之不管不顧的做了。
嘴唇碰上的那一刻,溫姒下意識閉上眼,遵循自己的渴求本能,顫巍巍撬開他的唇,再是牙齒。
厲斯年黑眸沉沉,偏了下腦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溫姒不答。
繼續(xù)親。
很快,被撩撥得冒火的男人反客為主。
吻得格外粗暴。
溫姒的氧氣被一點(diǎn)點(diǎn)奪走,只剩下滿腦子混沌。
藏在身體里的欲望瞬間釋放出來。
不知道吻了多久,客廳里的燈突然亮起。
來電了。
厲斯年拎著她的后腦勺,拉開。
果然,溫姒的視線都沒有聚焦。
視線呆滯,紅唇微張。
喘息的樣子,像是誰都可以欺負(fù)一把。
他氣笑了,嗓音低啞,“溫姒,我是誰?”
溫姒答不上來。
她摟著脖子又貼上去。
“想要。”溫姒閉上眼,擰著眉頭非常禮貌地問,“可以給我嗎?”
厲斯年,“……”
他如果不是清晰感覺到某處抬了頭,還以為自己也醉了。
見身下男人不動,溫姒迷迷糊糊道,“我可以給你錢?!?/p>
厲斯年,“……”
又當(dāng)他是男模了?
溫姒被他身上的溫度燙得有些燥熱,昏沉得更厲害,“讓我舒服,我可以多給點(diǎn)?!?/p>
厲斯年,“……”
他不想欺負(fù)喝醉的女人,但身上的女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大膽得跟不要命一樣。
怎么,以后是不打算跟他見面了?
厲斯年短暫地憤怒了一會,很快就被溫姒磨得崩潰。
他掐著女人的腰往沙發(fā)上一推,壓了上去。
“想好了嗎?要睡我?”
……
次日。
溫姒還在睡夢中,被一陣刺耳的鈴聲吵醒。
她睜眼看了眼來電,接起。
林海棠關(guān)心道,“姒姒,你沒事吧?”
她搞生物研究的,經(jīng)常閉關(guān)忙碌,溫姒的比賽她沒法去現(xiàn)場,今天一早出來看見謝臨州的求婚新聞,氣炸了。
馬上就給溫姒打電話。
溫姒此刻清醒了不少,就是腦袋疼,悶在被子里道,“我沒事的?!?/p>
林海棠聽她語氣不對勁,“你是不是偷偷哭了?他媽的狗幣玩意兒,真不知道看上沈知意哪里了,跟被下了降頭一樣,謝臨州是不是腦子有病,有戀婊癖?。俊?/p>
溫姒失笑。
“沒有,他們挺般配的,我祝福都來不及?!?/p>
林海棠懷疑,“那你嗓子怎么這么啞?”
溫姒愣了愣,回憶起昨晚。
她喝了酒之后的記憶就很模糊了,隱約只記得被厲斯年送回家。
后來睡著,做了個(gè)春夢。
夢里那男的還挺帥來著。
溫姒有點(diǎn)難為情,轉(zhuǎn)移話題道,“池導(dǎo)選了我的歌,給了一筆豐厚的報(bào)酬,我去找你吃飯好不好?”
林海棠正好放心不下她。
答應(yīng)下來。
掛斷電話,溫姒起床去浴室洗漱,感覺腿有點(diǎn)酸,她沒當(dāng)回事。
直到照到鏡子,看見了自己脖子上好幾處吻痕。
她呆了呆,拉下衣領(lǐng)。
當(dāng)即臉頰爆紅。
脖子上的吻痕只是冰山一角,下面整個(gè)胸脯,都是曖昧的咬痕。
溫姒震驚不已,才意識到昨晚上的一切,都不是春夢。
可……
那個(gè)男人是……
不會是厲斯年吧?
她崩潰地抱住腦袋。
她以為那是夢,夢見自己在跟一個(gè)俊美的男人接吻,為了發(fā)泄,還特意大膽地釋放自己,相當(dāng)主動。
溫姒羞恥得快要哭出來了,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來到客廳,打開了智能攝像頭的記錄。
清晰的視頻跳出來。
看清楚之后,溫姒直接雙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