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怎么發(fā)展的,溫姒根本不敢看完。
面紅耳赤地清除視頻記錄。
不留半點蛛絲馬跡。
緩過神來之后,溫姒又安慰自己,厲斯年早早就走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聯(lián)系她,應該只當昨晚是一夜情吧?
畢竟兩個人都喝了酒。
酒后亂性而已。
思至此,溫姒松口氣。
但身上殘留的痛覺卻清晰起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腿酸腰軟,某個地方也有點疼。
不會又傷了吧?
溫姒回到浴室檢查。
她被羞得沒眼看,又忍不住吐槽:咬他兩口,還回來幾十口。
記仇的男人。
隨后溫姒又著重檢查了一下,雖說印子多,但更脆弱的地方?jīng)]有傷到。
就是還有點漲。
溫姒松口氣,隨即又想起一件更要命的事。
昨晚上發(fā)生得那么突然,做措施了嗎?
家里沒有小雨傘,厲斯年會隨身帶嗎?
溫姒猜不準,怕吃藥,更怕不吃藥鬧出人命。
本來想打電話問問,但一想到厲斯年那性子,即使問也得不到他什么好話。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得吃一顆。
溫姒接受現(xiàn)實之后,很快就換了衣服出門。
除了緊急避孕之外,她還得去醫(yī)院開一些加快傷口愈合的外用藥。
……
與此同時,男科辦公室內(nèi),厲斯年正在診療。
資歷頗深的主任遞上一份診斷報告。
“厲先生,經(jīng)過我們反復觀察,檢測,你的病除了基因影響之外,還有一部分是心理原因,但時間過去太久,已經(jīng)錯過了最好的治療階段。”
厲斯年面色深沉。
“沒得治了?”
主任推了推眼鏡,“能治,但吃藥沒有用,只能用物理手段,而且概率特別小。”
厲斯年微微擰眉。
他這個對女人提不起興趣的病是十八歲才發(fā)現(xiàn)的。
母親去世之后,外婆就擔起了他結(jié)婚生子的重任,發(fā)現(xiàn)他潔癖嚴重得離譜,深入檢查才發(fā)現(xiàn)得了怪病。
后來厲家人東奔西走為他找名醫(yī)治療,但都束手無策。
厲斯年本來沒當回事。
反正這種病又死不了人。
但回國那一晚,他的怪例就被溫姒打破了。
一而再,再而三。
昨晚之后,厲斯年從沉淪的欲望里清醒過來,才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
他道,“但我最近對一個女人有很強烈的反應?!?/p>
主任一愣,眼睛都亮了,“這是好事啊,有發(fā)生實質(zhì)性關(guān)系嗎?”
“嗯,一晚做了五六次?!?/p>
主任馬上記錄下來。
寫到一夜幾次的時候,筆尖頓了頓,又劃掉。
這個倒不用寫。
他笑道,“這個進展完全在意料之外,說不定那位小姐就是你的藥引子,把握住機會,說不定多幾次就痊愈了。”
厲斯年目光幽深。
“我目前只對她一個人有反應,這個病能不能治?”
這話把主任問懵了,“為什么要治?”
厲斯年眼底劃過一絲幽冷。
如果這種病治不好也就算了,他沒有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并不覺得怎么樣。
偏偏嘗到了。
這個人還只是溫姒。
這隱約不是什么好事。
醫(yī)生也猜到了他的大概顧慮,那個女人跟他關(guān)系或許不太好。
他回答得保守,“那還得麻煩厲先生再等等,我們要再探究探究?!?/p>
厲斯年淡淡嗯了一聲。
主任想到什么,又叮囑道,“有一點得注意,厲先生你剛開葷,如果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你不能壓抑自己?!?/p>
厲斯年眉心微動,“什么意思?!?/p>
“你要么一直禁欲,要么就別碰。這個病會影響你的身體激素,壓抑得太厲害會適得其反,一旦出現(xiàn)意外收不了手,對女方來說……額,很痛苦?!?/p>
厲斯年,“……”
他站起身,淡漠道,“不會?!?/p>
他又不是畜生,怎么會發(fā)情到不顧對方死活的地步。
……
離開辦公室,等候許久的宋川馬上問,“怎么樣厲總?”
厲斯年面無表情,“白來一趟。”
主任說要等。
他都等了多少年了,還在等。
只是客氣話罷了。
這個病大概率沒得治。
兩人來到電梯口,宋川掩唇小聲說,“厲總,或許這就是天注定呢,反正溫小姐已經(jīng)跟二少離婚了,你倆都清清白白,要不要試試?”
厲斯年冷聲問,“你在狗叫什么。”
宋川就猜到他不會承認,摸摸鼻子道,“你送個人送好幾個小時,下來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說你倆沒那個誰信?!?/p>
“……”
此時,電梯門正好打開。
厲斯年眼皮一抬,看見溫姒站在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