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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番外(二)明禾

莫清對遲聿的千千萬萬,許月輝都看在眼里,他替莫清不值,又或者有些心疼,但感情的事情,半點不由人,否則他又怎么會放不下,總之一句話,都是tm的活該!

他和陳欣正式分手,他母親氣得從老家趕到遠東每天對著他唉聲嘆氣,無奈當時明禾因為有新的領導要來,他不能安排出差逃離,只能面對。

在明確復合無望之后,他母親親自去了婚介所,交了高昂的最高級別的入會費,要婚介給他介紹優(yōu)質的對象,每天逼著他去相親。

第二個相親對象小恩,長得甜美,但是張口閉口都是錢,所以許月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決定來往了,要錢比要感情好處理很多,就當花錢買他幾年的清凈,很劃算。感情談成生意,在他的舒適區(qū)。

明禾新任老板來的那天,前所未有的熱鬧,不僅香港的遲聿來了,在各個項目上的負責人也都在公司等著何方神圣如此神秘,當沈鷹州出現在眾人的視野時,整個明禾都震驚了。

明禾做為精品投行,雖然在行業(yè)內也有很廣的知名度,但是沈鷹州是整個金融業(yè)標桿性的人物,這已不是屈就的問題。

公司只有兩人是游離在外的,一個是莫清,她心思都在沈鷹州旁邊站著的遲聿身上,他調回內地無望,還會繼續(xù)在香港待著嗎?

還有一個是姜宜,幾年后再看到沈鷹州,當兩人視線對上時,她只有恐慌,想躲得遠遠的。

沈鷹州只簡單地自我介紹之后,便和遲聿離開前往辦公室,留下還在震驚之中的眾員工。

許月輝隱約預感到沈鷹州的到來會徹底打破明禾的布局,往后的日子不一定好過,甚至整個行業(yè)面臨巨變。

但當下,他一個高級的搬磚人,能做的只是努力管好團隊。

莫清和遲聿的關系已跌入谷底,尤其姜宜入職之后,遲聿每次回內地的目的很明確,只為了姜宜,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莫清看著那張冷漠的臉,“你現在連裝都不肯裝一下了?”

“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什么樣?很多話,我不想說得太難聽?!边t聿的厭惡毫不遮掩在他的臉上,玩膩了,確實不想再裝了。

莫清即便早有準備,但在看清他的這副嘴臉時,依然心痛窒息。

她這兩年自己也賺了一點錢,加上父母的經濟支持,買了一套兩居室,一間臥室,一間衣帽間,衣帽間的一面玻璃柜里,擺著二十幾個名牌包,都是遲聿送的。

莫清以前覺得甜蜜,認為這是遲聿在意她的一種表現,而今,看到這些包便覺得諷刺,哪里是在意?分明是拿包買她的服務,一種很明確的x交易,只有她執(zhí)迷不悟,以為是感情,以為能感化他。

是她自作自受,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是錯,她認了,只當這幾年的青春喂了狗。

她的內心比剛出校園時強悍了許多,不管內心多痛苦,外表已完全看不出來,永遠光鮮亮麗,神采奕奕,一副無憂無愁的模樣,甚至在酒吧目睹許月輝被女友當眾分手的場面,她能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嘲諷:

“嘖嘖嘖,月輝總,失戀了呀?”

許月輝看她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就煩,失戀就失戀,哪個成年人不失戀幾回?

莫清本來不好的心情看到許月輝這鬼樣子之后,瞬間變好了。

許月輝請她喝酒,她欣然答應,落座后,表面關心,實則八卦地問:“什么情況???我們月輝總如此優(yōu)秀,女孩把你甩了,也太不懂欣賞了?!?p>莫清開心啊,有機會嘲笑他。

“想陰陽怪氣,滾一邊喝去。”

莫清笑嘻嘻地坐在他的對面,這回很是善解人意,體貼地閉嘴,陪他喝酒。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莫清對遲聿的怨和恨都在那一杯杯的酒里。

而許月輝,只是安靜地看著她,他分不清小欣還是小恩,其她女人都是他心里匆匆的過客,唯有眼前的女人常駐。

一路看著她為感情跌跌撞撞,頭破血流,有時也在心里罵她活該,有時又羨慕她能夠轟轟烈烈地愛一場,但時常也心疼她,傻女人。

也許夜色撩人,也許心有千千結,平日酒量很好的兩人都喝得醉熏熏的,許月輝叫了代駕,莫清坐他的車,原本是要送她回家的,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一起回了他家。

許月輝還算清醒,莫清已徹底醉了,像袋鼠一樣掛在他的身上狂罵:“你們男人都是沒進化好的生物,只會用下半/身想問題,全是渣男?!?p>她要吐,許月輝給她扔到洗手間吐,吐完許月輝去收拾,一回頭,發(fā)現她自己站在淋浴底下沖澡,套裙半脫不脫的,全部濕透。

這姑奶奶!

許月輝頓時酒醒大半,“別脫,我先出去!”

莫清在水霧里半睜著眼睛,紅著臉,甚至有些憨態(tài)可掬地點頭,結巴著:“好,你出去?!?p>許月輝到了洗手間外,不敢把門全部關上,怕她摔死在里面,要么悶死在里面。

只能隔著噓噓掩著的門聽里面的動靜,嘩嘩的水聲讓他心浮氣躁,也頭痛欲裂。

好一會兒,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莫清?”

“好了嗎?”

沒有回答,只有水聲。

他只好推門而進,玻璃浴室的門關著,但是里面水霧太大,什么也看不清,他只好敲了敲玻璃門,沒有應聲。

推門而進時,就看到莫清躺在地上,似乎睡著了,任由淋浴的水澆灌著她的身體。

許月輝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著,關了水,從旁邊拿起浴巾給她抱起扔到床上。

若不是確定她醉了不省人事,并且對他毫無興趣,否則,許月輝要懷疑她是故意勾引他。

因為扔到床上后,她一直拽著他不松手。

許月輝在糾結了一陣是先去收拾衛(wèi)生間還是先把她頭發(fā)吹干后,決定先把她頭發(fā)吹干了,免得把床單弄濕。

這個過程也不容易,光是讓她好好躺著就廢了功夫,她就要黏在他的身上。

最后,許月輝只好任她抱著,騰出雙手給她吹頭發(fā)。

身上是她,手中是她的長發(fā),許月輝在心里不知罵了多少遍,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受這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