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海卻沒有想那么多,此刻他滿心滿眼只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這段時間和蘇姒表姐相處,他從她的身上也學(xué)到了很多。
蘇姒拍了拍高小海的肩膀:“到了國外,好好學(xué)習(xí)知識,我相信你?!?/p>
高小海一臉認(rèn)真的點頭:“放心吧,表姐。”
他的臉上滿是堅定。
蘇姒欣慰的笑了笑。
收拾好行李,蘇姒驅(qū)車帶著他們來到機場。
一路上,氣氛有些沉悶。
很快,一行人來到檢票口。
謬儀拉著蘇姒的手,抬手替她整理發(fā)絲,眸中思緒萬千:“好孩子,小姨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見,你在國內(nèi),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小姨,你放心,我會經(jīng)常和您聯(lián)系的?!碧K姒看了和媽媽一樣的臉龐,忍不住紅了眼眶:“我也不想的送你出國的,小姨,你別怪我?!?/p>
謬儀心中涌起酸澀,伸手將蘇姒攬入懷中,抬手輕撫她的背:“好孩子,別難過,小姨都明白,不用解釋?!?/p>
蘇姒緊緊的回抱住謬儀,就像是小時候抱住媽媽一般。
她貪婪的感受著謬儀的懷抱。
蘇姒收拾好情緒,就聽到航班要檢票的聲音了。
她連忙松開謬儀:“小姨,航班開始檢票了?!?/p>
蘇姒明白,現(xiàn)在不是她兒女情長的時候。
那個神秘人沒揪出來,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小姨置于危險之中。
謬儀也擦干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的說道:“好啦,小姨要走了,你這孩子要和小姨常聯(lián)系,到時候別嫌我嘮叨。”
蘇姒孩童似的依偎在謬儀肩頭:“不會的小姨,我想你都來不及。”
“就你貧嘴?!敝噧x一臉寵溺的點了點蘇姒的鼻頭。
一瞬間,蘇姒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機場再次播報了一遍航班快要停止檢票。
高小海忍不住催了一遍。
蘇姒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手。
她也明白,時間不等人。
“小姨,到那里照顧好自己。”
蘇姒再三叮囑。
謬儀牽著高大海,一步三回頭。
對于蘇姒說的話,也都是句句有回應(yīng)。
蘇姒跟著往前送了一段時間,而后被機場人員攔?。骸靶〗悖托械娜酥荒艿竭@里止步。”
她看了一眼工作人員,而后表示了解,停在原地眼巴巴的望著。
直到謬儀一家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中,蘇姒這才卸下全身力氣。
轉(zhuǎn)而往回走。
希望這一次,那個神秘人可以放過小姨一家。
她惹不過,還不能躲嗎?
蘇姒舒了一口氣,腳步一轉(zhuǎn),想著去一趟衛(wèi)生間。
卻在拐彎處聽到一道熟悉的女聲。
“你急什么,這還在機場呢?!?/p>
對于別人的私事,蘇姒本無意窺見,也沒存有好奇之心。
蘇姒搖搖頭,只是心底感慨,抬步就要離開。
可女人的一句話,卻讓她頓住腳步:“長治,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俊?/p>
蘇姒眼波流轉(zhuǎn)。
長治?
傅成州的堂弟似乎也叫這個名字?
之前就聽說過,傅長治曾經(jīng)犯的前科數(shù)不勝數(shù)。
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傅長治”?
重名的人也有很多。
蘇姒心底升了幾分好奇,放輕腳步,循著聲音走過去。
只聽男人嘶啞又帶著幾分喘息的聲音響起:“傅成州那個蠢貨又住院了?”
“對,這次他又失憶了?!眴淘竿砉皂樆氐馈?/p>
和這個如毒蛇一般的男人相處,她言行舉止都要小心。
喬愿晚仰著脖子,仍由男人在她頸窩間予取予求。
傅長治見喬愿晚沒有抗拒,眸底欲色漸濃。
長臂一伸,攬著她的腰靠近,兩個人嚴(yán)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兩人角度變化之間,蘇姒也看清了男人的臉龐。
前些年她便遇見過傅長治犯渾,如今這張臉,對比之前,沒什么變化,只是更缺少了幾分人氣,看著就像是陰溝里爬出來的毒蛇。
喬愿晚有些承受不住,輕推了下傅長治,不滿的說道:“輕點,我肚子里還有孩子呢……”
聞言,傅長治笑得更是邪肆,語氣饒有興味:“那不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他養(yǎng)我的種……”
即便是笑著,可他看著還是沒有一分人的生氣。
渾身氣質(zhì)陰冷黏膩,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言語間,薄唇不停的游走在喬愿晚的每一寸肌膚。
喬愿晚伸手抱著傅長治的脖子,緊咬著下唇叮囑道:“你可別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等下還要去照顧成……傅成州呢。”
在這個陰冷的男人面前,她只能直呼傅成州的名字。
傅長治沒有回應(yīng),可動作卻更加放肆。
蘇姒清楚的目睹這一切,緊緊的貼在墻壁上,心中駭然一片。
這兩個人,是什么時候混在一起的?
“他的種”這句話,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
與此同時,醫(yī)院。
阿曼穿著性感,拎著一籃子水果,碰了一束花過來探望傅成州。
她可是特地打聽了,這個時間點,喬愿晚不在醫(yī)院。
趁著這個機會,她正好可以在傅成州面前刷刷好感。
想到這,阿曼臉上的笑容弧度加深。
她來到病房門口敲敲門,里面?zhèn)鱽砹耸煜さ穆曇?,這才推門進去。
阿曼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病床上躺著的傅成州,他頭上裹著紗布,模樣倒是清瘦些。
她頓時美眸一紅,快步上前查看傅成州的情況:“傅總,你沒事吧?聽到你出了車禍,我連忙從公司趕過來?!?/p>
阿曼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想著拉著傅成州的手訴說擔(dān)憂。
卻被傅成州一臉冷淡的甩開,他緊鎖著眉頭,聲音冰冷:“你是誰?”
阿曼僵硬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向傅成州:“傅總,我是你的秘書阿曼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傅成州擰眉:“出去,我不認(rèn)識你。”
他記得喬愿晚,現(xiàn)在她不在,面對別的女人,他本能的厭惡。
阿曼聞言,眼眸一轉(zhuǎn),剛好喬愿晚不在,這是她上位的最好機會。
她不愿離開:“傅總,我這是代表公司過來看望你,員工們都很擔(dān)心你的情況。你可一定要健康恢復(fù),更何況,喬愿晚那個女人也不會真心對待兩個孩子,還得等著你親自去照顧呢。”
阿曼試探的開口,想知道傅成州到底忘記了多少東西。
聽到“喬愿晚”三個字,傅成州終于給阿曼正眼。
這女人,好像知道他的事情。
她這話的意思,說愿晚不是好女人?
“她和孩子關(guān)系不好嗎?”
傅成州出言試探阿曼的態(tài)度。
他昨天看得真切,喬愿晚明明有心想要和傅雨寒相處,明明是那兩個孩子不識好歹。
阿曼撇嘴:“又不是她親生的孩子,她干嘛對孩子好呢?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罷了?!?/p>
私底下跟個潑婦一樣。
“夠了!”傅成州冷嗤出聲:“說到底,你是我的員工,我和愿晚快要結(jié)婚了,你就是這樣議論你未來的老板娘嗎?”
“結(jié)婚?”阿曼忍不住驚呼出聲:“傅總,您同意和蘇姒離婚了?”
“你怎么這么驚訝?”
阿曼的態(tài)度,讓傅成州的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可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同意和蘇姒離婚的嗎?”
阿曼不解的看向傅成州。
這怎么出個車禍,傅總竟然愿意和蘇姒離婚了?
聞言,傅成州擰起眉頭。
他不同意離婚?
這說的是他嗎?
為什么和母親還有愿晚的說辭對不上?
明明蘇姒才是那個不折手段的女人才對。
按照母親說的,他怎么可能還會容忍這樣的女人在他身邊蹦跶呢。
傅成州不動聲色的改口:“沒事,不過是我改變主意了?!?/p>
阿曼拿起一個蘋果削著,想到剛剛傅成州的話:“傅總,您確定要和喬愿晚結(jié)婚嗎,那個女人,前段時間你不是對她挺冷淡的嗎?”
她都不理解了,這些有錢人都是怎么想的。
就非要吃回頭草嗎?
傅成州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面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和他知道的信息,兩者疑點重重。
結(jié)合起來,更是有很多對不上的地方。
所以,到底是哪邊在欺騙他?
傅成州眸光更加冷淡,聲音也低沉幾分:“所以,我和她在一起,你很驚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