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印證了心底的猜想,默然片刻,說道:“昨天死的那個護士,跟謝滿林也有關系?!?/p>
顧小娟震驚莫名,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怒,用力剁了幾下刀子,道:“這個老色批!真的是死不足惜!”
莊文強穿著拖鞋,手捂著嘴,打著哈欠,走了過來,笑著問道:“娟子,你一大早的要剁誰呢?張俊是我朋友,可不許你剁他?。 ?/p>
張俊擂了他一拳,笑道:“你還好意思睡懶覺,讓小娟做早餐?”
莊文強伸了個懶腰,寬松的睡衣扯起來,露出瘦不拉嘰的排骨腰,尷尬的笑道:“不怪我啊,是她說要出去活動活動,將來好順產(chǎn)。你們大清早的,在聊什么呢?一個兩個都咬牙切齒的!”
張俊心想,莊文強在新聞單位工作,或許也知道一些護士死亡的內(nèi)情,便把自己打聽的事情說了一遍。
莊文強搔著亂蓬蓬的頭發(fā),聳著眉頭道:“這樣的新聞,我見得多了!這么大的城市,八百萬人口呢!哪天不死人?意外死的,自殺死的,跳江死的,還有什么路怒癥撞死人的,醉酒開車出車禍的,KTV爭妹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再離譜的我都見過?!?/p>
張俊搖頭說道:“我知道你見多識廣,我不是問你那些意外的死亡方法,你就跟我講講,最近本市死的那幾個護士的事情?!?/p>
莊文強咧嘴笑道:“我每天接觸那么多的新聞稿子,哪里還記得這許多?你要是想了解的話,我回頭幫你找找吧!”
張俊問道:“你們報社的新聞稿子,應該都有電腦存檔吧?檢索起來是不是很方便快速?”
莊文強點頭道:“是的啊,不過要到單位才行?!?/p>
張俊揮揮手,道:“那就辛苦你,周末加個班,幫我去找找相關的資料,越多越好?!?/p>
莊文強無奈的道:“行吧!也就是你啊,別人可別想讓我去加班?!?/p>
三人吃過米粉,張俊開著車,送莊文強到單位去。
都市報是日報,每天都要發(fā)行,但周末只有部分職工上班。
像莊文強這種自由散漫慣了的人,再加上妻子懷孕,所以很少在周末加班。
張俊陪著莊文強,來到他的工位。
莊文強打開桌面上的電腦,查找相關的信息,然后下載到張俊的U盤里。
報社就是專業(yè),過期的那些新聞都保存有。
有些甚至是廢稿,就是寫好了但沒有發(fā)表出去的也存在數(shù)據(jù)庫里。
“哎,張俊,你要這些干什么用?”莊文強不解的問。
“就是好奇,想了解一下。”張俊沒有明說,他不想讓好朋友也卷入這種官場的是非爭奪中來,搞不好的話,極有可能成為犧牲品。
莊文強本就有些大大咧咧,也就不再深究。
張俊拿到資料后,回到自己家里,用電腦查看U盤上的資料。
可惜的是,這些資料,也僅僅只是新聞報道,浮于表面了。
不過,張俊還是有收獲的,他發(fā)現(xiàn)了一條關于顧小娟所在醫(yī)院護士死亡的報道。
這篇報道是廢稿,并沒有發(fā)出去。
至于是因為什么原因沒有發(fā)表,那就不得而知。
廢稿寫得很短,也就是對一件新聞事件的客觀描述。
張俊看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他結合顧小娟提供的信息,不難想象周琳之死的過程。
這個名叫周琳的護士,和昨天死去的劉雯一樣,也是到老干所義診之后,被謝滿林看中,然后謝滿林到周琳所在的醫(yī)院住院,點名道姓,要求周琳看護。
像老干部提的這種要求,醫(yī)院方面一般都不會反對。
周琳在看護謝滿林的過程中,發(fā)生過什么樣的事情,無人知曉。
但是不久之后,周琳便死于非命。
當時市立二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之間,都在流傳,說周琳是被謝滿林逼迫致死。
顧小娟也聽說過這些傳聞。
不過很快,醫(yī)院領導出面,阻止這些謠言的傳播,相關的新聞也沒有任何報道。
一個小護士的死,沒有激起任何的浪花。
張俊打電話給劉玉婕。
劉玉婕很快便接聽了他的電話。
“喲,張俊,想我了嗎?我過去找你唄!”劉玉婕發(fā)出一串嫵媚的笑聲。
在張俊印象里,前妻劉玉婕的形象,可以是火辣的,也可以是霸道的,甚至可以是冷艷的,但絕對跟溫柔、嫵媚這些詞掛不上鉤。
沒想到離婚以后,劉玉婕變化得這么快,學會了溫柔的走路,也學會了發(fā)嗲式的說話。
張俊抖了個激靈,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把手機從耳朵邊拿開,掏了掏耳朵,這才問道:“你在哪里?”
劉玉婕溫柔似水的道:“我在家里呀!你要過來找我?”
張俊喔了一聲,道:“我找你談點事情。”
他想查明白這幾個護士的死因,就繞不開省人民醫(yī)院。
省人民醫(yī)院有兩個護士相繼死亡,而且都有可能跟謝滿林有關。
而張俊在省人民醫(yī)院那邊,認識的人不多,最熟悉的就是劉玉婕。
與其找其他人,還不如找劉玉婕。
張俊說完,便掛斷電話,收拾了一下,去找劉玉婕。
來到王府花園小區(qū),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張俊恍如隔世。
他愣了愣,四下看看,又努力回想了一下,才記起來曾經(jīng)的家在哪里。
來到劉玉婕住處。
張俊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
一陣香風撲鼻。
只見劉玉婕穿著性感的真絲睡裙,披垂著滿頭秀發(fā),滿面春風的站在門口。
她白花花的身子,在光線的透照下,幾乎可以說是一覽無遺。
張俊雖然對這具身體并不陌生,但此刻還是看得一呆。
不得不說,拋開一切成見不談的話,劉玉婕還真是個天生麗質(zhì)的尤物。
“你這是干什么呢?”張俊皺著眉,道,“穿得跟個什么似的?!?/p>
劉玉婕咯咯笑道:“我在自己家里,想怎么穿都是我的自由。怎么了?你不喜歡?”
張俊無語的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我找你談點事情?!?/p>
劉玉婕嫣然一笑,款款扭過腰身,請張俊進門,用手搭在他肩膀上,噴出如蘭的香氣:“好呀!你要談人生還是談生人?”
張俊差點噴出鼻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