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側(cè)著頭,羞澀的紅著臉回他,“你想要什么好處,我都依你?!?/p>
“真的?”他語調(diào)玩味。
我點點頭,可下一秒就從他眼睛里看出不同尋常的笑意,那是危險的,也是刺激的。
突然意識到什么,我想反悔了。
沈聽瀾卻不給我機會,滿眼欲|望地答應(yīng)了,“好,你說的?!?/p>
“我唔……”不等我反應(yīng),他掐住我后頸,把睡衣撕個粉碎。
又將我的手反剪在后,用蕾|(zhì)絲內(nèi)衣捆住,他不讓我動,等他去而復(fù)返,手里多條腰帶。
他不準我哭,更不允許我叫出聲。
進行了多久,我完全沒時間概念,只知道最后已失去知覺,分不清是疼還是癢。
后半夜我疼醒了,睜開眼人已經(jīng)在床上,他睡得溫然,慈眉善目的,與廚房里瘋狂殘暴的他判若兩人。
外人都只看到他衣冠楚楚的樣子,而我卻見過他禽獸不如的邪念。
剛動下腿,身體里就鉆心的疼,我咬牙忍著從他懷里爬下床,扶著墻才勉強走進衛(wèi)生間。
關(guān)上門又按下反鎖,我心里有點怕他闖進來。
我轉(zhuǎn)過身,將睡袍脫下,回頭看著鏡子里錯亂密布的紅痕,尤其臀上更是駭人。
“沈聽瀾,你,你他媽的!”我低聲咒罵,又疼得齜牙咧嘴,“嘶……”
以前我相信人性、善惡、因果,所以我在遇到李林后,被愛沖昏頭腦,也被他做局算計,毀了半生。
現(xiàn)在,我只相信以惡制惡,我甘愿墮落進地獄,只為毀掉將我拖進黑暗里的人,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我的人性也快耗盡了。
在我有生之年,帶著恨活下去,可能要比滿懷愛意來的輕松。
沈聽瀾這點特殊癖好,沒人能受得了多久,聯(lián)想起之前離職的助理,怕是身子遭不住才離開的。
穿好睡袍,我去藥箱里拿了止疼片直接服下。
口腔里灌滿苦味兒,但跟我的命運比起來,這都不算什么。
果然,沈聽瀾說到做到,他準備報警了。
但報警之前,我請求他給我兩天時間。
“舍不得了?”他問我。
我站在他辦公桌前,“不是。我想請你找人放風(fēng)聲給他,我要他像狗一樣的來求我。”
他眉峰微妙的挑起,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可以。”
我頷首準備離開,他卻叫住我。
“孟晚澄?!?/p>
“!”我停下腳步。
“別學(xué)的婦人之仁,報復(fù)他最大的爽點在送他去坐牢,不是你以為的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懺悔。
如果你抱著這種想法,只能證明你心里還有他。”
“我沒有?!蔽曳裾J。
沈聽瀾云淡風(fēng)輕地笑,“你以為他是真心懺悔?你錯了,他只是為眼前的窘境在低頭。
相信我,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他跪在你面前,你不會感到痛快,只會更痛苦?!?/p>
我態(tài)度堅決,不為所動,“一個人一個活法,沈總沒別的事我回去了?!?/p>
走出沈聽瀾的辦公室,我看到吳秘書接起內(nèi)線電話,在看到我經(jīng)過門口時,他抬下眼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說:“明白,我這就辦?!?/p>
我挺起胸膛,好像在這一刻,我正在迎接勝利的召喚。
沈聽瀾的勸告我不相信,我要李林向我懺悔,只有這樣才能讓曾經(jīng)那個被欺騙的自己重新站起來,活得有尊嚴。
如我所料,李林當(dāng)晚給我打電話了,沒用他原來的手機號。
“你好,哪位?”我正在書房看資料。
聽筒中傳來熟悉的聲音,只是透著一絲落寞和頹喪。
“晚澄,是我?!?/p>
要不是我跟他生活那么多久,怕是很難聽出另一端嗓音嘶啞的人是李林。
他現(xiàn)在越慘我就越痛快,我故意語氣揶揄,“啊,原來是李經(jīng)理,有事嗎?”
李林說:“晚澄,我們能見一面嗎?”
沈聽瀾去了梁沫彤那,但我還是假裝為難道:“我們見面?不好吧,沈總會不高興的。”
李林苦苦哀求,“晚澄,求你了,我有要緊的事找你,就耽誤你半個小時?!?/p>
“半小時?”我不耐煩地回。
他也立刻聽懂了,忙糾正,“二十分鐘?!?/p>
見我沒搭茬,又改口道:“十分鐘,額……不行五分鐘也行,我說句話,說句話就走?!?/p>
我沒那么容易答應(yīng)他,“見面就算了,電話里說吧?!?/p>
“晚澄,算我求你了,見面談行嗎?求求你了。”
我沉默幾秒,聽著他在電話那端不停地乞求,嘴角揚起一抹暢快的嘲諷。
“行吧,瀾灣對面有個咖啡廳,你去那等我?!?/p>
“好,好,謝謝你,不過我住的地方離瀾灣有點遠,我半小時后到。”
“你只有二十分鐘,我出去太久沈總會懷疑的。”
“哦,沒問題,我二十分鐘內(nèi)指定到?!?/p>
掛了電話,我看眼時間。
二十分鐘后,我準時出現(xiàn)在咖啡廳,推門進去就看到李林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見到我他連忙起身,點頭哈腰朝著我諂媚地笑。
“晚澄,這了?!?/p>
我一臉冷漠地走過去坐下。
一桌之隔,我名牌加身,妝容精致,他衣著邋遢,頹廢疲憊。
他招手,“服務(wù)員,來杯焦糖拿鐵?!?/p>
焦糖拿鐵是我愛喝的口味。
服務(wù)員剛應(yīng)聲,我開口說道:“我口味改了,已經(jīng)不愛喝焦糖拿鐵了,來杯冰美式?!?/p>
他尷尬地笑,連連點頭,“好,好,服務(wù)員,不要焦糖拿鐵,來杯冰美式?!?/p>
我神色冷漠,“有什么事快說?!?/p>
他抿下唇,嘴唇翕動,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晚澄,我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面無表情,“你要我來只是想說這些廢話,我沒空聽?!?/p>
“額,我,我,我想求你幫個忙,我的事鬧得越來越大,這中間有點誤會,今天聽人說沈總要報警,如果報警,我就完了。我想求你跟沈總求個情,”他身子前傾,眼神急切,“讓他放我一馬?!?/p>
看他走投無路又被逼無奈的樣子,好像當(dāng)初的我。
簡直要忍不住大笑了。
我咬牙切齒地說:“你也有今天?你也嘗到被逼上絕路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