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背抵著門板,有些無語:“周瀾安,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周瀾安:“曾經(jīng)是。”
南溪:……
這個話題是無法繼續(xù)了。
夜色里,周瀾安的聲音更低了一些,“那你的回答呢?是接受還是拒絕?”
南溪實話實說了:“我沒有接受,但我也沒有拒絕,周瀾安我知道這樣說你會不高興,但是我想跟你說,別等我,即使沒有莊存姿,我們之間也不可能了,不是原諒不原諒的事情,而是……成長的代價。”
一陣沉默過后,周瀾安壓抑著情緒:“跟我在一起,不會影響你成長。”
南溪:“對不起,我過不了自己那關(guān)?!?/p>
曾經(jīng)太在意了,所以她害怕,害怕重蹈覆轍。
周瀾安沒再逼問,只是說:“晚安?!?/p>
南溪釋然:“晚安?!?/p>
……
那頭,周瀾安并未回周園。
他回了當初與南溪同居的別墅,現(xiàn)在極少住,一周也就住個一兩天的樣子。
深夜,適合獨處,內(nèi)心騷動又苦悶著。
當年他與南溪在一起,只有兩個人,并沒有莊存姿與孟宴這樣的情敵,可是即使只有兩個人,外界的風雨來臨時,他也沒有好好地護好她,叫她那樣失望地懷著思慕離開。
五年后,等待命運宣判的,變成他周瀾安。
……
后來的日子,十分精彩。
周瀾安與莊存姿,都很殷勤,其實南溪一個都不想選,因為她很忙,精力不想放在男女之事上,所以兩個男人的私人邀請,她幾乎都是拒絕的。
但是她不會干涉,他們與思慕的來往。
隔了幾天,是周愿舉辦的慈善晚宴。
那天,是南溪辦正事的日子。
葉嫵會介紹恒遠張總的太太,等到認識,她會有進一步計劃。
她打算與恒遠有長遠業(yè)務,不可能一直受制于宋遠洋,何況那人心術(shù)不正,掙那個錢虧心專身體,釜底抽薪是最好的辦法。
……
當晚,帝晶酒店三樓,名流如云。
南溪選擇了一款CURIEL的黑色絲絨禮服,簡單大方。她要見張?zhí)?,不宜太過明艷以至搶了對方風頭,低調(diào),是與這些富太太相處的入門課。
南溪的車子緩緩停在地庫。
剛要下車,車門被人打開了,外頭站著的人叫她意外。
竟然是周瀾安。
兩人有幾天沒見了,而且并未私下聯(lián)系。
這會兒見到,南溪懷疑是周瀾安故意的,不過男人也沒有否認:“思慕送到周園,我從周愿那里問到的?!?/p>
說完,他的眸子注視她一身。
他與南溪那會兒談戀愛,她整天在家里,幾乎很少參加正式場合,就算偶爾有也是找的造型師,不像現(xiàn)在明顯是她自己搭配的,看著確實更適合她,很成熟有魅力。
周瀾安朝前一步,輕輕撥弄她的耳墜:“如果將這對珍珠換成祖母綠就更好了?!?/p>
南溪幾乎翻白眼:“祖母綠多貴啊!周瀾安,你別張口就來?!?/p>
周瀾安低笑:“我買給你?!?/p>
他一邊焦灼,一邊與她見面,而欣喜不已。
戀愛苦楚是飽嘗到了。
南溪看他一眼,沒有肯再接話,直接朝著電梯走去。
周瀾安連忙跟上去。
電梯里人多,他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掌,將她往里面帶,并用身體幫她擋住人群。因為穿禮服,總要避免擦碰的,南溪并未拒絕這份體貼。
兩人緊緊挨著。
周瀾安低頭,看著她白皙細膩的頸子,低聲問:“和你墨爾本的前夫處得怎么樣?這幾天有沒有約會?”
南溪輕咬唇瓣:“我跟他的種種,你不是應該知道?”
這幾天,總有私家偵探,鬼鬼祟祟地跟著她上下班,她用膝蓋都能猜出是誰派來跟蹤她的,周瀾安真是無聊,這會兒她正好跟她說清楚。
這時,電梯在二樓停下。
人來人往。
南溪被迫正面靠著他,臉蛋擱在他的肩頭,似有若無地蹭到他的下頜。
說真的,周瀾安真有些心猿意馬,他輕聲回道:“我是為了你的安全,你那個墨爾本前夫我不知道底細,總是要護著你跟思慕的安全……還有,這幾天我心神不安,夜里還會做夢,夢見你跟莊存姿約會,夢見你答應跟他在一起了,南溪,我從未這樣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