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表白,是個女人都會動心。
何況男人還是京市第一貴公子。
可是南溪沒有心思,或者說是怕了,因為曾經(jīng)她與周瀾安那么好過,最后還是一地雞毛,并沒有好的結(jié)果。
電梯顛了一下。
是到樓層了。
她壓低聲音說道:“到三樓了?!?/p>
周瀾安未動,等著電梯里的人全都下去,南溪想掙開來,但是他一手扶著她的腰身,輕聲要求著:“你不能只給莊存姿機會,絲毫不給我機會,就算是為了思慕,我也該享有平等的追求權(quán)?!?/p>
南溪一怔。
她只覺得周瀾安不一樣了。
至于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好像沒有那樣專斷了。
她低頭含糊著說好。
“不是應(yīng)酬我的?”
“慕南溪,我當真了。”
……
深沉的秋,是男人最頂級的浪漫與曖昧。
即使許久后,南溪都未曾忘卻狹窄的電梯轎廂里,兩人的曖昧相擁。
后來,到了宴會廳,為了避嫌還是分開兩路。
全京市的人都知道,周瀾安有兒子了,生母是從前的女朋友,至于南溪與江總的那些種種,沒有人敢再提起來,因為榮恩提起的那批老人,都被他弄走了。
他倆的關(guān)系,全京市心照不宣。
周瀾安一點不避忌。
他極少參加這樣的活動,今天過來把周愿都驚動了,周愿穿著黑色的晚禮服,挺華麗的那種,像是高貴的黑雞毛撣子,這是沈思思的原話。
“哥,不去陪陪南溪姐?”
周愿端著酒杯湊過來。
周瀾安睨她一眼,靠著英式沙發(fā),修長手指扣著高腳杯,舉手投足都散發(fā)著成熟的男性魅力,何況還是未婚,不少女性投以目光過來,但是周公子只看著慕南溪。
那邊,南溪與葉嫵在一起。
葉嫵正將她介紹給恒遠的張?zhí)?,不過給的身份是:“京耀的干女兒,慕南溪?,F(xiàn)在做出口生意,主要業(yè)務(wù)是香精類?!?/p>
張?zhí)m是甩手掌柜,但是恒遠集團的業(yè)務(wù)分類還是知道一二的,當下就想賣葉嫵一個面子:“真不巧,我們家里也做這個生意,要不改天我請南溪吃個飯,讓恒遠挪一部分業(yè)務(wù)交給南溪做。”
葉嫵故作為難:“會不會不方便?”
張?zhí)胩ぶ芗业拇睦飼环奖?,當下就拍板了?/p>
南溪淺笑著說道:“湊巧,我跟恒遠的宋經(jīng)理已經(jīng)合作過一次。若是知道有張?zhí)@更快捷的所在,我就不繞著彎了?!?/p>
宋經(jīng)理?
張?zhí)文樢怀痢?/p>
她自然知道那個姓宋的是仗著誰,不外乎是他的妹妹當著恒遠的小三兒,在公司里吃一碗閑飯就算了,手還伸得那樣長,現(xiàn)在葉嫵帶著干女兒過來,不可能是單純地閑聊。
張?zhí)睦锇l(fā)作,但是面子顧不去了。
回家再發(fā)落丈夫,收回實權(quán)。
因為她是有底氣的,張恒遠是靠太太起家,恒遠集團雖說以張恒遠名字命名,但是張?zhí)剂税俜种?0的干股,雷霆大怒,不怕姓張的不就范。
張?zhí)簧獜姟?/p>
南溪不損她面子,提供了信息,她很是喜歡。
當下便與人換了座位,跟南溪坐在一起,閑談聊天。
后來,在慈善拍賣的時候,特意拍下一串碧綠的手串,價值40多萬當是見面禮贈與南溪,南溪不肯要,但是葉嫵讓她收下來,低聲說人情由長輩去還。
貴婦圈里不成文規(guī)矩,
人送出來的東西,若是拒絕,就是拂了面子。
南溪好在有葉嫵撐著,不怕欠人情。
葉嫵待她好,并不為著周瀾安,而是真心地引著南溪進圈子,只有在圈子里吃透了,旁人瞧得上,很多資源才能夠得著,不然你付出十倍努力未必有用。
當然,張?zhí)睬那牟檫^南溪公司了。
公司雖小,但是擁有一項頂尖的技術(shù),可以節(jié)約很多成本,與她合作確實能省下一大筆錢來,大大降低了成本,最近生意不好做,這正是張?zhí)枰摹?/p>
所以,后面的酒會,張?zhí)髀冻鲂蕾p目光。
還把南溪介紹給她的圈子。
好幾個有用的人。
……
宴會廳里,燈光璀璨,南溪光彩動人。
周愿端著紅酒杯,親呢地靠著哥哥,小聲嘀咕——
“南溪姐不一樣了?!?/p>
“她好漂亮?!?/p>
“哥哥怎么辦,我都動心了?!?/p>
……
周瀾安睨著她,輕哼一聲:“故意刺激我?”
周愿一手捧著臉:“哎呀,我聽說莊存姿回來了,我是擔心哥哥失戀?!?/p>
周瀾安輕哼一聲,端著酒杯走過去。
他距離南溪越來越近。
南溪淺淺笑意越來越清晰,一直到她察覺到他的目光,朝著他望過來。
她仍是盈盈地笑著,可是周瀾安卻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明明南溪變成了他想要的樣子,變成多年前他想要的滿意,可是現(xiàn)在的她,未必想要他了。
兩人在燈下互相凝視。
一抹淡淡遺憾,慢慢暈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