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大門口的人雖然都走了,但還是留下了兩名守門士兵,兩人正惶惶不安呢,就聽到這非常囂張的喊叫。
兩人先是一喜,終于有人支援他們郡守府了。
但聽到這個(gè)名號(hào),兩人有些遲疑,對(duì)視一眼,高些的士兵問:“大魔王?我怎么沒聽過這名號(hào)?你聽過嗎?”
矮些的士兵搖頭:“沒聽過,不過敢這樣囂張喊叫的肯定是我們的人吧,我們先開個(gè)門縫看看?”
高士兵點(diǎn)頭,兩人小心翼翼的把大門拉開一條縫,就見門口站著一個(gè)矮小的身影。
兩人都愣住了,這,這是大魔王?不是,這哪跟‘大’有關(guān)系?就這身形,成年了嗎?
姜瑾嘴角微微翹了翹,一腳踹向大門:“看什么,快開門!”
砰。
門,紋絲不動(dòng)。
姜瑾:“……”
不知為啥有些尷尬,踹門的腳還有些疼,這還是她換了空間的軍靴,不然這腳估計(jì)都得廢了。
不是,搞那么厚重的門做什么?她雖沒有用全力,但也用了5成的力氣了好吧。
同尷尬的還有守門士兵,他們又把門關(guān)上一些,總感覺情況有些不對(duì),事情有些離譜。
只是不等他們把門關(guān)上,他們的身體就抖動(dòng)起來。
兩息后姜瑾才把電擊棒收回空間,兩個(gè)士兵靠在一起還是有好處的,一下搞定。
她用力把門推開,正要往里走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把能見到的武器都收入空間,并決定一會(huì)進(jìn)府后但凡見到武器不管是什么都收起來。
這時(shí)身后的馬咴咴咴叫了兩聲。
姜瑾抬頭看向她剛剛的坐騎:“小紅,你是要跟我走嗎?”
全身漆黑的公馬:“……”
它沒明白它明明全身黑黑的,為什么要叫它小紅,它表示不滿打了個(gè)響鼻。
姜瑾點(diǎn)頭,表示明白它的意思:“小紅,如果你想跟我走,就在這等著,我很快就出來?!?/p>
馬匹自然是多多益善,主要是她發(fā)現(xiàn)這匹馬的速度不慢,且很有靈性。
郡守府,霓霞閣。
蛟珠臉上神情懼怕又憤恨,嘴里喃喃自語:“我不信!不可能,我阿父怎么可能會(huì)死?”
她忽地抬頭,目光陰狠看向一旁的婢子:“她們回來沒有?”
大概半刻鐘之前她得到消息,說的她的父親蛟涼沒了,死法詭譎,疑是天罰。
她立刻就要去議事廳查看,但想到天罰,她又怕了,如果她的父親有天罰,那她呢?
當(dāng)初梁城那些長(zhǎng)的好看的漢人貴女,她親手劃花她們的臉,把她們扒光衣服掛在城樓上供人欣賞。
蛟人士兵有喜歡的就可以把她們拉起來就地解決,完事后又把人掛回去。
只可惜這些漢人女子?jì)扇?,大部分掛了幾天就死了,剛好她也玩膩了,就又找了一批漢人,換了新的玩法……
此時(shí)她想起來,死在她手里的漢人起碼有百人,如果他父親有天罰,那她是不是也一樣?
想著想著,她不敢出門了,只派了兩個(gè)婢子前去查看情況。
婢子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慌忙跪下回話:“沒,還沒回來。”
蛟珠氣的上前踹了她一腳:“廢物,你們這些廢物,這點(diǎn)事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這時(shí)外面?zhèn)鱽響K叫和嘈雜聲,蛟珠心中一凜:“誰?誰在外面?”
不多會(huì),外間有腳步聲傳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蛟珠的本能后退兩步,她心里涌起不祥的預(yù)感。
幾息后,屏風(fēng)后走出滿身血污的姚稷和謝南簫。
兩人一路走來一路殺,只要見到蛟人就殺。
聞到濃烈的血腥味,看著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兩人,蛟珠又后退了一步:“是,是你們!我阿父是你們殺的?”
姚稷并不廢話,正要上去殺掉她,謝南簫道:“交給我!”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姚稷聽出了他的刺骨恨意。
謝南簫拖著帶血的刀向前一步,蛟珠就后退一步,她色厲內(nèi)荏:“你,你別過來,你殺了我你也出不去,我們郡守府有上百府兵!”
“上百府兵?”謝南簫冷笑,一刀揮下,血箭濺起,蛟珠的左手飛了出去。
“啊……”蛟珠大聲慘叫。
慘叫的還有之前跪在地上的婢女,她被噴了一身的血,此時(shí)嚇的連滾帶爬就往外跑。
銀光閃過,婢女身首分離。
姚稷面無表情的收回刀,他的手卻在不停的抖,琵琶骨處已滲出不少血跡,他卻感覺不到疼似的一聲不吭。
謝南簫又是一刀劈下,蛟珠的右手被硬生生劈成兩段:“這是替我阿娘砍的!”
“這是替我阿姐砍的!”蛟珠的左小腿被砍斷。
“這是替我3個(gè)妹妹還你的!”
“這是替姚家砍的!”
“這是替洛家砍的!”
“這是替陳家砍的!”
謝南簫砍一刀喊一句,句句俱是人命,句句俱是血淚!
蛟珠四肢被砍,身上被砍了幾刀,恐懼和劇痛讓她全身痙攣,嘴里只剩凄厲慘嚎。
謝南簫抬起手里的刀,狠狠砍下她的頭顱:“這是為梁城所有死去的將士和百姓?!?/p>
他喘著粗氣,再抬頭已是滿臉淚痕。
姚稷心里也堵的慌,盡管距離那段血腥慘烈的日子已經(jīng)2個(gè)多月,每次想起,只有那染滿梁城的鮮紅。
他以為他也要死了,沒想到,他活了,活著進(jìn)郡守府殺掉這些仇人。
“走吧,時(shí)間不多了。”他低語。
謝南簫擦了把眼睛:“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