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戰(zhàn)銘城吃的很是滿意。
吃完飯,他起身拿了碗筷,以及裝粥的飯鍋去廚房。
胡娟也懶得去幫忙了,反正她在家也是不干這些的。
“戰(zhàn)副營長,我送孩子們?nèi)W(xué)校了!”
廚房里,傳來戰(zhàn)銘城“嗯”的一聲回應(yīng)。
胡娟高高興興的帶著孩子們出門,等戰(zhàn)銘城收拾好廚房出來,家里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正當(dāng)他要離開的時候,眼尖的他,突然看到茶幾下有一點白色,戰(zhàn)銘城上前,將東西撿起來,是一張紙。
紙上有幾行字——
親愛的小寶貝們,媽媽給你們準(zhǔn)備了早飯,在廚房里,記得吃飯哦,一人一個雞蛋,一碗粥,一個卷餅。
另,我還給你們準(zhǔn)備了紙筆,在媽媽房間床頭柜里。
愛你們的媽媽虞晚晚(笑臉)!
戰(zhàn)銘城看著這幾行字,特別是虞晚晚的名字時,他怔了一瞬。
這字跡……
戰(zhàn)銘城想起六年前,他和虞晚晚領(lǐng)證的時候,她填寫過資料,也寫過自己的名字。
那會兒虞晚晚的字跡潦草,如同狗刨的一樣。
他那會兒甚至還懷疑過,一個考上大學(xué)的準(zhǔn)大學(xué)生字跡會是這般,但那會兒他始終是虧欠虞晚晚的,也沒有多想。
如今,看著完全不一樣的字跡,戰(zhàn)銘城眉頭緊鎖。
一個人的字跡,前后變化,能有這么大嗎?
還是說,這六年時間里,她私底下練過字,將字練好了?
戰(zhàn)銘城沒辦法在字跡上做絕對的判斷,但總歸覺得哪里不對勁。
將紙條收好,戰(zhàn)銘城鎖好房門,離了家。
……
虞晚晚上午和陳慧一起買菜,又買了一泡沫箱冰塊。
十點半就開始備餐。
一直忙活到下午兩點。
這中間,一口氣沒歇。
忙完了,她實在忍不住了,吃了碗飯,就著一盤青菜。
陳慧看著她,心疼的不行,“小虞,店里的菜,你隨便吃!雞蛋,肉,想吃啥,就吃啥,別和姐客氣!”
虞晚晚沖陳慧笑了笑,“慧姐,我不是和你客氣,我是要減肥?!?
“減肥?”
“是??!你瞧瞧我這膀大腰圓的,美觀不美觀的就不說了,就說為了身體健康,我就得減下來?!?
其實這幾天,虞晚晚的運動量很大。
像她這種大基數(shù),控制吃,外加消耗,一天瘦個一兩斤,不是太大的問題。
她也感覺,自己的肥肚子,瘦了那么一點點。
只是因為她基數(shù)太大了,目前還看不出來。
陳慧瞅著虞晚晚的臉,看了又看,“小虞,我發(fā)現(xiàn)你五官還挺好看的,眼睛好大,鼻子也小巧圓潤,你要是瘦下來,保準(zhǔn)是個大美人?!?
虞晚晚笑了笑,倒是沒謙虛。
她見過自己曾經(jīng)瘦下來的樣子,是很好看的。
“慧姐,要是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你一定要監(jiān)督我,不能讓我偷吃,也不能讓我偷懶。少吃減肥,運動也減肥!渴了喝水,餓了打嘴!”
陳慧:“好!那你也別著急,這胖子不是一天兩天吃成的,所以減肥也得慢慢來!”
“你說的對,我會慢慢來!”
虞晚晚做好紅燒肉,拿上自己的東西,去了一趟海鮮市場。
四五毛錢一斤的黃花魚,虞晚晚要了兩斤。
三毛一斤的扇貝,她要了三斤。
再就是一些幾乎是半賣半送的淡水貝花甲。
買了海鮮,還要配海鮮的粉絲,再就是大蒜。
虞晚晚拎著這些東西,坐班車回家。
原以為,家里等著她的是早飯過后的一片狼藉,結(jié)果卻是干干凈凈的灶臺,和刷好擺的整整齊齊的碗筷。
應(yīng)該是胡娟嫂子做的。
虞晚晚愈發(fā)不好意思了,她讓人送孩子上學(xué),還麻煩別人洗碗筷。
一想到自己每天都要做早飯,每天早上都沒有時間送孩子們上學(xué),她就頭疼。
李春紅那里,她是絕對不會再求回去。
這種人不配和她三個崽崽接觸。
虞晚晚想著自己要不要再找個靠譜點的保姆,至少,在她白天忙著賺錢的時候,有人幫她送孩子。
特別是孩子們馬上要放暑假了,白天家里沒人照顧孩子,肯定是不行的。
找保姆這事兒,一定要找靠得住的人。
虞晚晚在靈魂飄零的時候,見過后世保姆虐待孩子,做父母的,辛辛苦苦在外賺錢,原本是為了給孩子更好的生活條件,卻因為沒找到好保姆,后悔不已。
虞晚晚看到了那么多的案例,絕對不能犯這種錯誤。
找保姆的事情急不來,她現(xiàn)在該做的是給孩子們做點吃的。
虞晚晚打算做蒜蓉粉絲扇貝,給三個孩子帶過去。
在虞晚晚看來,這道菜的精髓,不是扇貝,而是吸收了扇貝湯汁和蒜蓉的粉絲。
蒜蓉粉絲好不好吃,就看粉絲入不入味,當(dāng)然扇貝肉也得處理好,蒸的時間很重要,時間太久,扇貝肉會老,時間太短,扇貝很可能不熟。
虞晚晚一次蒸了六個,將蒸好的蒜蓉粉絲扇貝用兩個鋁制飯盒裝好,再用布包著。
原本,她應(yīng)該掐著點去幼兒園接孩子,可是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虞晚晚高高興興的拉開門,恰好和正要拿鑰匙開門的戰(zhàn)銘城來了個面對面。
虞晚晚嚇了一大跳。
急急忙忙用手拍著胸口。
“你干嘛突然出現(xiàn),又不敲門,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暮貌缓??!庇萃硗砣滩蛔∶摽诙觥?
無疑,虞晚晚是生氣的,可她的聲音本身就是屬于那種甜美型的,即便是驚恐之下,聲音給人的感覺,不是憤怒,反而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撒嬌意味。
戰(zhàn)銘城臉色變了變,快速的開口,“對不起——”
虞晚晚:“對不起就可以了,對不起……”
等等,人家好像在和她道歉?
算了,她也不是小氣的人。
虞晚晚擺了擺手,“對不起就算了,我原諒你了!”
戰(zhàn)銘城原以為等著自己的是狂風(fēng)暴雨,畢竟從前虞晚晚就脾氣暴躁。
可出乎意料,她居然就這么原諒他了?
不像她的風(fēng)格!
戰(zhàn)銘城深深地看了一眼虞晚晚,視線驀地落在她拿著的飯盒上。
腦子突然想的是早上那頓好吃的早飯。
虞晚晚注意到戰(zhàn)銘城的視線,趕緊將飯盒往懷里護(hù),“這是我給孩子們準(zhǔn)備的,你……”
戰(zhàn)銘城老臉一紅,不自然的別過頭,隨后,他說了一句,“時間還早,我們?nèi)チ_國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