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數(shù)人在海島上度過了十分快樂的假期。
時間雖然短暫,但留下的都是美好回憶。
喬以眠趁小傅總不膩歪老婆的時候,抽空做了個采訪,補充了一些想要了解的細節(jié)。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已經(jīng)將他們夫妻倆視為朋友,整個采訪過程也更加輕松愉快。
分別的時候,喬以眠竟有些舍不得。
她抱了抱許溪,帶著歉意開口:“坐上飛機的時候才知道是要來參加婚禮的,什么都沒準備。等我回去之后,再補給你們一份新婚賀禮?!?/p>
許溪拍了拍她的背,笑說道:“沒關(guān)系,你能來參加婚禮,又陪我們到海島度假,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禮物了?!?/p>
她向喬以眠眨了眨眼,故意打趣,“再說,你們家大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送過賀禮了?!?/p>
“他是他,我是我。”喬以眠不好意思地嘀咕,“而且我已經(jīng)想好要送你們什么了?!?/p>
“哦?那我要開始期待了!”
沈星顏飛撲過來,將兩人一并抱住,“以后又不是見不到了,干嘛弄出一副膩膩歪歪不依不舍的模樣?眠眠,等放暑假的時候,我要去林川找你玩哦!”
喬以眠汗顏:“放暑假?”
許溪無奈搖頭,“你別聽她的,她不用上班,當然有寒暑假,而且一年365天,每天都是假期。”
說罷又看向沈星顏:“眠眠還要上班的,哪有什么暑假,你可以說法定假日去找她,這還稍微靠譜點兒?!?/p>
沈星顏后知后覺地點頭,當即改口:“那我十一去找你玩!我還沒去過林川呢!”
喬以眠忍俊不禁,笑著點頭:“行,到時候帶你好好玩玩?!?/p>
她們這面正聊著,傅斯寒叫許溪過去。
黎曜站在不遠處,看著由內(nèi)向外開心的小姑娘,深感欣慰。
看著許溪過來,黎曜和顏悅色地開口,“聽眠眠說你邀請她合伙做生意了,她最近手頭不太寬裕,又臉皮薄,錢這部分你直接找我就可以,別告訴她。
另外,你們這幾天一直很照顧她,感謝?!?/p>
許溪笑看了他一眼,而后挽起傅斯寒的手臂,“我老公已經(jīng)轉(zhuǎn)達過您的意思了,說讓我?guī)呙?,到時候還要給我利息。這種又賺錢又被人當作好人的事,應(yīng)該是我向您道謝??!”
黎曜唇角微勾,“小姑娘想要經(jīng)濟獨立,這樣才會踏實,我只是幫她實現(xiàn)心愿罷了?!?/p>
“可我現(xiàn)在改變想法了?!痹S溪笑說道:“我對她的照顧,邀請她加入我們做生意,不僅僅是因為您的囑托;還因為我很欣賞她,是從心里想要對她好。
正如我當時和她說的,這里不需要她投資,只要讓她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就可以,所以錢的事您也不用太在意?!?/p>
黎曜眉梢微抬,打量了對方兩秒,而后看向傅斯寒,笑了笑,“你們倆還真是般配?!?/p>
同樣的心有七竅,也同樣的善良通透。
看著面前小女人聰慧過人的模樣,黎曜忽然想起傅斯寒結(jié)婚前,圈子里也有人酸言酸語。
說他挑來選去,竟找了個小門小戶的女人。
門不當戶不對的,也不知是他挑花了眼,還是對方段數(shù)太高,哄得傅氏集團獨生子放棄高門千金,為了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動了凡心。
黎曜雖然不喜歡背后議論人,可確實也有些好奇。
究竟什么樣的女人在傅斯寒的心里占據(jù)了十年之久?
如今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不過以后可要麻煩你了。如果我這面能辦到的事,也請及時開口,我一定竭盡全力。”
“嗨,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這么說可就見外了?!备邓购α诵ΓZ氣誠摯,
“我和小溪家人很少,這些年陪在身邊的也都是朋友。結(jié)婚大事,自然少不了這些年互相幫襯的朋友,所以才趁此機會,約幾個好友一起來玩玩。
時間有些短,招待不周了,等海島后期全部建成之后,再邀請你們過來玩?!?/p>
眾人閑聊幾句,就到了開船的時間。
黎曜走到喬以眠面前,挑眉詢問:“還有什么事和我講嗎?”
喬以眠下意識搖頭,可搖了一半又想起來什么,遲疑著開口:“有一個人,之前來島上騷擾我,讓傅總他們抓起來了……”
黎曜目光平靜,并無任何波動,聞言只是暗暗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一直不會告訴我?!?/p>
喬以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尖兒,“只是因為這兩天和你在一起太開心了嘛,不想說那些掃興的話題。”
“真的?”黎曜挑眉,彎腰湊近她的臉,凝視著她閃爍的眸子。
“當然是真的?!眴桃悦邤S地有聲。
黎曜輕笑了笑,抬手捏了一下小姑娘軟軟的臉蛋,“信你一次?!?/p>
喬以眠好奇問了句:“那肖宇去哪兒了?不會還押在島上呢吧?”
話音剛落,就見肖君澤像拎小雞一樣拎過來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
才兩天不見,這貨就被折磨得有些沒人樣。
頭發(fā)亂糟糟的沒有打理,衣裳也還是那天被抓起來的那套。
海島空氣濕熱,他幾天沒換衣服,身上一股令人作嘔的糟粕味兒。
大概是被關(guān)得久了,這位肖少爺?shù)钠獾故鞘諗坎簧佟?/p>
陽光照在他的眼皮上,肖宇連忙閉了閉眼,語氣焦灼:“你們快放了我??!我都幾天沒回家了,我家肯定找我找翻天了!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這樣折磨我吧!”
“肖大少爺,你這樣倒打一耙,可就沒什么意思了?!?/p>
傅斯寒走到肖宇面前,半蹲下來,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這兩天我不是一直好酒好菜的讓人喂著你嗎?到點吃飯,到點睡覺,也不打不罵不禍害的,你都得感謝我?guī)湍沭B(yǎng)成良好的生活習慣,回頭你們家都應(yīng)該給我寄一面錦旗!”
“我呸!”肖宇被他這番話氣得臉色難看,也顧不得之前的畏懼,大聲嚷嚷,
“你們快放我回去!我這次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喲,這么厲害呢!”傅斯寒被他這囂張跋扈的樣子氣笑了,“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哪兒???”
肖宇斜眼睛看他,“不就是海城嗎?就算你是首富又如何?我家在楚城也不弱,你關(guān)了我三天,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就已經(jīng)是給足你面子了!”
傅斯寒眼中笑意更深,“小朋友,你騎著心愛的小摩托來之前,都沒看過地圖嗎?”
他指了指腳下沙灘,散漫聲線透著一股莫名的冷意。
“這里不是海城,準確來講,它已經(jīng)不屬于國內(nèi)?!?/p>
肖宇輕輕蹙眉,心里陡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沒想到這個海島居然是別國的地盤?
那……
肖宇的聲音明顯有了一絲畏懼,狐疑反問:“你……你啥意思?是不是國內(nèi)又能怎樣?”
傅斯寒蹲在他面前,也不知從哪兒揪來的一朵野花,輕輕拍了拍肖宇的面頰。
嗓音輕慢,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畏懼到腿軟。
“意思就是……就算在這里把你弄死,都沒關(guān)系。”
肖宇一瞬間就癱坐在地,嚇得都要尿褲子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傅斯寒并沒有對付他,剛才說的那些也都是嚇唬他的。
肖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蹲在游艇旁邊,眼睜睜地看著男男女女登上船艙。
直到看見了喬以眠,他才雙眼放光地朝她叫著:“喬以眠!你快和他們說說,放了我吧!我肯定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喬以眠瞥他一眼,沒搭理,直接上了游艇。
她身后卻走過來一個男人,渾身上下氣場全開,只看一眼便令人心生畏懼。
肖宇沒見過他,卻感覺對方的氣勢比之前那些人都強。
他自然不敢主動挑釁。
正琢磨著,卻見男人走到他面前停了下來。
肖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看去,剛好對上一雙沉黑凌厲的眼睛。
“聽說你很喜歡開摩托艇。”
普普通通的陳述句,聽起來和“看來你很喜歡吃刀削面”沒什么差別。
肖宇猶豫著點了兩下腦袋,卻見面前男人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緊接著聽對方語調(diào)平穩(wěn)地繼續(xù)又說:“既然喜歡,今天就讓你坐個夠?!?/p>
不僅是肖宇,連他們這群人聽見黎曜的吩咐,都驚得合不攏嘴。
到底是傅斯寒反應(yīng)快,連忙招呼保鏢過來幫忙。
兩個保鏢將五花大綁的肖宇系在了摩托艇座椅上,而后又將摩托艇連接在游艇正后方。
做好一切之后,黎曜才鎮(zhèn)定自若地往艇上走去。
肖宇即便不務(wù)正業(yè),此刻也看出來對方要做什么!
這分明是要讓游艇拉著摩托艇在海上行駛!
而他還被綁著,連平衡都找不好,可想而知接下來要面對什么……
肖宇嚇得臉色慘白地嚷嚷:
“你瘋了吧!這樣會死人的!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我爸如果知道,肯定要弄死你!”
黎曜走過去的步子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向他瞧著,唇角勾起一絲輕蔑弧度。
“好巧,你爸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事,還會在終點等著接你回家。至于他能不能弄死我……”黎曜輕笑一聲~“我是很有興趣知道?!?/p>